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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心里一驚,趕忙放下扇子,端起茶盞湊到臉前,眉毛都糾結成疙瘩,半晌才貼近身份尊崇的男人低聲道:“王爺,老奴以為這黑色東西不應是舊茶……”紫色的閃電劃開天際,遠方傳來了“轟隆隆”的雷聲,大風驟起,庭間老樹被吹得左搖右晃,厚厚的烏云終于也掛不住豆大的雨點。有人竟然往王爺的茶盞里放蠱蟲!這消息傳出來,甭管是東閣西苑,楚王府里一時間人人自危。韓氏一族最忌諱巫蠱之術!別說是下人、寵妃,就是父子兄弟一旦沾上都是萬劫不復。蘇莞煙“病”了許久,如今好歹能下床活動,只是腳才沾地就遇上“大地震”也著實算不上好事。韓辛辰把眼睛盯在了西苑,蔣崇琴、白無瑕之流是不敢再有聯系,要怎么面對此事,細細盤算起來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珠月看著蘇公子又坐在窗邊出神,女孩子的心思一動竟生出些許同情,捧過一杯清茶小心推到他身邊,柔聲道:“公子是在想王爺?”“嗯”,也不知她想到哪里去,蘇莞煙心里發笑,挑起眼睛看著怯生生的小丫頭,起了壞心:“王爺多日未來,估計是勁頭一過沒了興致,等再過兩天這里又成了人嫌狗不理的地方,到時候的確是委屈你了!”小姑娘哪經得起他逗,這么一說倒是把人的眼睛逼紅了,珠月扁扁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聲音抖抖:“不會的,奴婢能覺得王爺是真心喜歡蘇公子。就是因為那事給王爺忙暈了,等過陣子自然會好起來?!?/br>心思純透的人最是好騙,蘇莞煙轉念有了主意,眉頭微蹙,露出淡淡愁容,繼而展眉淺笑:“王爺的心思誰能猜得到,今天能給你的明日也能給別人……我愿意給的一世癡情,自然也有無數人排隊等著獻上,有些事怪不得王爺,真心太多量誰都不稀罕……珠月,你明白我的意思?”小姑娘瞪大大眼睛,晶瑩的淚珠子掛在眼角邊滾來滾去:“可是……可是我覺得,再也沒有誰比蘇公子更喜歡王爺了!”喜歡?蘇莞煙聽著有點扎耳朵,可該做得戲還是要做下去:“怎么會?李曼,李公子不也很喜歡王爺,不然他又怎么會三番五次來我這里鬧騰?”“不是!不是!”銀牙輕咬朱唇,珠月賣力地搖搖頭:“他人不好,王爺不應該喜歡他!況且現在外面都傳說是李公子往王爺茶水了下的情蠱!”他?失寵在先,鬧事在后,動機理由都充足得很,但李曼如何也不像是能得到情蠱的人。蘇莞煙眼瞼微垂,心里盤踞的疑惑越來越多,再不理出個所以,恐怕是要被纏死在層層迷霧里,索性心一橫朝珠月招招手:“你來,現下我有一事拜托你!”明月高懸,凝霧成珠,除了巡夜的下人,外面靜悄悄一片。蔣崇琴散開頭發,正準備吹熄蠟燭,抬頭發現門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瘦小的身影。燭光昏暗看不清來人的面目,蔣崇琴的心猛地提起來,轉身抽出掛在床頭的長劍,低聲怒喝:“你是何人!”“我……我”,小姑娘被這架勢嚇了一跳,嘴里哆嗦兩下也沒說清楚,膝蓋一軟噗通跪在地上,叩首道:“奴婢珠月……是蘇公子身邊的下人,剛才看見公子房門沒鎖就自己進來了……”“怎么會沒鎖?!”,蔣崇琴提劍上前兩步,尖口頂住珠月的額頭,有意壓低的聲音:“你究竟怎么進來的?”身體早是抖如篩糠,眼淚也止不住地簌簌往下掉,知道自己這時候一張嘴就會“哇哇”哭出聲,珠月鼓起腮幫子搖搖頭。誰家的刺客也不會是這幅樣子,蔣崇琴把手里的劍移開,肅殺之氣一褪下又是溫潤如玉的翩翩佳公子:“好了好了!哭成這個樣子,叫旁人看見了以為我把你怎么了!”被剛才一唬,本就膽小的珠月覺得自己心肝脾胃膽都碎了一地,深吸口氣再不敢欺騙半個字:“奴婢爹爹是個鎖匠……所以剛才的門鎖是奴婢自己挑開的……蘇公子吩咐奴婢來給蔣公子送信絕對不能驚動他人……這么晚了敲門肯定會引來旁人……奴婢就想著……就想著……”幾句話沒說清就又要哭,蔣崇琴皺皺眉頭,收回長劍,單手把揉眼睛的珠月拎起來:“事情我知道了,你也莫怕!現在把東西交給我!”寥寥幾筆寫在薄紗上,蔣崇琴看后便用燭火點著,眉眼疏開不似先前戒備,亮晶晶的眸子里夾著三分狡黠:“回去告訴蘇公子,叫他沒事少冤枉好人!”熬得人心肺具焦才等到小姑奶奶回來,不用看臉,看著那抽抽搭搭的肩膀就知道少不了一頓哭鼻子。真是造孽!蘇莞煙向上翻了個白眼,估摸自己一輩子也淌不出她一天的眼淚。“公子!”珠月一步一蹭地挪到床邊,眼睛紅紅的像只小兔子,嘟著嘴猶猶豫豫半晌才道:“那個蔣公子說您冤枉好人!”說他蔣崇琴是好人!蘇莞煙打死也不會信,但是他說此事與他無關卻也說得通。蘇美人窩在薄被里大熱天竟然起了一個寒顫,不是他,那就只能是另一個人在自排自演。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木有了,現寫現更,目前只能這樣!☆、第十五章狗咬狗外面的傳聞不可能不知道,眼看著屎盆子就要扣到頭上,本就不是什么淡定主兒的李曼,這時候更加坐不住。一連幾天晚上都睡不安穩,美目里浮了紅血絲,眼下也多出一圈烏青。氣色太差,只能把臉上的粉刷好幾層厚,再畫上黛眉,染朱唇。等收拾停當,已是一個多時辰后,李美人端著鏡子左右看了半天,白乎乎一片就像是貼在臉上的精致面具,怎么看怎么假,無奈長嘆口氣,厲聲道:“小哲,你死在那里干什么?端盆水過來!”“我瞧著挺好看的”,小哲腫著眼睛,湊近李曼討好地笑笑:“公子,這是要……”話未說完,臉上挨了狠狠一巴掌,脾氣暴躁的李曼近來就像是的劣質炮竹,稍有不慎就原地爆炸,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挨揍,小哲訕訕退后,麻溜地出去端水。恐害怕他又拿冷了熱了說事,小哲試了半天水溫才戰戰兢兢地往里屋端,可這前腳剛跨進門檻,飛來的花瓶就直逼面門。滿滿的一盆水潑了自己一頭一臉,腦門上的血順著臉頰流進嘴里,人還是昏昏沉沉,一直大腳就踩在胸口。有氣出,沒氣進,李曼扯著尖利的嗓子罵了已經什么完全聽不清,小哲干咽口氣,猛地覺得再這么下去,那條亂咬人的野*狗遲早會要了他的小命。撒完了氣,李曼覺得整個人都請清爽了許多,也不鬧著要重新化妝,扶扶鬢邊的釵子,披上鴨卵青的籠紗,頭也不回地往王爺書房奔。聽到下人的傳報,韓辛辰有些興奮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