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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蘇舒確實抱起了一把串好的木簽子—— 只是不是放進底料里,而是放進了在美食車里的那個清水鍋里。 蘇舒算著時間,木簽子上的菜剛斷生的時候,便都撈了起來,放在一邊的筲箕里,等瀝干了水分,蘇舒便把那些菜串一股腦兒的浸進了之前做好的底料里! 原本清寡的菜串上瞬間覆蓋上一層麻辣咸香的紅油—— 蘇舒覺得這還不夠還把菜串往底油里壓了壓。 纖細的竹簽在盆子里被壓出一個美好的弧度—— 就好像浸沒在里面的菜串會隨著這個力道,滋味入骨。 但光靠這樣的浸泡就能入味? 直播間的群眾表示懷疑。 蘇舒的底料盆子大,但架不住菜更多,所以還有一些煮好了的菜串便沒有放進去,而是被放在了筲箕里。蘇舒還體貼的在筲箕上蓋了一層紗布—— 雖然游戲里不存在什么衛生問題,但她仍然注意到了這些細節。 小推車上的蜂窩煤灶有個鍋已經蓋著蓋子開始熬制另一種湯汁,蘇舒這次一點兒內容沒讓他們看到—— 她直接加水,往鍋里放了一個大的紗布包。 直播間還彌漫著蘇舒底料的味道,但鼻子靈的觀眾已經聞到了其他味道—— 隱隱的藥材味兒。 直播間的彈幕是一個輪回,在經過猜這車是什么、晏初要干什么、這個小娃娃是懷朔什么時候生的之后,大家終于把目光又放回了車上—— 這車不是什么秘密武器,只是蘇舒做飯的工具而已。 游戲里沒有見過這樣多功能的車,吃瓜群眾們想著蘇舒那些奇奇怪怪的廚具,咂摸著這應該也是蘇舒自己弄的。 蘇舒現在也不瞞著了—— 她做這么多,吊了這么久的胃口,還把晏初和鳳凰崽子拉來出賣皮相,為的就是給自己小吃攤造勢。 大概晏初也是猜到了,所以才這么配合。 不得不說,在這場農家樂似的直播中,蘇舒一直在甩著吸引這些觀眾的東西。 至于直播間的掐架...... 蘇舒腥風血雨的習慣了,并不看在眼里-。- 所以在直播間有個她還算比較眼熟的ID問出蘇舒是不是要推著這個車賣吃的的時候,蘇舒笑瞇瞇的承認了—— “做了這么久直播,都是大家看我吃?!?/br> “所以之前就找了城里的鐵匠做了這個小推車,等著空閑的時候,也可以讓大家都嘗嘗......” “這些還算正宗的古代華國美食?!?/br> 蘇舒在游戲里都是高冷和肆意的—— 畢竟是抽獎為了黑箱還被直播間禁過言封過號的狠人。 現在她突然放下架子,解釋的如此親民...... 直播間的群眾紛紛懷疑懷朔是不是破產了/號換人了/中邪了等。 蘇舒:“......” 她翻了個白眼:“在長安街,自家種的菜,賣的時候暫時就一車,先到先得,賣完拉倒?!?/br> 直播間的群眾這才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起來—— 這才是正常畫風嘛! 然后他們紛紛詢問蘇舒什么時候開、在長安街哪里開! 并沒有人關心價格—— 上次蘇舒賣面的時候,價格就不便宜。 而詢問的人里面,甚至還有好幾個之前在直播間上躥下跳的杠精。 蘇舒:-。- 人類的本質簡直真香。 這道菜是華國川省樂山很有名的一道街邊小吃,叫缽缽雞。 所以蘇舒趁著空檔,讓晏初進屋用毛筆在紙上寫了這三個字,貼在了盆子外面。 ——當初和晏初成親寫生辰八字的時候,蘇舒就知道他的字是寫得極好的。 只是晏初出來的時候,手上拿的不止“缽缽雞”②這一幅字。 他還拿一張藍布,上面寫了“懷清食肆”四字。 蘇舒問:“這是什么?” 晏清道:“店名?!?/br> 懷朔在前,晏清在后。 今后萬事,皆以你為先。 ***************************** 等蘇舒覺得菜串在底料里泡得差不多入味了—— 她在底料里味道放得重,所以也沒用多久的時間。 她隨手撈了一串,紅色的簽子—— 晏初和鳳凰崽子都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一個眉眼間皆是笑意,一個努力的瞪大眼睛里面全是渴望—— 原本打算把串子塞自己嘴里的蘇舒:“......” 蘇舒猶豫了下,把簽子遞給了鳳凰崽子—— 鳳凰崽子眼睛都笑得瞇起來了! 他歡呼一聲,伸手就要接過來—— 然而一只大手從旁邊伸過來,半道截胡。 鳳凰崽子:?? 蘇舒:??? 晏初手上拿著那根細細的木簽,他是豎著舉的,紅油順著簽身往下流—— 落在他指尖,紅紅的一點。 晏初卻像沒看見一樣,對鳳凰崽子笑得溫柔:“小孩子,今天還沒吃飯,不可以吃零食?!?/br> 說完,他當著鳳凰崽子的面,把上面那片薄薄的藕片咬進了嘴里—— 藕片切得薄,因為可以生吃,蘇舒就沒有煮。 微涼脆甜的藕片染上了蒜蓉姜末的辣、底油的香、還有秘制香料和高湯調和后的鮮,一口下去,回味無窮。 紅油染上他的嘴唇,頗有不點而朱的意味。 配上他方才的舉動,莫名的有妖氣。 蘇舒:“......” 這人騙小孩子都這么沒誠意是怎么好意思的怎么以前沒發現他臉皮這么厚? 鳳凰崽子:“......” ——鳳凰崽子原本是不敢跟晏初頂著干的,但美食當前,誘人的香味兒使勁兒往鼻子里鉆! 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朝晏初扁扁嘴,眼淚泡兒一下就下來了:“嗚嗚嗚嗚你不是好人你就是想搶我吃的以前你還不讓我叫沙悟凈爸爸!你就是想獨占我媽!” “果然有了后爹就有后媽!” “我是個沒人要的小孩子我要離家出走!” 蘇舒:“......” 這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蘇舒斜眼看晏初:“解釋下?” 晏初剛得了名分—— 雖然知曉蘇舒的脾氣,他壓著自己沒有特意表現出什么,但既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