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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過當然對徐鑫的幫助感恩戴德,但羅蔚沒那么好打發,又讓徐鑫去打聽那個外地人。徐鑫罵了幾句白眼狼后,又任勞任怨地調查去了。如此又是幾天,算是初步查清楚了。那個外地人叫阿強,姓氏不詳,他隔三差五就會去一個非法的聚賭場所,那里的人都認識他,說他輸贏參半,但人很豪爽,聽他說他有個有錢的老鄉,兩個人合伙做生意,不在乎賭資這點小錢。用腳趾頭想,他那個老鄉指的就是孫建剛。為了配合杜過的時間,羅蔚會把工作盡量放在工作日,周末空出來陪杜過。得到徐鑫的反饋后,羅蔚先征求杜過的意見:“你想怎么處理?”這個問題杜過一直在考慮?,F在是法治社會,他不可能因個人恩怨,讓孫建剛說消失就消失,雖說他消失才是最好的結果。那么,一定要有一個辦法,能徹底的震懾孫建剛,讓孫建剛不敢再糾纏袁眉。羅蔚看杜過不出聲,以為杜過難住了,于是主動伸出援手:“要不,我幫你?”杜過樂了:“你怎么幫?”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開玩笑道:“難道你要找人做了他?”“電影看多了吧?!绷_蔚端了杯咖啡走過來,從沙發后面抱住杜過,順勢彎腰吻了下杜過的臉頰:“咱們就嚇嚇他?!?/br>杜過略側頭,正好吻到羅蔚的唇角:“羅先生,你不是從不干涉他人的嗎?怎么還跟我一起胡鬧???原則吶?”羅蔚站直了,喝了口咖啡:“原則當然也能變,我現在的原則,是盡我所能滿足你,防止你拋棄我?!?/br>“說的真可憐?!?/br>羅蔚放下半杯咖啡,拿起車鑰匙:“走吧,速戰速決?!?/br>杜過很好奇羅蔚打算怎么做,所以一路都在興奮地搓手。直到羅蔚把車開出市區,在一片破敗的房子前停下。羅蔚拿出手機,撥完號碼后按了外放。電話很快接通,杜過聽得出來,是徐鑫的聲音。他屏息聽著兩人的對話,越聽越想笑。徐鑫:“喂?!?/br>羅蔚:“警察去了嗎?”徐鑫:“去了,一窩端。我說你可真是缺德帶冒煙的,人好好的你舉報他們干嘛?”羅蔚:“行,謝啦。我已經到了,知會你兄弟吧?!?/br>說完,羅蔚掛了電話。“你把誰舉報了?”杜過急忙問他。羅蔚照著鏡子扒拉兩下頭發,才轉向杜過:“我看起來像壞人嗎?把那個非法聚賭的舉報了,阿強應該已經在派出所了?!?/br>天氣已經轉涼,羅蔚穿了件鐵灰色的襯衫,外套黑色風衣,怎么看都像個大學教授。于是杜過搖頭:“不像。那咱們現在去干嗎?”羅蔚對著鏡子,把前額的頭發往后捋,定型后,又戴上他的黑色太陽鏡,再次問杜過:“現在呢?”“哈哈哈!”杜過沒忍住,笑場了:“羅大爺你要干什么?棄明投暗嗎?”“嘖,嚴肅點?!绷_蔚一皺眉,開車門下車。杜過也跟著他下了車,兩人一前一后的進了棚戶區。低矮的平房和逼仄的小路縱橫交錯,如果沒人領著很容易走錯路。杜過跟著羅蔚走到一個破舊的門前,跟其他幾個長得兇神惡煞的男人匯合。“羅先生?!币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客氣地打招呼。“辛苦各位了?!绷_蔚有禮有節回應。刀疤男隨即打開了破大門,率先走了進去:“你們要找的人就在里面,請進?!?/br>羅蔚頷首。這房子的內部跟它的外部保持一致,離危房相差不遠了。屋里兩張單人床,沒疊的薄被隨意的堆著,水泥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很多空酒瓶,抽完的煙頭也到處都是,灶臺上吃剩的食物已經發霉,散發陣陣熏人的臭味。孫建剛被綁在一個看出不顏色的木頭凳子上。他的嘴被黃膠布貼上了,看到杜過后兩眼放光,嗚嗚掙扎著要說話。刀疤男收到羅蔚的指示,撕掉了孫建剛嘴上的膠布,孫建剛立馬疼地亂叫:“啊??!我真的跟阿強沒關系!我沒有錢!杜過,是杜過嗎?我是你孫叔,你袁姨的丈夫!”任誰在又臟又差的環境下都不會愉悅。杜過深深的皺眉,對孫建剛更加嫌棄:“我不認識你?!?/br>孫建剛快急哭了:“我真的沒錢,阿強欠你們錢你們為什么要找我???杜過,我知道上回是叔不對,你幫叔說說話吧!???”刀疤男一腳踹上去,把孫建剛連人帶凳子踹倒在地,罵罵咧咧道:“你他媽跟誰說話呢?阿強都說了你替他還,你還想賴賬?”孫建剛在小鄉鎮窩了一輩子,哪見過收高利貸的,他腦子里看過的影視劇關于黑社會的片段都冒出來了,他身上火燒火燎的疼,更是嚇破了膽,慫出了新高度,他痛哭流涕地求饒:“我沒錢,你們去跟我老婆要,我老婆有錢?!?/br>杜過一聽他說這話,氣的太陽xue突突跳。刀疤男很會察言觀色,叫上身邊其他幾個人,對孫建剛一頓拳打腳踢。孫建剛嗷嗷叫救命,奈何周圍連個喘氣鄰居都沒有,他白叫了。羅蔚對刀疤男擺手,刀疤男才跟哥們停下退了幾步。羅蔚脫下黑風衣,板板正正地折了兩下遞給杜過,而后他挽起襯衫的袖子,接住刀疤男遞過來的刀。杜過一看見刀,先自覺的退后三步。只見羅蔚在褲兜里翻出個白手絹,悠閑地踱步到孫建剛跟前,緩緩蹲下。他什么也沒說,只是來來回回,仔仔細細的用白手絹擦刀刃。而且嘴上還噙著笑,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孫建剛真是被嚇的屁滾尿流,奈何他又跑不了,只能使勁往后靠,企圖遠離羅蔚。刀疤男從后面狠狠踩住往后蹭的凳子,強迫孫建剛面對羅蔚。羅蔚擦夠了,刀刃終于變得锃光瓦亮。于是羅蔚開始用刀尖輕輕滑過孫建剛的臉。“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是吧?!绷_蔚說話很溫柔,但不同于跟杜過說情話,他現在的語氣句句透著危險,似乎下一秒就要扎穿孫建剛的臉皮。孫建剛嚎都不敢嚎了,他渾身僵硬地點點頭,眼珠惶恐地跟著刀刃轉。羅蔚繼續和風細雨地說:“我是很講道理的,只求財,不害命。你跟阿強是什么關系,我不在乎。我只要拿回我的一百萬?!?/br>一百萬,在孫建剛眼里簡直是個天文數字。他還想開口,羅蔚用刀刃堵住了他的嘴:“噓……我還沒說完。如果財求不到,就得有人拿命抵,這樣才公平,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