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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湘湘搖頭,“其實我也不信的?!?/br> 但是老百姓會信,甚至還把賢德夫人母女倆以前搶親的事情拿出來說,“明明人家徐進士都已經定了親,還非弄家丁進去搶,她們也實在是太霸道了?!?/br> 接著便有人道:“誰說不是呢,你們想,她們這樣的人仗著那么點裙帶關系,就自以為是,連公主都敢殺呢?!?/br> 皇上迅速結案,似乎只是借用了下楊澤的名頭,旁人問起來,都說是楊澤審的,以楊澤在民間的威望,個個都說楊澤是正直無私的,無人懷疑,其實楊澤已經途就被拋下了。 楊澤也很委屈,找到沈矜道:“我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居然被擺了道?!?/br> 但是他依舊想查出真相,這恰巧也是沈矜支持的,這個國家需要圓滑的官員,但也更需要楊澤這樣的,不畏死,不怕死,只要真相的官員。 他跟楊澤道:“這事兒,我定支持到底,我府上有部曲,你若需要我借給你就是了?!?/br> “好兄弟?!睏顫墒指屑?。 沈矜則道:“說什么呢,應該的?!?/br> 楊澤先是對所有人否認朱婷根本就不是兇手,接著仔細查,他的認真讓徐湘湘都很動容,“楊澤真的是個好官?!?/br> “是啊,他是個好官,只是當今的卻不算是明君?!?/br> 對這個皇帝,沈矜有不少怨言。 嘉德帝倒是因為楊澤氣惱,正欲找個機會除去的,沈矜卻代替楊澤公開在朝堂上道:“皇上,楊澤這些日子依舊還在查關于兇手的事情,已經查出來了?!?/br> 顯然嘉德帝不愿意多談,但沈矜依舊道:“皇上,楊澤已經查出來了,兇手另有其人,壓根就不是朱婷?!?/br> 此時發難,沈矜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但是朝堂上無人聲援。 他跪下來道:“請皇上重審此案,否則無以對天下之人交代?!?/br> 嘉德帝惱羞成怒,認為沈矜到底是沈家人,故意看他笑話。 小相爺等人在家,聽著只覺得好笑,“這就叫自作自受,他以為皇上真的英明了,忙著和世家劃清界限,結果皇上也還不是樣,只顧自己,這天下哪里真的有公平公正呢?!?/br> 沈矜被下了大獄,這是徐湘湘始料未及,卻又是沈玨十分高興的。 陸氏和沈綽頭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又要去找長房,徐湘湘卻立馬否決了:“他們若是想幫,早就來了,再者,已經分宗,倒是不必了。據盧修所說,只不過是闡明真兇,就被人質疑是犯上,我看事情未必沒有轉機?!?/br> 她這么說,老太太就不喜了,又開始老調重彈,“我早說了,孤木難成,孤木難成,矜哥兒平時樣樣都聽我的,偏偏這事兒上也不知道受了誰的攛掇居然如此,現在你還攔著我們不去找長房,你怎么這么狠心,難道真的要看到矜哥兒受死嗎?” 徐湘湘冷笑:“那老太太您又知不知道,相公在任上的時候幾乎每次都會遇到這種困難,僅僅因為這樣,就違背他的意思,我自然是不愿意。您以為相公走到今天全都是靠的長房嗎?那您就錯了,若是靠長房,現在他還只是個舉人,可能每次科考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失敗。茍且偷生有什么好的,輩子看著快活,跟活死人有什么區別,他憑著自己的良心做事,錯的人也不是他?!?/br> 她話音剛落,登聞鼓就響起來了,徐湘湘癲狂的笑了幾聲,“瞧,有人伸冤了?!?/br> 她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老太太氣的全身發抖,手指指著她離去的方向,顫抖著道:“這個人就不該進我們家?!?/br> “她應該進我們家?!鄙蚓b冷靜道。 “什么?”老太太不解的看了兒子眼。 沈綽頭回沒有看亂叫的雪媚娘,很認真的道:“兒子覺得她說的是對的,這么多年,兒子真的想要什么,兒子自己都不知道了。您知道嗎?就這么活著,跟廢人樣,活死人般,有什么意義?您當年的話確實是讓我保住了自己,可是我在想,也許我和矜哥兒樣,即便死了,也是死得其所?!?/br> 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抱負,試都不敢試,就像兒媳婦說的,跟活死人有什么兩樣。 餓了就吃,困了就睡,腦筋都不用動,人就是廢了。 沈綽抱著雪媚娘也走了,陸氏想走,但是走不了。 老太太看她心不在焉的,對她揮揮手,“你們趕緊去長房求人吧?!?/br> 見陸氏猶豫,她便道:“怎么不去了?你們不去,難道還等著讓我老婆子去不成?” 陸氏囁嚅幾聲,“兒媳不敢?!?/br> “不敢?哼,你們個個的還真是反了天了?!?/br> 登聞鼓第次敲,無人應,楊澤則守在那里敲,幾乎不停歇,他甚至跟京師百姓道:“朱婷是有人讓她自殺認罪,可是真正的兇手并未伏誅?!?/br> 宮里大皇子這次卻不跟沈矜求情,毛舜有些猶豫,“元兒,沈太傅是你的先生,你不為他求情嗎?” “娘,他是因為什么罪名入獄的?”大皇子冷道。 毛舜抬頭:“當然是因為章京公主的案子啊?!?/br> “不對,他是因為犯上?!贝蠡首忧迩宄牡?。 犯上?毛舜還是不明白。 大皇子笑道:“母妃,這是沈矜的選擇,咱們就用不著cao心了,舅舅不是正在為他求情?!?/br> 嘉德帝為君常常妥協,不夠硬,但是saocao作非常多,往往都是被打臉之后改,就像這次,沈持作為抗蠻頭功,唯的心愿便是重審此案。 沈持是坐著大馬,和魏虎樣,被作為功臣迎進來的,你說他感謝嘉德帝嗎?那是點都不感激,因為在他最危難的時候,是他哥哥和嫂嫂幫忙弄來戰馬,皇上給的軍需根本就不多,這些錢都不夠丁家貪的。 剛打贏了,皇上就忙著要功績,絲毫沒有說讓他們乘勝追擊。 此時的沈持早已不是先前跳脫的孩子模樣,他的背變寬了,人也沉穩了很多。 有他提出,皇上之前??谝呀浛涑鋈チ?,要滿足沈持,現在也不好收回,再來,有個楊澤跟發羊癲瘋似的天天敲登聞鼓,仿佛是巴不得等著坐牢,這些日子士林人明顯有些壓不住了。 也因為如此,嘉德帝還是同意重新審理此案,但不是由楊澤審,而是由大理寺來審,審案子的人當然是那位非常識時務的蔣濤了。 楊澤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