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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味、聲音,還有此情此景,令人難以自拔,怎么樣都不會膩,怎么能停下來?最后幾下,謝明睿單手撐在張之悅身側,俯下身咬住他的肩膀,將自己的jingye全部射在對方體內。張之悅肩背的肌rou緊緊繃著,壓抑地低喊,隨著謝明睿的動作漸漸緩和下來,他的喊叫聲也逐漸變成沙啞的低泣,后xue滲出白色的濁液沾染了大腿內側,分身前端則隨著他的身體放松,一小股一小股涌出清澈的淡黃色液體。兩個人重重喘息,胸口貼著肩胛,汗水淋漓。周遭充斥了原始欲望的氣息,光用聞的都覺得yin亂,床上更是一片狼藉不忍卒睹。“謝明睿,我有問題要問你?!睆堉異偤貌蝗菀撞牌綇土撕粑?,伸手抹了抹臉,手上又濕又滑,汗水淚水口水都混在一起。“你問?!敝x明睿的臉還埋在他肩窩,不安分地啃咬。謝明睿其實又想要說對不起,但他硬是忍著沒講,因為他也知道上次完事后講這句話顯得他多么混賬。但這次跟上次不一樣,這次他心里滿滿脹著呼之欲出的這句話是我也喜歡你。“你……”“嗯?”“他們是不是也讓你吸毒了???”張之悅轉過臉來,一臉認真,但微微彎起的眼中有藏不住的笑意。謝明睿沒忍住,低下頭在他肩膀上吻了又吻,悶聲笑了起來。第九章簡單沖洗過后,張之悅覺得疲倦。是那種舒適的疲倦,距離夢境只有一線之隔。新換的床鋪松軟厚實,這次他知道他可以安穩入睡,不必再強撐精神熬夜。“很累嗎?”包辦所有善后工作的謝明睿一只手探過來,摟住他的腰。“嗯?!彼陌怖淼冒l出短短的鼻音。“你平常都幾點睡?”“三點……四點?”或早或晚,視下班的時間而定,總之絕不是正常高中生該有的作息。謝明睿嘆口氣,緊了緊手臂。“為什么那么晚?”“因為要上班?!?/br>“為什么要上班?”“我媽做化療?!睆堉異偘腙H著眼,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回答。他的故事并不復雜,輕描淡寫兩句話就足以道盡,這兩句話卻日日夜夜壓在心上,壓得他喘不過氣,非得把自己逼入死角才罷休。“沒有其它辦法了嗎?”“沒有其它辦法了?!睆堉異傉f完,閉上眼睛,一下子就沉沉進入夢鄉。謝明睿望著他的側顏若有所思,許久沒有成眠。***隔天兩人到校的時候,已經是第一節課下課時間。張之悅遲到不是什么新鮮事,但還連帶著跟謝明睿一起遲到事情就有點大條。他們也不是沒商量過錯開來一前一后進教室,只是這種做法更加欲蓋彌彰。于是鬧哄哄的班級,在兩人踏入的瞬間音量低了幾十個分貝,全場鴉雀無聲,有幾個正在吃早餐的同學連筷子都忘記動。身任風紀的謝明睿輕咳了一聲,心里感嘆平常威脅同學大聲喧嘩要登記扣分,都沒這么好的效果。班導師不在,下一堂課是科任,張之悅自顧自安坐下來,煞有介事地拿出課本筆記。教室里漸漸恢復了吵鬧,彷佛大家對于兩人的動向其實并不是很關心。事實也確實如此,張之悅隱隱擔心的,比原先更過分的羞辱、擠兌、譏刺,其實都并沒有發生。說來吊詭,張之悅跟謝明睿相處氣氛曖昧的時候,同學都覺得這是個很好的玩笑題材,但是當兩人大大方方毫不掩飾彼此關系的時候,大家反而基于禮貌或者其它的忌諱而閉口不談了。或者說已經沒什么好談的了。他們兩個出雙入對的行徑,跟站上講臺拿麥克風宣布我們做了一發沒什么兩樣。謝明睿的座位在前排,他伏在木質課桌上,手里的筆在指間轉動,制服襯衫肩線筆挺,帶著早晨清爽的氣息。興許是前一夜的藥效未褪,張之悅覺得自己像是在漂浮。短短幾十個小時的經歷太不真實。雖然他已經習慣將自己的世界切割成兩個部分,一份屬于白天,另一份是黑夜,然而幾經波折,這兩個世界又重新被串聯起來--無論日夜,謝明睿都在他身邊。班導師人在辦公室,輾轉聽說他們兩個遲到的消息。張之悅算是破罐子破摔,謝明睿是破天荒頭一遭,況且他還身兼班級干部,進辦公室訓一頓是免不了的。老師表面上同時訓著二人,實際上炮火幾乎全是謝明睿在扛。內容不外乎老師家長都對你期望很高,不可以自甘墮落;身為干部應當做全班同學的表率而不是壞榜樣云云……張之悅第一次被訓得如此輕松愜意,不時投去調侃的目光,注意力都被用來收斂唇邊的微笑。“……這次暫時不處分,下不為例,知道嗎?”班導端起辦公桌上的熱茶抿一口,搖搖頭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謝明睿長出一口氣,連聲應是,回過頭還想說些什么,上課鐘卻在這時候打響。兩人并肩走在長廊上,指尖手背很自然地輕觸,通了電一樣的感覺,心臟像是攏在掌心里的蝴蝶。張之悅舍不得收手,也沒勇氣眾目睽睽之下與對方十指交握。到了樓梯間,四下無人的時候,謝明睿才把手臂環到他腰上用力摟了一摟。他們如同走在一場春雨里,空氣帶著凜冽而又新奇的氣味,四周景物朦朧,顯得對方的撫觸熾烈真實。張之悅過于沉浸在這樣的氛圍當中,完全不想面對入夜后必須上班的現實。龍哥的事情還不知道怎么處理,店里的人會擺出怎樣的態度?他根本沒奢望得到什么賠償,只求至少不要影響到他現有的工作。謝明睿似乎也考慮到同樣的問題,越接近放學時間,他的表情就越耐人尋味。以往每到下課,他一向是率先收拾書包離開教室的人。出了學校以后能做的事情可多了,他不愿意拖拖拉拉浪費時間。但這天他跟張之悅一起待在教室里。窗外喧鬧不休,張之悅裝模作樣地檢查抽屜里有沒有東西遺漏,一抬頭發現同學們終于都走光了,謝明??孔谧谰墝λQ?。“能不能不要去上班?”他們走過中庭花園時,謝明睿低聲問。與其說是問句,更像是讓張之悅哭笑不得的抱怨。看到他的表情,謝明睿更來勁,一只手勾上他的肩膀,偏頭湊過來:“你天天去,我就要天天捧場,很累人的,我不像你那么勤勞,所以說--”“所以說?”話聲戛然而止,張之悅疑惑地轉過頭,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