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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溫秀華一聽,再也不顧及自己的體面了,她瞪著眼睛叉腰,一副要據理力爭的架勢。 周翩翩趕緊上前去拉她,她卻不管不顧,與潑婦沒有任何區別。 見著溫秀華這失控的樣子,何宏躍不由厭惡。 周翩翩見此情形,急得快哭出來,輕聲說道:“支書,我們家出了變故,我娘帶著我們姐妹倆,真沒地方去了。村子如果不愿意收留我們,那我們該——” 這個問題,何宏躍也考慮過,他沉默片刻,緩緩道:“本來村里可以借你們一間空置的草屋,暫時先住著。但是,你們給溫同志家里造成這么大的困擾,事情不能就算了!” 何宏躍的話音剛落,溫茵茵腦海中系統的聲音也緩緩響起。 【成功捍衛自己與母親的權利,不再忍氣吞聲,強大氣場加持獎勵發放?!?/br> ?騎虎難下(二合一) 【成功捍衛自己與母親的權利, 不再忍氣吞聲,強大氣場加持獎勵發放?!?/br> 溫茵茵的嘴角微微一揚。 捍衛自己與母親的權利,這聽起來并不難, 可對于上一輩子的她來說卻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現在她做到了。 強大氣場加持的獎勵?一會兒得好好試一試。 溫茵茵唇角的笑意淡淡的, 看起來并不嘚瑟, 相反還有幾分云淡風輕的意味。 溫秀華看著她的神情,心里總不得勁, 又聽村支書說不能這件事不能算了, 整個人都氣鼓鼓的。 “為啥就只給我一間草屋?”溫秀華不服氣道:“草屋不結實,我想住瓦房?!?/br> 她話音一落,好幾個人都笑出聲來。 “人家瓦屋都是自己花錢修的, 憑什么白給你住呀?得虧支書厚道,要是我管事,直接給你趕出去!” “頭一天來呢就吵得雞飛狗跳的,把你這樣愛算計人的婦女招過來, 以后可得惹麻煩!” 這個時候的村支書雖然是有威嚴,德高望重的樣子。但是, 這并不代表他不聽取群眾的意見。村民人你一句我一句, 一個個都不歡迎溫秀華,見這一幕,周翩翩的心底微微一沉。 她輕輕扯了扯溫秀華的衣袖, 小聲說:“娘,咱先住下來再說?!?/br> 溫秀華也不傻, 多少也看出來自己的處境不太妙,于是哼唧了一聲, 說道:“行吧,有得住比沒得住好。那草屋在哪里?我們去瞅瞅?!?/br> 說著, 溫秀華拉著周翩翩就要走了,卻不想,村支書伸手攔住了她的路。 “你把溫同志家里的地給弄臟了,床單也踩了泥,整理干凈再走?!?/br> 這個時候的上湖村,幾乎每戶人家家里都是水泥地,水泥地耐臟,一瓢水往上面倒,很快就洗好了。姚瑞蘭愛干凈,平時自己進屋之前都要把鞋底擦了再進去的,今天家里被溫秀華踩得都是泥漬,本來就難受了。這會兒何宏躍一出聲,她連想都沒想,去屋里拿了水瓢。 “你去洗吧?!币θ鹛m想了想,又說道,“床單就不用洗了,家里沒多的換。你拿出去在竹篙上晾著就成?!?/br> 姚瑞蘭此時說話還挺硬氣,溫秀華想啐一口,可她一抬眼,對上的就是何宏躍不由分說的眼神。何宏躍板著一張臉,眼底雖沒有怒氣,但是,卻是篤定的。 這村支書好像是鐵了心要幫溫茵茵她們出氣!接受了這個事實之后,溫秀華有些懵,她想要撂挑子走人,可那草屋怎么辦?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就只能忍氣吞聲了。 溫秀華恨恨地奪過姚瑞蘭手中的水瓢,慢吞吞往屋里挪,剛才風風火火的架勢早就不見了,她覺得自己才是那霜打了的茄子。 溫秀華進了屋,貓著身體提著水桶去打水。 望著她的身影,周翩翩臉色發白,小心翼翼地看了溫茵茵一眼。 可就這一眼,突然之間對上溫茵茵幽深的眼。 溫茵茵靜靜地看著她,仿佛在洞悉著什么一般。 這眼神太精明,與平日里的溫茵茵是截然不同的,周翩翩心一慌,跑到屋里給溫秀華幫忙去了。 “溫同志,這碗紅糖是孩子她娘前些天剛去供銷社買的,給你裝一點?!焙魏贶S把自己帶來的紅糖遞給溫茵茵。 溫茵茵知道村支書這人不愛做表面功夫,便沒有推辭,拿著碗回屋,將紅糖倒進自家的瓷碗里。 望著這綿綿的紅糖,她的心情大好,晚上可以喝紅糖水啦! 溫茵茵把紅糖裝好,正要把空碗拿出去還給村支書,突然聽見趴著洗地的溫秀華發出憤憤不平的聲音:“過來想撈點好處,蹭點吃的,你爹給留的錢咱們就自己存著,不用給你奶??蓻]想到,這溫茵茵精得很,她娘現在也不是盞省油的燈了?!?/br> “娘,不要緊。咱們現在住那草屋里也不用花錢,舅娘家都過上吃rou的日子了,咱們過來吃幾頓,她會答應的?!敝荇骠嫒崧暭氄Z地安慰著。 “也不知道她們的rou是哪兒來的,能吃幾頓呢!”溫秀華“哼”了一聲,低頭捂了捂自己口袋里的荷包,“你說得對,你爹給的錢咱就自己花,可不能讓別人發現了?!?/br> 聽了她倆說的話,溫茵茵嘴角一揚,端著碗往門外走去。 這動靜太大,溫秀華與周翩翩猛一個回頭,就看見了她的背影。 “翩翩,她該不會聽見啥了吧?” “應該不會?!敝荇骠孑p聲說一句,心里卻沒底氣。 溫茵茵走到何宏躍的面前,將碗遞了過去。 聽她好聲好氣說著謝謝,何宏躍大手一揮,聲音洪亮:“沒事?!?/br> 何宏躍剛說完,就見到溫秀華與周翩翩一人提著被子的一角,要拿竹篙上晾。 周翩翩個子小,動作也不麻利,見她笨手笨腳,溫秀華就直接將被子都捧自己懷里去了。 溫秀華踮起腳尖,將洗得發白的花被子往竹篙上放,一只手還不忘拍打著被芯。溫秀華也是個能干活的人,這會兒曬被子的時候,也是拿出自己全部的力氣。仿佛是覺得這被子曬得還不妥帖,她又蹬腳用力地抖了抖大花被,然后這一抖,棉襖子兜里的荷包,就輕飄飄掉了下來。 圍著的村民多,但真正盯著溫秀華的人卻不多,大家都是做慣了這些活兒的,只不過是曬被子而已,有什么稀罕的? 周翩翩見好像沒人看見,身子往邊上一擋,悄摸摸地挪到溫秀華的身邊,一腳踩住了荷包。她的心臟噗噗直跳,臉頰發紅,微微屈膝,想要撿起地上的荷包先收好。 然而正在這時,溫茵茵驚呼了一聲:“咦,這里怎么有個荷包呀?” 溫茵茵快步走到周翩翩的身邊,這動靜將大家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翩翩姐,你把腳挪開?!睖匾鹨鹕焓峙牧伺闹荇骠娴耐?。 因為溫茵茵的示意,周翩翩的動作突然變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