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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遞到錦瑟面前:“此藥無色無味,公子可將其混在用來妝容的脂粉里,點在唇上,一般人是無法察覺的?!?/br>童曉說著,錦瑟接過瓷瓶,看了一眼,便伸手揭開瓷瓶上紅色的綢布,低頭湊近聞了聞,他皺眉問童曉道:“這是什么?”“童曉不知,王爺未曾告知童曉這是何物?!蓖瘯缘溃骸巴鯛斨蛔屚瘯蕴嵝压?,此物有一禁忌,不能遇水?!?/br>錦瑟抬起頭來看他:“為何不能遇水?”“遇水便失了藥性?!蓖瘯缘溃骸肮忧f記住?!?/br>童曉說完,一個縱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錦瑟站在老樹下,看著手中的藥瓶,他雙手緊握,想一把捏碎了這瓶子!蘇牧!錦瑟在心里無聲地自嘲,你想讓我將這藥抹在喜兒唇上,加害皇帝是不是?*****明清湖的老爺和李德榮原是舊識,兩人都是從淮京(某玉這篇架空文里的某個山窩窩)來東郡朝謀生的,只是后來李德榮進了宮開了女支院,而這位馮老爺,則是買了地契,挖了明清湖,開了客棧,發展了旅游業!不過兩人雖然沒了交集,可李德榮和馮敬臭味相投,又都是做男人生意的,自然也就經常聯系交流掙錢的心得。而這次李德榮帶著容念來明清湖,馮敬特地給容念安排了一間上房,還將最好的花娘服留給了他!只是他沒想到李德榮這次帶來的竟是個男娃,他之前帶來的可都是女娃娃!馮敬有點糾結了:“我說公公啊,這來參加花娘會的相公本就不多,我早就把唯一的一件男子穿的服飾拿給了花錦樓的墨玉相公,我事先可不知道您會帶位相……公子來!”馮敬給李德榮留著的,是一件天蠶絲織就而成的金蝶衣,暗紅色的舞衣質輕而柔軟,又在袖口和衣邊都鑲了精致的舞蝶,華美卻不張揚。李德榮看一眼那衣服,卻說道:“就這件吧!”他笑瞇瞇地看著容念:“喜兒穿女子的服飾定也很好看?!?/br>“那豈不是成了不男不女的妖怪?”聽李德榮那么說,坐在一邊啃香梨的小路子不禁插嘴道:“要不公子就穿身上這件白衫吧,我看著也挺不錯的!”李德榮挑眉朝小路子瞪眼:“你個小兔崽子懂什么?!皇上就喜歡這樣的!”聽李德榮這么說,小路子不服氣了:“公公您就胡謅吧!要真這樣,那我們東郡朝的皇上可真是個怪人!”李德榮被他的話氣得兩只耳朵呼哧呼哧地抖,他大聲罵小路子道:“去!給喜兒去找雙合腳的鞋來,別站在這兒讓咱家添堵!”“哼!去就去,我才不稀罕在這兒呢!”小路子被李德榮罵得憋氣,他咬一口手中的香梨,憋著嗓子一邊小聲咕咕嘀嘀一邊晃蕩晃蕩出了門。“這小奴才!”李德榮嘆口氣,看小路子出門了,才轉身對身邊的容念道:“進里屋把衣裳換上吧!”說著將衣服遞給了容念。容念看著手中大紅的舞衣,心下對這衣服無甚想法,他只對李德榮順從地說了一個字:“好!”李德榮看他這幅乖順的樣子,心下不免覺得有些愧疚,他一把拉住容念,竟向他解釋起來:“咱家之所以讓你穿這女子的服飾,原是因皇上的母后,孝德太后她老人家,曾經也有過一件與這一模一樣的衣服?!?/br>容念不禁抬起頭看向李德榮,李德榮笑著道:“當今皇上又不是好色的昏君?!?/br>他說道:“來參加花娘會的妓子如此之多,咱家要想讓皇上一眼相中你,便只有這一招!”容念不信:“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我并不見得能穿出太后娘娘當年的風韻來,再者……容念頓聲道:“再者這太后是皇上的母親,又不是妃子,皇上豈會因為一件衣裳便對我……”“喜兒你想太多了!”李德榮笑得高深莫測:“蘇胤是個孝順的皇帝,你若穿一件與太后一模一樣的衣服,他定會多瞧你兩眼?!?/br>“是嗎?”容念低頭看一眼手中的舞衣,他倒想皇帝最好注意不到他。*****容念換了衣服出來,錦瑟正好來敲他的門。他對著容念清淺地笑道:“我來送點東西給你?!?/br>*****錦瑟留下了一盒胭脂,用一個名貴的盒子裝著,看著格外典雅。容念將它拿起來握在手心,擰開盒蓋,里面是一層明艷的紅。這顏色倒是配師傅。容念這么想著,將手中的胭脂盒放在鏡臺上,小心地放好。師傅的一番好意,他不能辜負了。“公子!”容念抬手正好將一抹胭脂點在唇上,小路子突然在門外將容念的門敲得定當作響:“喜兒公子開門??!我給您拿鞋來了!”容念起身又去開門,門剛打開,小路子便一下沖了進來,他高興地朝容念晃著手中的鞋:“公子看我給您找的鞋喜不喜歡?”小路子說著一把將鞋遞到容念面前:“我翻遍了這整個悅臨客棧,統統才找到兩雙適合您穿的,我看這雙挺配您那氣質的,所以就把它拿了過來!”那是一雙很是簡單大方的舞鞋,藏青的斜面,只在邊角勾了幾條銅色的細紋。容念看著也很是歡喜,從前錦瑟教他跳舞,給他買的舞鞋,也是差不多的款式。他伸手正要接過那鞋子,門外卻突然有人高呼一聲:“哎呀小路爺!我忘了跟您說了,那鞋你家公子穿不得!”容念和小路子聞聲紛紛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灰色衫子的小仆站在門口,他看著容念和小路子道:“我忘了跟您說,那玉蓮臺是天然的玉石經人工打磨過后制成的,那臺面上滑得很,你家公子若是穿了這鞋到那臺面上,十有□得摔上一跤!”那小仆說完,一把拿過容念手中的鞋子,又將一雙紅色的舞鞋塞進容念手中:“穿這雙吧!這是我家老爺特意定做的鞋子,穿上它您在那臺上啊,怎么樣都不會出事兒!”那小仆說完,正準備出門,容念看了眼手中的鞋子,細長的眼睛漂亮地打了個圈,他張嘴叫住那灰衣小仆道:“小哥且等一等?!?/br>那灰衣小仆初見容念姿色,雖歡喜卻不敢有任何想法,但聽容念那話里的一句小哥,準備跨出門的腳就收了回來,他抓了把腦門,回身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容念:“公子您可別這么叫!小人擔當不起?!?/br>容笑巧笑一聲,道:“小哥不必如此生疏,容念稱您這一聲,也是想有求與您?!?/br>他這話說完,那灰衣小仆就更靦腆了:“公子有什么要求,但說無妨,我……倘若小人能幫上忙,定……”他已經結巴地連話都說不完整了。哎呦喂!站在一旁看戲的小路子看著這畫面不禁在心里樂呵,他們家公子就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