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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懷澤笑了,執起林之揚的手溫柔的親吻他的指尖,像是一名虔誠的信徒親吻他的信仰一般。林之揚曾是他生命中全部的純凈和美好,而如今,他只是更加確定了這一點。他還記得他第一次和林之揚的碰面時的自己有多緊張。他從沒那么恐懼過,就算是被一群拖著棍子,耍著水果刀的人堵在巷子口都沒這么恐懼過。他怕他心中的那些盼望都是假象,真實的林之揚根本不是他心中反復描繪的那個人,畢竟娛樂圈是個專門替人包裝夢想的地方。他刻意放高自己的姿態,用不可一世的言語和行動去挑釁林之揚,仿佛這樣才能在發現那搭建于半空之上的信仰幻滅的同時才不會感到空虛和下墜,就像他抽離于凡世早就看穿了一切那樣。但是林之揚卻沒有讓他幻滅,反而是超出他想象以上的美好。那個傻瓜大概只在鏡頭前展現了十分之一的本色而已,就已經如此讓他著迷了。周懷澤記得林之揚給他買的咖啡,和他交換的盒飯,為他做的飯菜,寫來送他的歌曲。他也記得他在沙漠上走過的腳印,他在跑步機上揮灑的汗水,他在鏡頭前的專注和在鏡頭后的努力。他的謙和包容,他的溫存體貼,他的勤勉刻苦,他的固執堅忍,一點一滴的融化了他嚴嚴實實包裹住自己的冰冷堅硬的外殼。那曾經虛幻的信仰突然間化作了有血有rou的實體,為那些蒼白的執著增添了太多豐富的顏色,令他的整個世界都明亮了起來。周懷澤一點都不意外他會愛上林之揚,從單純的想要注視著自己喜歡的美好事物變得更完美到想要將他占為己有,侵占他的身心,吞噬他的骨rou,只是一念之間的事。他在這段感情中目前還算清醒,正是他詛咒過千百遍的自己的血脈,把林之揚帶到他身邊的。假如不是靠著他周三公子的名號,他這輩子都可能接近不到林之揚,只能和千萬人一樣自遠處默默地守著他。而以后,林之揚想要站上巔峰,他也少不了繼續依靠他的身份背景幫助林之揚向上爬。所以,他和那些看重他周三公子身份,千方百計接近他的市儈之徒并無區別。他有林之揚這句話就足夠了,他還不至于天真的當真。有價值的永遠是周三公子,而不是他周懷澤。“是不是特別心疼我?你以后可要對我好點?!敝軕褲呻p手繞過林之揚的腰,耍無賴的擁著他說:“我雖然很多老婆,但老公只有你一個?!?/br>“……”林之揚心情沉重,想配合周懷澤冷笑話的笑容有點難看。周懷澤沒想到說了點自己的事就把人說哭了,覺得有點好笑,但還是抑制住了,糗他道:“我的感性寶寶還沒哭夠呢?要不要再借肩膀給你靠一陣?”林之揚簡直都要冤死了。他真的不是個愛哭的人,以往受了什么挫折委屈自己扛一扛也就過去了,可是一旦涉及到他的親人和周懷澤,他的淚腺就不受控制了。想到周懷澤承受的那些事,簡直比他被人打了還要難受。他從周懷澤懷里掙出來,胡亂擦了擦眼淚怒道:“你把我惹哭了,還有臉逗我?”“……”周懷澤看林之揚那秀氣的丹鳳眼眼角泛紅的瞪著他,哪里像是在怪他,簡直就是在勾引他。周懷澤心說,我不但想把你惹哭,更想在床上把你惹哭啊。他掏心挖肺的給林之揚倒了一大堆苦情史,要是再沒點福利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我剛才都那么表白了,你都沒點表示?”周懷澤拉著林之揚的手不放,不讓他逃跑。“什么表白?”林之揚愣住。“我就你一個老公??!”周懷澤氣的蹭的站起來,恨不得敲敲林之揚的腦殼。林之揚耳朵根直發熱,周懷澤這才對他溫柔了幾分鐘,怎么又開始嚴刑逼供模式了。他實在是羞于啟齒啊……“我老婆沒你多?!彼抑ヂ槎枷矚g喊他寶寶的,他又不是周懷澤那種荷爾蒙爆棚,特喜歡在微博里放勾搭小姑娘照片的人。“重點是后半句!”周懷澤不依不饒的抓著林之揚的手不松:“說啊,我都說了,快說!我童年都這么慘了,你連句我想聽的話都不肯說?!”周懷澤竟然拿他曾經的事來當籌碼?林之揚震驚,然而明知周懷澤是故意賣慘的,還是狠不下這個心來。他紅著臉,逼自己磕磕巴巴的說:“我、我、我也……就你一個、老、老公?!?/br>媽呀,好想死!林之揚閉上眼,很想一頭撞在樹上。周懷澤不管,周懷澤已經心花怒放樂瘋了。“你再說一遍!”周懷澤急忙拿出手機來,他想錄音。“滾開!”林之揚提前拿出了革命志士的氣節,再怎么威逼利誘也不張嘴了,周懷澤最后急得沒轍,使出了殺手锏。“你不說我就要親你了??!”說著,就是一個餓虎撲食。“不行!”林之揚急忙伸手去擋,薄薄一層臉皮瞬間又紅透了,在周懷澤火熱的注視下垂下眼說:“回家……再親?!?/br>林之揚這一天之內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想去死一死了。作者有話要說: 周萌萌的童年陰影造成性格其實是非常自卑且敏感的,只是他武裝的比較好,這也是他為什么不肯主動告白的原因~因為他真的害怕受傷,林之揚是他唯一信任的美好事物了。終于寫到周萌萌內心了,艾瑪,憋死我了。第88章周懷澤順理成章的跟著林之揚回了他家,登堂入室。來過不知道多少次的房間,這一次兩個人都感覺額外不同,仿佛房間本身的氣壓都發生了變化,充斥的不是空氣,而是粉紅色的泡泡。林之揚一進家門就去浴室換衣服洗澡了,留周懷澤在外面一個人蠢蠢欲動。等林之揚洗完澡,便出來催著周懷澤也去洗澡換衣服。周懷澤被林之揚的主動熱情驚呆了,意味深長的笑道:“你也太心急了吧?”林之揚懵懂的看著周懷澤,突然反應過來周懷澤的意思,登時紅了臉,氣道:“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覺得從醫院回來需要清潔一下?!?/br>“哦……”周懷澤拉長聲音,不情不愿的進去了。林之揚聽著浴室里潺潺水聲,輕輕舒了口氣,靠坐在沙發里閉上了眼睛。今天一天過得格外漫長,這時松懈下來,疲勞感就爭先恐后的涌了上來。林之揚不知道自己何時睡過去的,直到身體被突然顛動了一下才醒過來。他迷茫的睜眼,周懷澤的臉就在他上方,貼的極近,而他的身體正陷在松軟的大床里。林之揚:“……”“把你吵醒了?”周懷澤稍稍直起身體,心疼的看著他。林之揚大腦短暫當機了片刻,才重新連上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