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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恰巧,正好碰上張書德,也就借此機會先去太守府坐坐了。一到太守府,剛才還緊跟在他們身后,簇擁著張書德的幾個人立刻就做了鳥獸散,張書德似乎已經習慣這種場景,也不叫回那些人,徑自帶著皇甫悠等三人進了太守府。“書德,這么晚了,什么事?”吳繼孝在首位的太師椅上坐下。跟他從后院出來的師爺也在他下手左邊的椅子上落座??礃幼?,他們是在后院用膳途中得到通報趕了過來。吳繼孝嘴中雖問著張書德,眼睛卻不住打量站在廳中的三人。尤其是站在偉岸男子左側身穿暗繡明錦的英俊公子??傆X得此人似在哪里見過,一時半會兒卻也想不起來。“姐夫,是這樣的……”吳太守眉頭微皺,“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外人面前叫我‘姐夫’?!?/br>“是,書德記下。還請太守大人原諒?!睆垥聭B度頗為恭敬的回道。“大人,先聽聽張公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吧?!弊谝慌缘膸煚斴p聲開口道。“嗯?!眳抢^孝無可無不可的嗯了一聲。“咳!太守大人,今日書德在與友人游湖之時,不巧碰到一小賊,幸好在他行竊之際當場把他擒獲。正在教訓他欲把他帶到衙門交給衙門的兄弟處置時,卻遇到這莫名其妙的兩人前來架梁要人,態度之囂張,當真是目無王法之極!還請太守大人為小民書德做主。定要把這小賊關進牢獄,免得再害世人?!睆垥卵哉Z清晰,三言兩語交待了事發經過。站到一旁等待吳太守處理此事。吳繼孝聽完張書德的陳述,把目光再次轉向廳堂中所站三人??吹侥潜еE污乞丐的偉岸漢子似正在那公子耳邊說些什么。“堂下何人?先報上名來?!碧卣Z氣還算尊重的問道。畢竟見到他不但不立即下跪,還敢態度如此逍遙的人,如果不是功名在身,就應是哪個王孫大官子弟才對。鐵牛一進太守府,就十足體現了鄉下人進城時所有應該具有的表現。想當初,他在靂王府時,因為害怕被管,一直呆在房里哪也沒去,進府的時候也是蒙著頭,自然也就沒有機會見識到皇家王府的奢侈豪華風雅奇趣。這一進了太守府,那真叫做大開眼界。因為手上抱著個傷患,只能用眼睛四處瞧,如果不是皇甫悠拉著他一點,也不知要迷路到哪里去了。其實這太守府的擺設布局在皇甫悠眼中真的不算什么。從府中的陳設看來,這吳太守還不算有多貪,只是某些雕金刻銀的地方,引得這輩子就沒怎么摸過真金實銀的鐵牛大驚小怪罷了。在鐵牛眼中,金子銀子是用來過日子的大錢。用來裝飾,那簡直就是錢多沒處花的表示!比阿悠家里錢多請人盯他吃飯還要不可原諒!“阿悠,這太守比你家還要sao包!”這是鐵牛進了太守府和皇甫悠說的第一句話。皇甫悠地回答是在他腰間狠狠擰了一把。在張書德的陳述中,鐵牛一直都在和皇甫悠咬耳朵。“俺們見了太守大人要不要跪下磕頭?”皇甫悠搖搖頭,心底嘆口氣。心想,你要跪,也要看別人承受不承受得起好不好?“這太守大人算不算得上貪官?”應該不算?;矢τ葡肓讼朐俅螕u搖頭。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就理字上來講,張書德教訓的是小偷,雖行為過之態度囂張,也不能說他不對。如果不是你這傻小子愣不愣咚得闖進去,張書德無意間出口侮辱了當今圣上及皇后,他本來也不會多管這閑事。“阿悠,你和他誰的官大?”鐵牛興沖沖的貼著他的耳朵又問了一句。這下皇甫悠再也忍不住了,終于開金口道:“你白癡??!”“大膽!好個刁民,竟敢在本官面前口出臟言!來人啊,先把這三個刁民拿下,明日升堂處置!”吳太守開口問話,沒想到對方竟當面罵他白癡,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怒發沖冠,大聲命令衛兵拿下皇甫悠三人。張書德露出笑臉。鐵牛迷迷糊糊的抱著受傷乞丐跟隨皇甫悠一起被關進了岳陽府衙大牢。剛開始,鐵牛還奇怪,身為王爺和欽差大臣的皇甫悠怎么會沒有絲毫反抗的被押入牢房,心想是不是岳陽太守的官職要比阿悠大,所以連阿悠也不得不聽他的?悠然自得坐在牢房骯臟地面上的皇甫悠像是看出了他的疑問,把他拉到身邊坐下,捏捏他的大腿笑道:“這不是沒坐過牢房么,我猜你也沒這經驗,帶你進來見識見識?!?/br>鐵牛本來有點苦色的臉立刻興奮起來,他還以為這次要蹲大牢屁股挨板子呢,原來不是。嗅嗅鼻子,感嘆道:“原來牢房這么臭!還有股子腥味?!?/br>“各地的牢房都差不多?!被矢τ菩Φ?。“噢,這樣的啊,那你進過很多牢房?”鐵牛沒心眼的隨口說。皇甫悠收起笑臉,望著鐵牛冷笑三聲,說道:“下次我會記得帶你去天牢逛逛!”鐵牛點點頭,說聲:“好啊?!弊艘粫阂簿妥蛔×?,從地上爬起來,隔著木柵欄擠頭四處看。見牢房中關了不少犯人,也不敢多看,抬起頭看到遠處一扇極小的窗子里探出月亮的半個臉,這才想起今月已經入秋了。一想到入秋,鐵牛不由淡淡的泛起愁來,秋天到了,離那天也不遠了……皇甫悠笑看這樣的鐵牛,神情平淡,似在思考什么。那青年乞丐自進了牢房便已醒轉過來,想起自己的遭遇,心頭滿是悲憤,見救了他的二位富家公子似乎不把蹲牢當一回事,還說什么見識見識,心想等下酷刑上身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見識了!心中這一想,鼻中也不由微微哼出聲來。皇甫悠瞄了他一眼,剛把目光挪開,又重新把視線投到那青年身上??戳艘粫汉?,他突然開口對匍匐在地上的青年乞丐道:“你在方家排行第幾?內親?外戚?怎么會落到這種境地?犯了家法么?”此話一出,那青年乞丐立刻渾身打起顫抖,像是寒冷又像是有無限恐懼,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看向皇甫悠。見了青年的態度,皇甫悠越發肯定自己的判斷,繼續說道:“你奇怪我是怎么看出你身份的么?”青年沒吭聲,只是握緊了雙拳。“江南三大家,劉家、方家、端木家。端木家世代文生,屢出文杰詩豪,加上端木三子在朝廷奉刑部尚書一職,公正廉明斷案無數更是讓端木家受到江南一帶百姓之愛戴。劉家崇武,以武制江南。方家三代富豪,以妓院起家,江南各地凡是稍有名氣的賭場、妓院幾乎都和方家脫不了干系。方家老祖宗擔心自己靠賣人兒女皮rou生意起家,害怕將來報應臨頭,自己方家子弟也會有被誤賣入勾欄之日,便讓方家兒女不論本支旁支,一律自出生日起右耳穿洞佩戴特制耳環以便辨別身份?!?/br>“本來這是一件秘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