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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總想著能省則省了……也罷,現在你便去請他來吧,我們當面將婉清的東西交給他?!?/br>婉清是何微母親周氏的閨名。方池傻眼:“現在?”吳氏擰擰他的胳膊:“難道還等?你這人也真是,你爹娘來了,你也不讓他來見見我們么?要知道,我和你爹算是看著他一點點成長,長成這么大的,當然,還有你?!?/br>“其實……”方池根本沒做好去見何微的心理準備,心驚rou跳的,嘴上自然而然扯起了謊:“其實,何兄最近拜師學藝,在一座山上和一個老師傅修習茶道,他這人死性子,一學起東西來什么也忘了,還煩別人去打擾他,爹娘,我看這東西就交給我,我讓下人送到他宅里就對了,也免得煩擾了他?!?/br>“這怎可以?”吳氏有些激動:“我們來了,他怎能不見我們,管他是學什么,這可缺了對長輩的尊重……”正說著,被上官裕攔下,上官裕示意吳氏噤聲,對方池說:“好了,我們知道了,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處理,我們只管把大兄交托的東西給他就行?!?/br>方池一怔,知道父親目光如炬,竟是看出他和何微有些生分,他聞言吶吶,不知如何辯解。安頓了二老,方池把何父和周氏交托的東西帶回了屋里,那是個很大的麻織袋子,帶著小地方人特有的土味,方池拖著時覺得沉甸甸的,就算從里面蹦出一堆土豆他都不會奇怪。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何家和上官家雖然不富貴,但都是讀書人家,不務農。正因此,方池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他預感袋子里的東西是有價值的東西,必須拿給何微,但是他現在萬分不想去何微那兒。讓下人送去太無情了,不如,等婚禮結束后,我親自送去吧。如此想著,方池將麻袋拖進了倉庫。七月十五終于到了,猶豫再三之后,方池還是給何微寄了請柬。婚禮從凌晨開始,新娘梳頭、著嫁衣,在大廳等著新郎迎娶。方池騎著白馬,穿著新郎的紅袍,帶著迎娶隊伍趕到丞相府,程宇盛裝打扮,由丫鬟扶著,坐在貴妃椅上,方池上前,攜著程宇,向丞相、丞相夫人磕了一個頭,便有丫鬟來扶程宇上轎。在程宇上轎之前,忽然從客廳一角走出一個嫂子樣的人物來,她含笑對方池說道:“好妹夫,我們都知道你在乘龍宴上為meimei做了一首詩,現在既娶了她,更不能含糊,若是不能出口成詩,我們可不讓你出這個門,亦不把meimei嫁給你?!?/br>她話音剛落,大廳里響起一片掌聲,客人們都瞎起哄,要求方池再為邵茵兒做出一首詩來。方池被打個措手不及,臉上浮現出吃驚的表情,但是他也清楚在婚宴上新郎為新娘賦詩是習俗,雖然在這個世界這個習俗已經衰退了,但是現在忽然被提起來并不奇怪。“怎么,狀元郎莫不是江郎才盡了?”看方池不回應,場上有人笑道。方池忙說:“諸位莫急,晚輩已然在構思之中,稍待片刻,便能成詩?!?/br>丞相看他并無推脫之意,喜他有才、豪爽,揚手大笑:“筆墨伺候!”就這樣,一群奴仆火急火燎去取筆墨。在這當兒,方池趕緊和系統通氣,讓它做出一首好詩來,系統罵道:“就這點時間,你當我是神??!”饒是富有智慧的系統,也被這場突如其來的考驗嚇到了,采集素材、融合素材、升華詩格,這些都需要花費不少功夫,它忙得“手”忙“腳”亂。反觀方池,表現得游刃有余,淡然自若,別人只道他胸中溝壑寬廣,這點考驗不在話下,對他更敬重了,哪兒知道在動腦子的根本不是他。在筆墨準備好的時候,系統也勉強做好了詩,報給方池,方池將詩題在紙上,寫的時候,他問道:“怎么,原來上官逸沒受到這番考驗嗎?”“沒有?!毕到y說:“也不知道那個嫂子人究竟怎樣,竟在婚宴上為難新郎,莫非任務受益人和她之間有些糾紛?!?/br>“過去的事就不管了,反正這關我們過了?!?/br>方池放下毛筆,忽地嘖了一聲,他雖然不大懂詩,比如上次的就完全不明白講的什么,但這次的,辭藻沒有那么華麗,讀了一遍,將新娘捧作神妃仙子,末尾二字竟是“多嬌”,饒是方池也看懂了。眾人從方池手上接過詩,捧讀一遍,奉為“絕妙好詩”,丞相也說好。于是那嫂子夸他:“妹夫果然名滿天下,筆下有神,妾不敢再阻攔,在此祝你們二人百年好合、兒孫滿堂?!?/br>方池說:“托嫂嫂吉言?!?/br>終于,程宇被扶入轎中,丞相府的人打賞了過來迎娶的隊伍之后,方池踏上了歸程。從丞相府到狀元府,足足有數里路,這數里路上的客店商鋪,全部披上了紅衣,為了表達對這樁婚事的慶賀之意。這正是……皇上賜婚,普天同慶,十里紅妝,滿城風雨。方池跨在玉驄上,滿面笑容地走過街道,作為受人關注的焦點人物,他一舉一動都保持著優雅得體。大紅禮服在身,腰懸并蒂芙蓉,眉似新月,貌比潘安,當真是俊朗書生,翩翩公子,這一路走過,不知又勾走了多少年輕姑娘的魂魄。到得狀元府,不過卯時,丫鬟將新娘扶下轎子,跨過火盆,來到廳堂,上官裕和吳氏坐在高堂上,看著一對璧人走進門,臉上露出微笑。三拜過后,新娘被送入洞房,等待夫君晚上回房,新郎的一天則剛剛開始。狀元府上擺滿了宴席,大小官員都來湊熱鬧,方池來來回回,這里倒酒,那里湊趣,一刻也停不下來。吳氏陪著女眷,也是忙得停不下來。忙過午宴、晚宴,送走所有客人,婚禮才告結束。方池在大廳望了一眼,沒有看到何微的身影,他有些失落。拜完堂,親就算成了,何微來了也不能影響到什么,這時候,他希望他能來,喝一杯喜酒。他忙東忙西,幾乎忘了時間,好不容易休息一會兒,看到秋天的圓月懸在天空,暗想原來已經到了晚上。秋風颯爽,吹動衣襟,緩解了他喝完酒后的燥熱,但是吹不走心上的煩躁。沒想到何微真的沒來,夜幕已經降臨,他還不來,這便是完全沒有過來的意思了,方池有點寂寞,這么多年算得上好朋友的人也就一個,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父親經過庭院時,看到他一個人傻坐著,問道:“怎么不去前面陪客人?”方池說:“剛陪了一圈,現在想坐在這里靜靜?!?/br>上官??此行┢v,搖了搖頭:“……也罷,你今天就回屋吧,剩下的客人我陪陪就讓他們散了?!?/br>方池忙說:“謝謝爹?!睆氖^上站起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