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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膝一軟“噗通”跪在地上,慌慌張張地叩首道:“請王爺放心,老夫必當窮盡畢生所學,竭力而為?!?/br>“你有多少本事我不管,我只要他盡快好起來”,韓辛寅側過身根本不看跪在地上的大夫,目光停留在凌淮陌的身上,輕輕動動嘴唇似是與自己說話:“萬事總該有個了結,來回拖著不是個辦法?!?/br>大夫被“鬼醫”二字嚇得不淺,聽見齊王開口,不管聽不聽得明白都本能地去迎合:“王爺英明,王爺英明?!?/br>韓辛寅掃過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的大夫,一斂衣袖,苦笑道:“我若是真英明也不至于陷到如今的境地……”一夜沒有合眼,韓辛寅脫下外卦便倒在床上,明明困得不得了,但正兒八經要睡了卻又有點睡不著。有些事說不后悔是假的,但若是真能回頭重來一次,他只怕自己還是會那樣選擇。人在特定的時間里面,就容易變得很執拗,當初是他一手把兩個人的關系推到懸崖邊,如今他使出渾身解數也再拉不回來。韓辛寅翻了個身,感覺自己疲憊的厲害,懸在心里的石頭隨時能壓斷他最后的支撐。翻來覆去也不知折騰了多久,韓辛寅腦子里餛飩一片,逐漸進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他記得那年春天,皇宮里的桃花開得正旺,一片連著一片的粉紅色,煞是好看。當年韓辛寅正八歲,父皇同意他隨著兄長一同去御書房念書,沒過多久,楚夫人便帶著她娘家的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給他做侍讀。個子小小的孩子怯生生地低著頭,尖尖的下巴恨不得扎進前襟兒里,一口白牙咬著下唇,被人硬推到前面,半天才低聲說:“我叫林淮陌?!?/br>“多大了話說還說不清楚”,楚夫人狠狠擰了把小孩子的手臂,吊起眼睛笑道:“姓凌啦,凌淮陌?!?/br>小孩子沒有答話,淚珠子在眼眶里滾來滾去,抽抽鼻子,只把腦袋垂得更低。楚夫人交代了什么他已經記不清,只記得她走后,凌淮陌才抬起頭,盯著他看了半天堅定地重復:“我不姓凌,我叫林淮陌。雙木成林的林,才不和她一個姓?!?/br>“她打你?疼不疼?”等不及回答,他便兀自拉起小孩子的袖子,寬大的袖籠下,細弱的胳膊上布滿了的青紫印子。就算是錢皇后對他不怎么樣,父皇也是愛答不理,但是憑著三皇子的身份在皇宮里混得尚且逍遙,他何時見過這樣的傷痕,猛地有點心疼。凌淮陌用力抽回自己的衣袖,擦了把將要滾出來的眼淚,梗著脖子,大聲回答:“才不疼呢!打死我也不要改口,我家在大同府,我姓林的,我叫林淮陌……”性子真執拗!韓辛寅再夢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皺起眉。是彼此呆的時間太久,久的他都快忘記,凌淮陌從小就是這么幅性子,認準了就死活不放,不撞到頭破血流絕不會回頭。接著是夏天,十五六歲的年紀最是稀奇,對什么都特別有興趣。韓辛寅眉頭展開,嘴角掛上了一絲笑意,他記得是自己拉著凌淮陌第一次偷偷留出皇宮。從來是謹小慎微的活著,一朝出了圈子才發現原來高墻外的天下這般美好,說書的、唱戲的、耍戲法的,通通熱鬧得不得了。稍晚的時候,他倆也不知怎么七拐八拐地竟然誤闖進了花街,高樓上的姑娘輕佻地揮著手帕,斷斷續續的琴瑟聲混成一片,音律不像宮里那般復雜,卻也并不難聽,偶爾兩聲高亢的琵琶像是出自大家之手。“公子別只看??!上來坐坐如何?”粘膩的聲音刺激地人直冒雞皮疙瘩,混著香粉的帕子恰巧落在了凌淮陌的頭上。一下子,白皙的少年郎就從脖子紅到了耳朵根,抓起帕子塞進圍過來的姑娘手里,低著頭小跑著離開。周圍的行人說著一些那時還聽不懂的葷話,他一邊大笑,一邊追著跑回宮里。以后還一起溜出去玩過,哪里都可以去,但只要一提萬花街,凌淮陌一準兒發脾氣,頂著張大紅臉沖他直嚷嚷:“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然后呢?是秋天。中秋節是個好日子,但也只是對能團圓的人。你要是人嫌狗不理,那過節簡直比上刑更難。這一天韓辛寅不喜歡,凌淮陌也不喜歡。一杯濁酒下肚,爆發出的幾多情*欲徹底沖昏了他的腦子。“錯了!錯了!”韓辛寅不安地動動身體,嘴唇微微張合說著夢話。再后來是冬天,鵝片一樣的雪花鋪蓋了整個大都,放眼具是白茫茫。聽聞華妃娘娘病了,年輕的皇上急得不得了。韓辛寅費盡心思從南疆得來了一批珍貴補藥,正想要親自送去,卻趕上皇帝詔他議事,所以送要去御醫館的差事便落在了凌淮陌身上。一切就是從那一刻開始變得越來越壞的,韓辛寅心跳加快,想要去制止他,卻發現胸口似乎是被什么壓住喘不上來氣。“不能去!”韓辛寅驚喝一聲猛地驚醒,一把揭開被子坐起來,接著是“喵嗚”一聲凄厲的慘叫。作者有話要說: 拖延癥晚期我覺得自己快沒救了。。。明天晚上八點前爭取再更新一章。。。坐久了這兩天腿疼。。。☆、第五十二章一潰千里花生從床上甩出去,在地上打了兩個圈才停住,后腿癱在地上,兩條前腿勉強撐著身子往前爬,叫聲格外的凄慘。這只老貓可是凌淮陌的心肝寶貝,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位就是秉著最后一氣也要爬起來和他拼命。如此岌岌可危的關系,怎么能再有沖擊。韓辛寅見狀也被嚇了一跳,套上鞋子趕忙下床俯身將它抱進懷里。老貓昂著脖子,喉嚨里“嗚嗚”個不停,渾身的肌rou緊緊繃著,后退卻完全失了力,軟搭搭的垂著。十來歲的老貓身子骨已經脆掉了,經不起任何一點沖擊。韓辛寅微微加力,為它按壓著后背,眼睛正掃到站在門口一臉慌張的涼兒。韓辛寅把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急聲怒道:“你怎么不看好它!”“凌大人醒了,花生就急急忙忙地往您這兒跑”,涼兒低下頭聲音抖抖。韓辛寅更多訓斥的還沒有出口,便覺得手里一濕,接著一股子濃重的sao味便撲面而來。養尊處優的男人看看掌心金黃色的尿液,甩甩手,換了胳膊夾住花生,心下更為著急:“怎么辦?這下子怎么辦?”見多他從容淡定、高高在上的尊貴樣子,這般的驚慌失措倒顯得更像個普通男人。涼兒急急跑過去接過花生,脫下自己的對襟外搭給他擦手,柔聲回復道:“王爺放心,花生畢竟老了,只說它自己摔的想凌大人也應當不會有懷疑?!?/br>“你不懂,你不懂”,韓辛寅皺著臉,來回重復了兩遍,隨便擦了擦手便又抱起花生,短短的時間里他的神色變了幾變:“花生不能出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