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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惜妃,卻從未臨幸過李德榮送過去的人。說不急是騙人的,李德榮知道小皇帝不喜歡他們這些趨炎附勢的太監,但是李德榮也不求什么,他只想找個依靠。在宮里,沒個依靠,那就等于拿你的身體,去擋敵人的刀槍!李德榮不得不找一面盾牌。他雖然只是個太監,但是他不笨,李德榮管理著小皇帝所有的衣食住行,他了解皇帝所有的喜怒哀樂,就連蘇胤喜歡什么樣的女人什么樣的男人,李德榮都了如指掌!而容念,李德榮就是按著小皇帝的喜好,言周教的。“公公我哪能看得出來???這惜妃是女人,喜兒公子是男人,您這叫小人何從比較???”李德榮是只狐貍,但是他身邊的這名小太監,從頭到尾,卻是個再老實不過的傻小子。“小路子,你這輩子啊,永遠都甭想伺候皇上!”李德榮笑著對他說:“你就不用跟咱家回宮了,跟著喜兒吧,替咱家好好照顧他?!?/br>小路子一張臉立馬哭喪了起來:“公公您老人家這是怎么了?小路子我說錯什么了嗎?您別不要我??!我還有五十兩銀子在您那兒存著呢!”小路子慌不擇言,李德榮氣得瞪他一眼:“蠢材!咱家這點心思你都想不通,做一輩子奴才吧你!”李德榮不再看他,閉目養起了神。小路子在旁邊跟著嘀咕:“我本來就是奴才,公公您也是奴才……”李德榮一口氣直接沖到嗓門口!*****四年后暖風帶走早春的寒意,春天算是真的來了。這一年,容念十四歲。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卻已經足夠容念,蛻變、成長。成長為一個成熟,舉手投足間,都帶著風情和優雅的少年。錦瑟笑著對他說:“喜兒,下次你來夕歡樓,我可得找塊布巾,把你的臉蒙起來?!?/br>四年來容念時常來看錦瑟,錦瑟待他如親弟弟一般,容念格外親近他,也就時常出現在夕歡樓。只是這尋歡作樂的地方,容念來得次數多了,錦瑟將他藏得再好,可還是瞞不過那些好色之徒的眼睛。錦瑟自是不讓容念接觸這些“王孫公子”,但這些公子哥們可不好打發,每次容念來,這些人都會在錦瑟的小庭院外,吵嚷著非要見容念一面。容念自是不會搭理這些人。他定力一向十足的好,任那些人扯破了嗓子,他在屋里仍舊是該做什么做什么。就比如現在,庭院里那扇老舊的紅木門被敲得叮當作響,容念在屋里,氣定神閑地畫他的清明上河圖。他穿了件月白的儒袍,一頭長發在頭頂隨意挽了個髻,斜斜地插了根白玉簪子。春意里吹過一絲清風,容念攏在身后的長發有一縷悄悄垂了下來,正好搭在他游走的筆尖。錦瑟道:“歇會兒吧,別把頭發全染上墨跡?!?/br>容念瞧一眼那縷黑得發亮的發絲,他有些生氣地把筆往桌子上一扔,郁悶道:“怎么連衣服也染黑了?”大概是頭發太滑了,容念剛挑起那縷染了黑墨的發絲,它就從他手中滑走,垂在了他的白袍上。“那你可要倒霉了!”錦瑟突然笑著說道:“我上次聽小路子說,李公公為了給你做這件袍子,可是脫了人,親自去柳州找的制衣師傅?!?/br>容念不信地挑眉,對自己身上這件再普通不過的白袍,抱有十分的懷疑。錦瑟繼續道:“這可怎生是好?喜兒你是知道的,李公公最惜財了,你這墨漬要是洗不干凈,公公可非得跟你紅臉不可?”容念聽他這么說,低頭看向胸口那處被染黑了的地方,腦中閃現的是,他犯了錯害李德榮破財時,李公公那張被氣得七竅生了煙,卻要硬忍著不忍罵他的苦瓜表情。容念不禁皺了眉頭,他其實不想害李公公破財的,奈何他總是和李公公的銀子犯沖。……正在容念皺眉思考如何補救他這件衣服時,小路子突然從外面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喜兒公子您果然在這兒!”小路子大概是跑得急了,進來院子里后就大口地喘氣,喘氣得同時還不忘一口喝光容念擺在桌子上,錦瑟特意用晨露給他泡的清茶。“公公捎信來讓您趕緊回去,皇上出宮啦!”小路子一口氣說完,喝光了容念的茶末了還不忘對容念憨笑一個。容念原本皺緊的眉頭,此刻都擰了起來。*****這個時代四分天下,東南西北各有一方君主坐擁天下。而坐落在東方,以手工業和農業著稱的東郡朝,是四國里最富庶的。從建都到現在,東郡朝先后一共有過十一位皇帝,而如今在位的,便是上位先皇的嫡子,十四皇子蘇胤,年號朝璟。蘇胤排行十四,雖是嫡子卻是他皇帝老爹最小的兒子。他父皇的妃子們的肚子都非常爭氣,蘇胤上頭有九位皇兄,有五個想搶他的皇位。不過蘇胤不是吃素的,他母后孝德太后更不是個吃素的。幾乎是先皇剛駕崩,孝德太后就趁夜去了趟丞相府。老太后和丞相大人促膝長談了一夜,隔天早朝,東郡朝三百五十位京官,兩百九十四個都對當時十五歲的蘇胤,俯首稱臣。蘇胤堂堂正正地,坐上了天子之位!而在他登基的第二天,他就給老丞相大人的千金,送去了皇后的桂冠。……少年天子,胸懷天下。十九歲這一年,蘇胤走出皇宮,決定去看一看宮墻外的世界。而李德榮在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蘇胤前腳剛出宮,他后腳也跟著溜出了皇宮。第6章蘇胤留了封信給他的貼身小太監佟祿,帶著他的大理寺卿,賀清玉,兩人連夜出了京城。官道上人影稀稀落落,蘇胤騎著匹棕紅的駿馬,在種滿楊柳的官道上,慢悠悠地晃。他穿了一身玄色的錦衣,騎在馬背上,氣宇軒昂!“哎!黃公子!您等等我??!我這頭次騎大馬呢,這畜生忒不好使!”賀清玉跟在他身后,同樣駕著匹棕紅的寶馬,卻累得氣喘吁吁。他是標標準準的文官,自幼只懂舞文弄墨,不比蘇胤這些皇子們,從小練武,在馬背上長大。賀大學子最多,也就懂騎個毛驢兒!“賀清玉!”蘇胤本遠遠地走在前面,聽到賀清玉如斷了魂似地叫聲,他才吁了馬兒,轉身,停在原地看著他的大理寺卿:“我真不應該把你也帶出宮?!?/br>蘇胤說這話的時候,英挺的劍眉微微蹙起,天子的威儀一顯無余。可惜賀清玉和蘇胤從小一起長大,對這位少帝的心性了如指掌。他對著蘇胤嬉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