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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狈匠刂钢负挝?。何微也下筷,袖子褪到腕下,左手扶著筷子,動作優雅地夾起了一片rou,放在嘴里,細嚼慢咽,腮幫子都不帶鼓的。方池看呆了。這就是謙謙君子的用餐方式么,他已經看了無數遍了,但是每一次何微還是能帶給他新的震撼。何微看他下巴合不攏,疑惑地問:“怎么了?”“沒怎么?!狈匠負u了搖頭,迅速又夾了一片rou吃:“好吃!”好吃到今天的糟心事也忘到一邊了。何微看著他笑:“我倒覺得還好,可能是我不大能吃辣吧?!?/br>他也夾了一片rou吃。就這樣,一碗水煮rou片在方池每動筷兩次,何微動筷一次的狀況下被吃完了,總結起來,方池吃了三分之二,何微吃了三分之一。吃的多也是爽,吃完方池甩了筷子,往床上仰頭一睡,摸著肚子喟嘆:“酸酸辣辣,滿口生津啊,吃了還想吃?!?/br>何微無奈地搖了搖頭,像往常一樣收了碗筷。等他回來看時方池又閉上眼了,他問:“你不是還要睡吧?”“沒啊?!狈匠匮杆俚乇犻_眼睛:“我也看會兒書?!?/br>他到書架前拿出一本要背的經書,半躺在床上看起來,只聽卷頁翻動聲,嘴也不動,何微問他:“這樣就能記在腦子里了?”“嗯?!狈匠靥故幍乜此谎郏骸岸椅矣浶院?,看了忘不掉,就這個你可別嫉妒?!?/br>何微:“……”他轉過頭去看自己的書了。方池看他轉頭,目光游移起來,有時在看書,有時又不在,至于書上的東西,多半也是沒往腦子里記的。這個朝代的會試有不少默寫題,讀書人一定要熟讀四書五經,最好背得滾瓜爛熟才行,何微每天就是為了這個朗誦不停,但是方池卻是不用背誦的,到了會試的時候,系統會幫他完成考題。方池穿越過來只為了一個使命——娶邵茵兒為妻,他為什么穿越到上官逸身上?因為原先的上官逸在光大十一年的會試上中一甲,殿試上中了狀元,最后娶丞相之女為妻。所以系統不只是簡單地幫方池,而是不遺余力地幫他成為數千學子中的第一,唯恐他成不了第一,娶不了邵茵兒。某種意義上,方池覺得自己大概是史上最廢柴的穿越者,因為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努力,只需要靠原主的硬件設備,就能發光發亮。方池在看書的時候,暗戳戳抬頭看了何微一眼,不知道這哥們兒在知道自己連中解元、會元,但是殿試卻敗在了不上進的同窗手上之后,會怎么想他。嘛,不過,他們友誼的小船如此穩固,應該不會挺不過那般風浪。***方池第二次見到邵茵兒是在上元節上。那天燈會,街道上人潮擁擠,絢爛的花燈妝點著條條大道,但是卻無法點燃她眼中的光亮,邵茵兒有些陰沉地站著,雖然周圍都是下人,卻讓人感到她孤零零的。方池看到人潮這么擁擠,立刻就想出了一個好主意和她獨處。他到面具攤上買了一個白臉面具,問店鋪老板借了畫筆,往面具上寫了兩個英文單詞“”,然后在老板莫名其妙的目光里,把面具戴在臉上,走進了人群。就這樣,兩個英文單詞好比一萬瓦的電燈泡,走到哪里,讓方池高亮到哪里,人群雖然轟動,但是大家真是不知道方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方池從面具的目孔里看到,邵茵兒太驚訝了,瞳孔縮了一下,直勾勾地注視著他。方池和她對視,眼里是百分百的真誠,感人到能直接上感動中國,看著邵茵兒欲言又止。在吊足了對方的胃口之后,他隨著人流走進了一個小巷子里,摘下了面具,問系統:“跟來了嗎?”“跟來了?!?/br>聽到系統的肯定回復,方池一拍大腿,感嘆道——終于特么的肯來了啊。邵茵兒在人多的時候,佯裝成被沖散的樣子,從下人的包圍里走出,向方池藏身的巷子走來。第一次遇見他,邵茵兒還以為他只是穿越之后剽竊名家詩作,在這些不明真相的人面前秀優越而已,說實話,那時候還挺難看他的,但是現在這個“”明顯在告訴她,他知道她也是穿越過來的!邵茵兒確定她沒有得罪過這個人,那么排除掉他要加害于她的選項,只剩下……他單純地找她有話要說這個選項了。“你怎么知道我是穿越者的?”邵茵兒一走進小巷,就開門見山地問道。“系統告訴我的?!狈匠卣f。“系統?”邵茵兒皺了皺眉,她沒有這個東西。“我是來幫你的?!笨吹缴垡饍禾岣吡司?,方池忙說道。“幫我?”邵茵兒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方池緩緩靠近了她,用手推了推她的肩膀,邵茵兒冷冷地看著他。方池又輕輕推了她一下,說:“表情不要這么僵硬嘛?!?/br>邵茵兒表情更冷了。cao,單純的登徒子調戲她來的?“哥們兒,”方池對她露出一個狐貍般的笑容:“變成女的不好過吧,表情別這么難看,你的苦,我懂……”邵茵兒的表情僵掉了,目光如利劍一般直直向他刺去。第3章狀元如此多嬌3方池對著邵茵兒笑了半天,對方仍是一臉嚴肅,方池漸漸的也就笑不出來了,目光閃了閃,環著雙臂,身體往后一靠,倚著墻說:“戒心別這么重嘛,我不是奚落你,對你也沒有惡意,不如說,我正是來幫你的?!?/br>邵茵兒目不轉睛地盯著方池,方池表情始終穩如泰山,她的敵意才退去了,和他一樣環著雙臂往墻上一靠,哼了一聲:“我的苦你知道,你也穿成女人過?”“嘿嘿,”方池說那話時確實有看笑話的意思,有些不大厚道,這時他歉意地說了一句:“沒啊,但是同為男人還是能理解的嘛,在這封建社會,當個女的能把人悶死,邵兄你說是不?”“別叫我邵兄,”邵茵兒目光閃了一閃:“我原來叫程宇,方程式的程,宇宙的宇?!?/br>“話說回來,”程宇立刻把話題切入自己關注的焦點:“你說幫我,怎么幫?”“我現在雖然還是個帶把兒的,但是每天為了胡子那點事兒搽了多厚的粉,你知道嗎?洗浴也不讓下人進房,丞相夫人以為我出了心病,我死活不看醫生,她更加覺得我是被什么邪祟沖到了,瞞到現在為止差不多已經是我的極限了,過不了多久,我的男兒身就會暴露?!?/br>“兄弟,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方池從墻上挺直身,拍了拍程宇的肩:“我聽系統說你來了一個半月?能夠在丞相家里隱瞞到今天,這也算可以了,如果在我來之前你就出事兒了的話,那我可真是回天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