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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未賭氣一般,甩出那句經典臺詞:“我偏要勉強?!?/br> 說完,一頭扎進秦賜懷里,惹得他笑起來,胸膛微微震動。 姜未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其實,我們就現在這樣,不是也很好嗎?” 她沒有說話。 是很好。 可那不是最好。 姜未閉上眼睛,想到了一些很遙遠的事情。 譬如珠穆朗瑪峰。 當你歷經千辛萬苦,忍受著氧氣稀薄的痛苦與對死亡的恐懼,從C1到C2,再從C4登頂,抵達海拔8750米的希.拉.里臺階。 這里離登頂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 如果在這里功敗垂成,當然也是勇士。 可沒有人會因此獎勵自己。 差一點就是差一點,那不是完美。 秦賜去上班不久,姜未接到胡亞菲的電話,她臨時有點事不能過來,下次再約。 “我家昨晚有小偷,我的U盤被偷了?!苯磳鷣喎普f。 胡亞菲的聲音有些冷:“我已經知道了,我的同事會全力幫你查的?!?/br> 說完這話,她就掛上電話,一秒鐘都不耽擱。 姜未無奈地笑笑。 只當是那位叫周定鈞的律師惹惱了她的表姐,這才遷怒到她的頭上。 上午十點,天賜資本大廈,六十九層。 這座大廈是在秦賜十二歲那年建造的,以他的名字命名,父親秦志剛說,秦賜就像是上天賜給他和楊雅貞的禮物。 那時秦賜已經有一米七五左右的個子,不像小時候可以輕松抱起。 秦志剛拍拍他的肩膀說,兒子,好好努力。 那時候,父親意氣風發,一臉驕傲。 六十九層不是最高樓層,卻是風水最好的樓層,當年父母找風水大師算過,在父親走后,董事長辦公室仍然維持原有的布置。 會客室里,胡亞菲冷冰冰地坐在沙發上,面前那杯茶已經涼了,她也沒喝一口。 秘書進來,打算給她換一杯。 “我不喝茶,秦賜什么時候回來?” 秘書公事公辦地答:“抱歉小姐,您沒有預約,恐怕……” 胡亞菲不耐煩,正要起身,門口傳來腳步聲。 是皮鞋踩在光可鑒人的地面上發出的聲音,冰冷而缺乏人情味。 秦賜走進來,看了胡亞菲一眼,揮揮手讓秘書出去。 “久等了?!彼f。 胡亞菲冷哼一聲:“好大的架子,晾了我一個小時?!?/br> 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真是假惺惺。 秦賜面上不帶笑容,眉頭微皺,他盡力維持表面的禮貌,但一些小動作仍然表現出他此刻毫無耐心。 “特意來這里找我,有什么事?” 胡亞菲不和他繞彎子,開門見山地說:“姜未的U盤是你拿的吧?” “有什么證據?” “你知道她今天要把U盤交給我破解,恰好昨晚你家就遭竊了,怎么這么巧?” 秦賜笑了:“我以為你們警方辦案是講證據,原來是憑想當然?!?/br> 胡亞菲反駁道:“但凡做過總會留下證據,你以為你能做得□□無縫?” “你今天是以未未表姐的身份來找我,還是警察?”秦賜微微挑眉,“如果是警察,在我的律師到場之前,我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br> 胡亞菲緊緊地抿住嘴唇,英氣的眉毛擰在一起。 面前這人側身坐著,早晨的陽光斜斜地擦過他的面頰,金屬鏡框微微反光,使他看起來十分冷漠。 絕不是在姜未面前,良善溫柔的樣子。 秦賜繼續開口:“如果是表姐,我倒想請問你,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卻什么都不告訴未未,你虧心嗎?” 殺人誅心。 胡亞菲臉色刷白,眼神不安地晃動。 “退一萬步講,即便我現在承認,你又敢告訴未未嗎?”秦賜步步緊逼。 胡亞菲蹭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緊盯著他:“我只知道,你不能對她那么殘忍?!?/br> 她的語氣明顯沒有最初那么理直氣壯。 “我怎么殘忍了?” “你侵犯她的隱私,剝奪她的知情權,讓她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 秦賜也站起來,高大的身軀瞬間遮住背后的陽光,卻使他看起來更加陰沉。 他說:“既然不想被侵犯隱私,那我勸你以后還是少給我太太打電話,我不喜歡她與你來往?!?/br> 胡亞菲愣了一下,眼神落到那張棕色辦公桌上的手機,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監聽她的手機?” 秦賜懶得回答,他的手落在座機按鍵上,恰好此時有人敲門。 “這件事到此為止,對大家都好,”他略一抬手,恢復了冷淡,卻又彬彬有禮的樣子,“請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8號的更新會稍晚一些,十一點放出,早睡的朋友可以第二天早上再看哦 ☆、第 28 章 那天晚上, z城下了一場鋪天蓋地的暴雨, 狂風四起, 就連庭院外的小樹苗都被吹斷了幾根。 雷聲持續轟隆作響, 像是要把天劈開一個窟窿。 姜未不怕打雷, 只是覺得吵得很,她睡下后, 有些擔心家里的玻璃會不會給劈碎了。 “想多了,哪兒有那么容易碎?”秦賜抱著她, “安心睡覺?!?/br> 姜未閉上眼,在睡前牛奶的作用下,她沒過幾分鐘就睡著了。 中途,姜未被弄醒, 她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看見男人的身軀在她上方。 他發出低沉而難耐的聲音, 聽上去壓抑, 又很性.感。 姜未是睡得有些糊涂了,身體被調動起來, 可意識還是不太清醒。 她有些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里。 身前的男人氣息那么熟悉, 堅韌可靠,可又好像很遙遠,就像夢里一樣, 若即若離,隨時都會消失。 姜未忽然感到有些委屈,眼角泛紅, 她忍不住伸出手,輕柔地觸碰他的臉。 溫熱的皮膚,下巴上還有刺手的胡茬,感覺那么真實。 “你到底是誰?叫什么名字?”姜未聲音微弱。 太黑了,一點光線都沒有,姜未看不清他的樣子,無比焦慮。 對方忽然停了一下,忽然把她翻過身,然后繼續。 始終一言不發。 但不同于剛才的溫柔,他忽然用力,兇狠得不得了,讓她有些疼了。 他置若罔聞,而她的所有細碎聲音,都被風雨聲所掩蓋。 “我沒有忘記你,真的?!?/br> 風雨平息之時,姜未無力地軟下來,輕輕呢喃著。 她眼皮沉重,再一次地睡去。 第二天醒來,姜未感覺頭很疼,大腿像是灌了鉛,仿佛做了五十個杠鈴深蹲。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