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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轉身就走,文如意才脫了鞋,尷尬的氣氛騰升起來。她看起來想找個話題說說,但顯然她并不擅長這個,因為她放下包說:“這個門怎么我的指紋進不來?”紀優聽的有點糊涂。文雪腳步則沒有一點停留,生硬地說:“你的指紋記錄我刪掉了?!?/br>文如意沒有想到這個回答,她站在原地,輕薄的妝容當然擋不住她陡然難看的臉色:“你說什么?”文雪終于停下腳步,在拐角處停下來回頭,紀優和文如意同時看見他冰冷的毫無溫度的眼神,直直地射向他的母親:“我家,為什么要錄你的指紋?”聽到這里,紀優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這對母子一定是為什么事吵起來,目前還處于冷戰狀態,不然憑文雪對他媽那樣死忠的性子,沒理由會用這種表情說話。紀優唏噓不已。忍不住猜測起這得是多大件事,才能讓文雪轉性。紀優想著想著,嫉妒起來,想當年他愛文雪愛的死去活來,恨不得把心臟掏出來給他渾蒜蓉吃,都沒能讓自己在文雪心里地位比家人高一點。也不知道這下是因為什么,能叫他倆吵起來。紀優酸溜溜的想,最后猜測可能是為了女朋友。按文如意的手段,指不定是因為文雪談了個不如她意的女朋友,文如意下手整人家,惹毛了文雪。紀優這么想著,登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在文雪的公寓里上躥下跳,挨個兒飄進了所有房間,想找找關于“女朋友”的蛛絲馬跡。但并沒有,文雪的公寓裝潢布置簡約大氣,是他一貫的風格,公寓里房間倒蠻多的,但都空置著。臥室的桌面也干凈透頂,沒有什么女朋友照片相框之類的擺在桌子上。紀優持小人之心把他家看了個底朝天,一無所獲。才追著聲音到文氏母子所在的地方。氣氛相當不對勁。保姆做好了菜,為他們盛飯,將色澤鮮麗的菜品一樣一樣端到餐桌上來。文如意挺著背端坐在一旁,兩只手交疊放在膝蓋上,抿緊了唇一言不發。文雪反應則相對正常,他端著碗吃飯,下箸很快,也一眼都沒有看她。紀優不知道在來之前兩人間發生了什么,但想必不是什么好事。二人僵了很久,文如意才開口說話,她的話足以讓紀優此刻立即還魂:“我知道,這么多年你一直怪我不同意你跟紀優的事,但你能不能想想,同性戀算個什么事兒?而且紀優...那、那是什么人??!”文如意說起紀優,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紀優在一旁聽的毛骨悚然。怎么扯上我了?來不及給紀優時間消化,文雪就自若地用了一口菜,才放下碗,冷笑著說:“你別跟我提他?!?/br>“......”這有點無情了。紀優有些難受的落到地上,傻傻地看著文雪,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做了什么事讓文雪這么厭惡。不過這下文如意應該很開心才是,紀優轉頭看文如意,后者“啪”一聲把筷子重重拍到桌上,柳眉倒豎問:“文雪!你什么意思,媽還不配提他一句嗎?”“......”這文如意也是腦子壞掉了,文雪很明顯是不想聽到他紀優的名字啊,你這么激動干什么。紀優慌亂地轉了一圈,腦里亂的難受。總之見也見到了,還是先走吧。紀優做了這個決定,連忙扭頭便走,不想再在這呆一分鐘。就在他扭頭的時候,文雪開口了:“文雪?”文如意一窒。“不是被你改名為文書業了嗎?我的名字?”文雪放下碗,聲音一點沒比她小,冷冷地用餐巾擦拭嘴角,他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文如意道。改名?文書業?紀優難以置信的回過頭去。文如雪表情精彩紛呈,她難耐地握緊了裙角。什么時候開始,她跟她成人的兒子對視,已經占不到半點好處了呢。文如意胸脯劇烈的起伏了兩下,她緩緩伸出手,抓起了碗筷,她的聲音里勉強可以聽到強壓的顫動:“我們...先不說這個,吃飯吧?!?/br>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文如意小聲說:“你以后就會知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br>紀優這時候再也聽不下去,他沖出文雪的公寓,像普通人一樣被里面壓抑的環境逼的發瘋,沖到馬路邊上時,只想大聲喘氣。正當他張大了嘴的時候,紀優重新意識到,他已經死了。有四個轱轆的交通工具眼前飛馳而過,在這一片繁華地帶,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入了夜以后家家商戶亮起絢麗的燈采,地面上都投射著印著logo的圖案。有一句話說的很好,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世界轉動不停,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緩步前進,他開始相信所有人都會面臨很多次死亡。第一次,是身體上死亡。第二次,是以亡靈之軀見一面此生摯愛以后。第5章(五)(五)紀優跟文雪淵源的始端要從很久以前說起,那時候紀優剛上高中,憑借得天獨厚的無賴作風,飛快得罪了教學樓至行政樓的一票老師。他整日吊兒郎當的跟著自己一幫豬朋狗友四處晃蕩,以調戲女生、欺辱男生為樂,當然他也有普通孩子的一面,比如課間會跟人玩真心話大冒險,只不過專逮著女生玩兒,并且贏了以后一定要問到人女生今天的內褲顏色而已。就在他游手好閑度日,終日嬉皮笑臉不知憂的時候,突然被告之有一個叫做文雪的女孩子,非常愛慕他。當時被告知的具體內容他已經記不得了,但他毫無疑問地提取出了錯誤的信息,一廂情愿的以為有個“文雪”暗暗喜歡他已久,害的他大半個高一生涯,都沉浸在被人喜歡的喜悅里。只可惜并沒有人喜歡他,而且,那個“文雪”也并不是個女孩子。這件事,要從紀優在校門口一戰成名的那天說起,那日紀優心里的“文雪”許久沒有傳出消息,紀優既不想這么快得到她,又接受不了失去她。勉強把她算作移情別戀見異思遷,并飛快把所有可能都列了一遍,最后他確定那位文雪,是看上了她們班里一位帥哥。帥哥固然很帥,但紀優自認自己也是難得的一枝花,雖然長得不夠雄偉,卻比身邊一干胡茬劃拉胸毛穿出校服領子的吊絲男好了去了。更何況,他以戰績聞名于初、高中(其實就是各類行政處分、記過處分、重則留校察看之類的徽章),沒理由讓女孩子覺得他不帥。只有一個可能,他被別人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