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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杜過問唐宇。“啊,那杜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碧朴顝纳迫缌?。于是杜過又領他們去吃火鍋。還是那家店。老板翻新了店面,門框上也掛了個嶄新的匾額,上面龍飛鳳舞的刻了三個大字:騰云居。吃個火鍋都能上天了,可見有多好吃。杜過不待見唐宇,所以吃飯的時候相當認真,除非必要,不然只是邊吃邊聽唐宇和張秋說話。“唐宇考的怎么樣?估分了嗎?”“估分了,差不多能上個一本?!?/br>“那不錯,杜過也說他考的好,也不知道具體怎么個好法?!?/br>“本來還想問問杜過報什么學校,最近我們也在報考,我還想報這邊的學校?!?/br>“那好啊,杜過要報財經大學學會計,你有什么想法嗎?”“我還沒有想法呢,會計確實不錯,據說會計好找工作?!?/br>杜過聽著,在心里猛翻白眼。果然如他預料,根本不用他說,張秋就先把他的志愿廣而告之了。“媽,我想跟你說件事?!倍胚^喝了口水,鄭重的跟張秋說道。張秋和唐宇一齊向他看來,杜過便淡定的說出自己的決定:“我已經年滿十八,是個成年人了。所以上大學的費用,我想自己申請貸款,不想再讓你cao心了?!倍胚^捏了捏張秋放在桌上的手背,十分語重心長的說:“媽,辛苦你都養了我這么多年,是時候享受你自己的生活了?!?/br>這話他既他對張秋的肺腑之言,也是對唐宇的旁敲側擊。他一個親兒子都能夠體諒母親的良苦用心,唐宇一個受助多年的外人,還好意思張嘴要錢嗎?張秋感動的一塌糊涂。杜過的成熟與懂事完全超過她的預期,她飽經風霜鑄成的磐石心腸,被杜過一席話軟化成綿綿細雨。唐宇在旁觀望了一出親子劇場,如鯁在喉的憋了一肚子氣。本來他來的目的就是想試探張秋是否愿意繼續資助他,但他現在卻不能開這個口了。不僅不能開,為了顯示自己與杜過不遑多讓的教養,他也沒法再厚著臉皮接受資助了。所以,他硬著頭皮做出決斷:“阿姨,其實我也是這么想,您資助了我這么多年,我現在能夠學業有成,全靠您的幫助。但我已經長大了,上大學以后,我就可以用自己的雙手改變命運,不用再麻煩阿姨幫助了?!?/br>“好,好,你們都懂事,我就放心了?!睆埱镞B連說話,每個好都像在唐宇心尖扎了一針。又疼,又不甘,他卻只能笑。晚上回去,杜過就在唐宇眼皮子底下填了志愿表。學校給他們每人發了兩份表格,一份練習填,一份正式填,到時候交一份就好。杜過非常利索,沒一會兒就填完了。“杜過,我跟你報一樣的吧?到時候咱倆一個大學,還能做個伴兒?!碧朴畛煽兇_實很好,屬于超長發揮的水平,杜過也并沒有報考過于拔尖的院校,所以他自信能跟杜過上一個大學。“行啊?!倍胚^直接把志愿表甩給了唐宇。不管怎么說,杜過都是一個已知的金主,唐宇想只要跟杜過處好關系,以后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因此他毫無猶豫的把杜過的志愿表復制了一份。第二天,張秋還得工作,就給了杜過錢,讓杜過帶唐宇玩。而唐宇還得回學校交志愿表,就謝辭了杜過,并推拒了杜過給他的錢,意圖給杜過留下了淡泊名利的好印象。只不過等他一走,杜過馬不停蹄的就去找羅蔚。羅蔚正在家聯系另一個畫展的主辦方,剛掛電話就迎來了杜過催命似的門鈴聲。一開門,杜過張口就說:“老婆,再給我一張志愿表?!?/br>羅蔚開門放他進來,相當無法接受杜過給他的新稱呼:“不知道為什么,聽你叫我老婆,我就有種把你舌頭拔掉的沖動?!?/br>杜過進去先摟著羅蔚親了兩口,又在羅蔚的唇上舔了一下:“嘿嘿,我知道你不舍得?!?/br>羅蔚當然舍不得,只好認命的去書房找志愿表,幸好他在家里放了備份。杜過不是第一次來羅蔚家了。羅蔚家里并不如他以為的那么有藝術氣息,客廳臥室都是正常的簡約風裝潢,只有羅蔚的畫室,充斥著他各式作品。他跟著羅蔚一起去書房,堂而皇之的占據了書桌后的椅子。羅蔚給他找出了好幾份:“怎么了?兩份表格你都填錯了?”“唉,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卑l現羅蔚沒有追問的意思,杜過自覺的補充:“不過長話短說,事情是這樣的……”杜過一邊重新填表,一邊把唐宇的事跟羅蔚交代了。羅蔚聽完,疑惑的問:“所以,你不想讓你母親再資助他,也不想跟他上一所學校。為什么?”杜過肯定不能自戳老底:“我不用他感謝我和我媽,而我們之間有了利益關系,也不適合做朋友。所以還是沒有交集的好?!?/br>羅蔚認同的點頭。杜過坐在羅蔚的辦公桌前奮筆疾書,羅蔚繞到他后面,雙手撐在桌沿,連同他人和椅子一起圈在懷里,彎下腰吻了下杜過的側臉,才看向志愿表。“政法大學,法學專業?”羅蔚輕輕念叨。杜過的耳朵敏感,羅蔚只要像這樣在他耳朵邊說話,呼吸的熱氣和低沉的聲音都能讓他骨頭發酥。正好他也填完了,于是把筆和志愿表一丟,側首跟羅蔚接吻。邊吻邊含糊不清的告訴羅蔚:“我以后……想……當律師……”“嗯……”羅蔚忘情的擁吻杜過,別說是當律師了,就算杜過讓他包養,他也毫無怨言。兩人正難解難分的纏綿,已經失去上衣時,杜過褲袋里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杜過按了消音把手機隨手一扔,打算忽視到底。沒想到對方很是執著,沒玩沒了的打,好像與杜過的手機有深仇大恨似的。“接吧?!睔夥毡黄茐?,羅蔚松開杜過,讓杜過去接電話。杜過老大不高興的把手機撈過來一看,跟著驚恐了:“夏靜童?”杜過被褲子勒的難受,他站起來拽了拽褲腰,溜達到落地窗前接電話。“喂……”夏靜童急促的聲音從聽筒里爆炸:“過兒,是我是我!”杜過當然知道是她,他回頭朝羅蔚招手,讓羅蔚一起來聽。羅蔚也好奇了,給杜過倒了杯果汁,跟杜過一起并排站著。夏靜童大嗓門,他站在一邊都聽得清清楚楚。“有什么事兒啊女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