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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兒子會走上這樣的路,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教好他,無論如何,這個群體的弊端永遠存在,對同性戀的鄙夷和反對我仍然持有,因為我是個正常的女人。而我終于決定放任他愛自己的同性,則因為我是他的母親?!?/br>文如意臉上沒有帶妝,眼角有淺淺的皺紋,但抬著下巴的模樣依然凌厲,日光卻為她的側顏灑上柔美的弧度“這五年我終于明白一個道理,我想看的不是我兒子當個正常人結婚生子,而是看他幸福的過完這輩子。哪怕這份幸福被我親手阻撓了很久,我也想要現在還給他,即使是遲到的、殘缺的,我也為此在所不辭?!?/br>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送霸王票的小天使~謝謝喜歡!今天起床發現突然漲了很多個收藏,開心的打轉~是有人跟親朋好友安利了嘛?第20章(二十)(二十)掛完這通電話,文如意想了想,給文雪撥過去。辦公室這頭,文雪手機屏幕亮起來,文雪這才放下一沓紙,接之前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提示。文如意聽見電話接通,反而不知道說什么。文雪也沒有率先開口,兩方尷尬的一陣沉默,隨后文如意才清了清嗓說:“陸小拂走了?”說出口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在說什么,口氣聽上去還特別排斥。果然文雪皺起眉,他盯著封面上“千里搭長棚”五個字,忍住沒有發脾氣:“走了?!?/br>“哦....她有沒有說什么?”“你想聽什么?”文如意有些訕訕地,“不是,我只是問問,她有沒有跟你說紀優最近的情況怎么樣了?!?/br>“她有可能跟我說嗎?!?/br>文雪撐著額頭,很快文如意也記起陸小拂句句含嘲帶諷的話,又聽見電話里一通雜音,她忙說:“先別掛!”文雪說:“我是一定會回去找紀優的,我跟你說過多少——”“我知道?!蔽娜缫獯驍嗨蟀虢卦?,文雪拿不準她究竟在想什么,只聽文如意吸了一口氣,重復道:“我知道......”“如果你真的只有跟他在一起才開心,那你就去找吧?!?/br>輪到文雪愣住了,他徹徹底底地呆了一下,同時呆住的還有紀優。不同的是文雪很快眼里一閃而過了欣喜,而紀優傻傻地愣在原地,半天也不能作出一點反應。“你.....”文雪似乎也不知道怎么開口,有些拘謹地說了一個字。文如意似乎微笑了一下,“怎么,你不想去了?”“不是?!蔽难┝⒖谭裾J,“我只是驚訝...”“沒什么好驚訝的,我...”后面的話戛然而止,文如意停頓了下,才說,“我會去給你安排機票,還有落腳的地方,但你答應我,這幾天先好好工作?!?/br>“好?!蔽难┻t疑了一會兒說。既然正事已經講完,文如意捏著手機陡然很無力,干巴巴地再講兩句,就預備掛了。“等等..”文雪卻叫住她,“..等等,謝謝你?!?/br>頃刻之間文如意竟然有種酸楚的感覺,眼眶鼻尖都叫囂著,一個要分泌液體、一個則要變紅。她一句話沒說,直接掛斷了電話。掛掉電話她深吸一口氣,把手機攢在手心里,靠在窗邊久久沒有動靜,直到家里打掃的傭人進了又出,她才重新打開手機,撥了紀優的電話。撥之前她做了很長一番掙扎,但誰料并沒有撥通,文如意皺著眉,又撥了一遍,還是顯示空號。她只好作罷,打給助理小馮,叫她買了最近的機票并訂下酒店,最后她輕聲和助理核對:“嗯,兩張機票,另外最近一個月的會議我都不接了...”文雪自從掛掉和文如意的對話,就迫不及待地站起來,然后他想到什么似的,把那冊千里搭長棚重新裝回公文袋里。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從中抽出最后一頁,對照著上面寫的陸小拂的電話號碼,拿手機打給了陸小拂。響了兩聲被接起來,她的聲音還是聽起來冷冷淡淡,叫人立刻想起了她瞧人的眼神。“我是文雪?!?/br>等待了一會兒,陸小拂說:“這是在提醒我掛掉嗎?”文雪笑了,換了一只手拿電話。紀優發現,文雪對陸小拂真的是格外寬容,已經到令他發指的地步了。文雪揚了揚眉,“你還在哈爾濱?”“回杭州了?!?/br>“你不是來哈爾濱上大學?”“上個屁大學?!标懶》鬟@是承認自己沒考上大學,文雪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滿嘴跑火車的樣子,頭疼的摁了摁太陽xue。“紀優也由著你這樣胡來?”“......”陸小拂笑了笑,“我當然瞞著他的啊?!?/br>紀優聽的一愣一愣的。陸小拂竟然還在瞞著文雪,連他也摸不清陸小拂究竟想怎么樣了,她當然不會這么好心地瞞他一輩子,但還能做什么呢。可是我已經死了...遲早他都要知道的。“......”耳邊文雪好像說了什么,他們的對話無疑還在繼續,但紀優覺得有些困了,困意異常熟悉,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且不如活人那樣可以掌控,反而來勢洶洶,誓要取他項上人頭一般。紀優警覺有些東西要消失不見了,于是扛不住困意陷入黑暗的前一刻,再次抬頭看了文雪一眼。他正把那疊放進書柜。紀優手指痙攣地顫動一下,意識徹底陷入黑暗。陸小拂放下電話的時候,家里的門鈴已被撳了又撳,早在文雪打來這通電話前,她點的外賣就到了。送外賣的一直在摁她家的門鈴,一聲接連一聲,手機更是不住地提示有其他來電。好容易放下電話,送外賣的還不氣餒在樓下等著,陸小拂氣沖沖地摔下手機,接起門鈴就是一頓吼:“知道了知道了!”老式住宅沒有設電梯,陸小拂家正住在最頂樓,撂下門鈴的時候她才覺得沒什么底氣。畢竟晾了人家十多分鐘還不給個好臉色看,陸小拂雖然自封杭州一姐,但這樣實在沒個底氣的事她做不太熟,開門的時候更是做好給噴一臉的準備。誰知道門后出現個年輕英朗的臉蛋,雖然穿著外賣服,不難看出帽檐下是個學生的模樣。他一開門就迫不及待地扒開門,謹慎地朝里看了一眼,陸小拂給他嚇了一跳:“你干什么?”“有事嗎?”他壓低了嗓門。陸小拂莫名其妙極了,“什么事?”外賣員看了她許久,好像才放下心來,把手里的餐盒遞過去說:“你咋一直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