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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要是長老問起來,就說你自個兒摔一跤,知道嗎?”鼻青臉腫的唐涵宇瞪著他。葉長箋將他隨意地扔在地上,漫不經心地掃一眼,“好,是誰把燕無虞的硯臺打碎的?”鴉雀無聲。他輕聲笑一下,“不說,我就把你們的腿打斷?!?/br>一個弟子顫悠悠得指著唐興。葉長箋走到面目全非的唐興面前,沖燕無虞道:“不是說好不打臉的嗎?!?/br>燕無虞稚氣一笑,“沒忍住?!?/br>葉長箋半蹲下來,“唐興公子,向燕無虞道歉吧?!?/br>“不道歉也行,你盡管去告狀,向你們的長老、宗主告狀,就說是我打的。至于為什么打你,你最好自個兒把原因一五一十得告訴他們?!?/br>他們又哪里能如此肆無忌憚呢?唐門劍宗,一視同仁,絕不姑息任何一個犯下門規之人。可唐門劍宗都是心高氣傲的人,要他們道歉,比登天還難。葉長箋作勢還要打,被人攔下。他扭頭去看,唐將離握著他的手臂,靜靜看他。他們房里動靜這么大,有經過的弟子去稟報了唐將離。唐興的眼淚、鼻涕一下子涌出來,哽咽道:“大師兄,他們太過分了,嗚嗚嗚嗚……”葉長箋:……這不肯道歉還算有點骨氣,看到唐將離就哭是怎么回事?還哭的這么難看。他心里吐著槽,放下手中的凳子,甩開唐將離。“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一個人做的,與他們無關?!?/br>唐興急忙道:“他們三個都動手啦!”全程傻眼站著的李君言:……他默默走過去,一腳將唐興踢到角落里,耿直道:“現在才是都動手!”唐將離只問道:“為何斗毆?”葉長箋嗤笑,“看他們不順眼唄?!?/br>唐將離又看他一眼,接著轉頭問李君言,“為何打架?”李君言老實道:“他們摔壞鹿遙娘親送給他的硯臺,弄壞他的紙筆?!?/br>葉長箋聽李君言說過燕無虞的娘親很早就去世。他走到唐興面前又狠狠踢他幾腳。唐興吐一口血沫,暈了過去。唐將離淡淡道:“顧念晴、李君言、燕無虞私下斗毆,關禁室三日,不得送飯?!?/br>他回頭對身后站著的弟子說道,“讓徒山醫宗的弟子過來,傷勢無礙的劍宗弟子再打三十竹板,傷勢重的,等傷好再打三十竹板?!?/br>那人應一聲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掌罰師兄走到葉長箋等人面前,道:“走吧?!?/br>三人跟著他走出劍宗后院,穿過曲折的回廊,經過幾個小院落,來到劍宗的訓誡室。掌罰師兄推開門,讓他們進去。待最后一人進去后,掌罰師兄關上門,在外頭上鎖。葉長箋打量起這間訓誡室,墻壁上刻著道德經的經文,地上放著幾個蒲團,還有幾張桌案,上面放著紙筆,應是用來抄書的。他們頭頂上有個狹小的通風口,連腦袋也鉆不出去,除此之外,整個禁室沒有窗戶。他推著李君言與燕無虞走到蒲團那,“傻站著干什么,坐唄?!?/br>葉長箋盤膝坐下來,手肘撐在膝蓋上,單手托腮。他仍舊太沖動,唐涵宇等人畢竟都是嬌生慣養的少爺,不經揍。他卻沒想到唐將離沒把他們趕出云水之遙。禁室里沒有火爐,也無被褥,三人擠在一團,搓手取暖。初時還好,到得后半夜,又冷又餓,葉長箋幾乎就要使出馭火術燒了這間屋子。他這樣想著,卻聽到頭頂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李君言吸吸鼻子,“什么味道?”葉長箋道:“好像是烤雞?!?/br>燕無虞道:“你是餓得出現幻覺嗎?”李君言道:“我好像也出現幻覺了,怎么有一只雞從屋頂上掉了下來?!?/br>“啪”得一聲,一只烤雞掉在葉長箋的懷里。葉長箋:……三人仰起頭去看通風口,不一會,又掉下兩只烤雞,幾個rou包。葉長箋道:“干巴巴的,有水嗎?”上頭靜默半晌,一盞茶后,又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啪”得三聲,上頭丟下三個蘋果。那人丟完這些就走,通風口太小,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能看到一抹藍白衣角。葉長箋摸摸下巴,“會不會是哪個女弟子看上小爺的美貌?”李君言道:“你得了吧,說不定是鹿遙平日里頭給她們畫畫,哪個女弟子看上他了?!?/br>葉長箋道:“不說這個,快吃吧!”葉長箋捧起烤雞就惡狠狠咬下一口,把它想象著某人的血rou,大口大口地咽了下去。祭了五臟廟后,三人背靠背坐著,說些小時候的趣事。三人之中,唯有李君言的父母仍舊健在,聽其言語,似乎也不像外人所說那般爹不疼娘不愛,倒是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三人絮絮叨叨地說著,時不時打鬧嬉笑一番,最后漸漸地睡了過去。第21章云水之遙【3】葉長箋又夢到了前世的風鈴夜渡。幫著東方致秀出頭沒過幾日,野渡舟老便云游回來,原來鎮上的修真門派向云山心宗告狀,心宗的宗主又向野渡舟老表達其強烈的不滿。野渡舟老當時就把心宗的宗主懟了回去,美其名曰“正常斗法切磋”。但他回風鈴夜渡第一件事便是在眾師弟面前將葉長箋劈頭蓋臉罵了一通。浴紅衣蹙眉,高聲道:“爹,是那幾個不長眼的先欺負老三!”野渡舟老雙目一瞪,怒道:“你還有理了?”浴紅衣嘴一撇,跺跺腳,不語。沈默情道:“師父,這也不怪大師兄?!?/br>野渡舟老指指沈默情,“你大師兄和小師妹原本就是個急脾氣,怎么你和晏無常都沒有攔下他們,由得他們亂來?”“你們還把年紀最小的白夜心也拖去,個個馭雷術都練得頂頂好了是吧?”他說著,一拂袖子,氣得“哎”一聲。葉長箋低著頭,虛心受教他在風鈴夜渡這么多年早就摸清野渡舟老的脾性,越和他頂嘴,他訓得越起勁。野渡舟老見他這幅模樣,氣也消了大半,指著他道:“冤有頭,債有主。哪個欺負老三,你削哪個就是嘛。你二話不說端了人家一整個道觀,你想老頭子我把整個島都賠出去嗎?”葉長箋漫不經心道:“他一個破道觀有啥稀奇的嗎,頂多賠幾只野兔唄?!?/br>野渡舟老道,“你知道你一腳踢破的那扇朱門多貴重嗎?”葉長箋隨口應道:“一腳就能踢爛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貨色?!?/br>“噗嗤”眾師弟都低聲笑起來,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