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
六朝風致文案:流氓無賴絕癥已死受&無法形容的小渣攻。喜聞樂見的死亡梗,非傳統意義上的渣賤文。內容標簽:情有獨鐘陰差陽錯搜索關鍵字:主角:紀優┃配角:意。┃其它:第1章(一)(一)“我吧,就是個窮新郎官兒,兩個月工資租一列寶馬當婚車,擺酒婚照都是東拼西湊的,估摸著還得挽個120斤重的妞勉強宣誓?!?/br>“而你終于找了個門當戶對的小姐——我想不明白,為什么上流社會的女人有財力地位不夠,還有胸大腰細膚白貌美加成?”“一想到你要跟那狗娘們成雙出入,還要站在老子一輩子沒摸過的教堂臺前發誓——我就氣得肝疼,真想殺了她爹?!?/br>紀優一口氣噼里啪啦打了一大通,回頭讀了一遍,不無心酸的敲上一句:“開玩笑的,如果真是這樣,我真他.媽的祝你新婚快樂,文雪,我比誰都希望你好?!?/br>紀優打完這一篇尾聲,朝右下角看了下字數,5800。他照樣點了放入存稿箱。紀優高中畢業后就沒讀大學,一來他不喜歡上學,二來也沒學給他上。開玩笑,整個高中生涯、半輩子都交代在文雪手里了,又不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哪來的便宜大學給他讀。校長看到他都逃的忙不擇路,自幼兒園開始就被斷言“絕無出人頭地之日”,初中就給不同老師整日拎到走廊罵,是保衛室保安看到他都有權翻個白眼的地位。當聽聞他是A中建校以來唯一考不上大學的人時,眾多骨干教師、行政人員都松了口氣,學校名譽也不要了,一致認為這么個貨色要是考上大學了,叫他們臉往哪兒擱去。紀優倒不太在乎這個,樂呵呵地滾回家玩了半個月,成績出來以后就黏著文雪問他要去哪里讀。然后當爹當媽似的,熬了好幾夜,去各大論壇圍觀文雪給出的幾個地名的信息,嚴謹地查了當地名校邊的出租房信息。“文雪,到時候你去上大學,我在旁邊租個房子,住在里面,這樣雙休日還能跟你出來玩,你看怎么樣?”當時文雪怎么說來著的。“想都別想?!蔽难┌缘赖匚撬?,像條不知酣足的狼狗,然后松開他,拿自己的鼻尖對著他的鼻尖,每一次呼吸都撲到他臉上,“我來買房子,離學校近不近無所謂,我要跟你住在一起?!?/br>紀優笑得眼睛彎成月牙兒,跟他鼻尖對著鼻尖,笑嘻嘻地一拱一拱,把他鼻尖拱的變了形,殊不知自己鼻尖也是變形的:“也好啊,我想在網上寫賺錢,到時候給你付房租?!?/br>“你還會寫?”紀優瞧不得人家瞧不起自己,哼唧哼唧地說:“會的很,老子還能用稿費包養你個狗.日的呢?!?/br>“哈哈哈.......”文雪放聲大笑,上前攬他的腰,吻他,小聲地說愛他。紀優又點了支煙,煙草味兒塞滿鼻腔的時候,才從回憶里抽身出來。五年了,他就是忘不掉。即使沒聯系,也能猜到文雪在哈爾濱不知道過的有多好,憑他的長相身材,妹子要多少有多少,哪怕玩完兒就扔,也有成排的漂亮妞跪地上唱傷不起。也就他一個三流網絡寫手、大老爺們天天窩出租房里寫,寫的還是愛情,也不害臊的。“?!?/br>紀優擺在一旁的手機響了,他過去一看,陌生號碼,連串的8。喲,還挺吉利。紀優沒心沒肺地笑了下,接起來,嘴里還叼著煙:“誰???打錢的話直接掛了吧,我還愁沒處找人要錢呢?!?/br>聽筒里沉默很久,有個女聲說:“是我?!?/br>紀優身體僵了僵,握著手機的五指慢慢收緊。“哦,文阿姨啊,又怎么了?”文如意說:“沒有,想問問你最近怎么樣,給你的錢都用了沒有?”紀優笑著說:“不怎么樣,至于那些錢,真難為您這么多年一直打給我,我都給您存著,還是等我死了燒給我來得快?!?/br>“......”文如意一點就著,她很害怕紀優不用他的錢,好容易把紀優這個小混混從她兒子身邊趕走了,總想有個什么牢牢牽制住他,不讓他卷土重來再去禍害文雪。“紀優你又在說什么鬼話......”“喲喲喲,你才是呢,給我轉這么多錢,不怕我買飛機票飛到哈爾濱和文雪重歸于好?”文如意氣得渾身發抖:“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恥——”“無所謂,反正我不要臉?!奔o優在椅子上大馬金刀地翹起腿,如果不是他那張小臉盤兒和清瘦的體格,倒真像個道上混的,吐出的煙圈盤旋著上升,籠著一張臉,不能呼吸似的。他嬉皮笑臉地說完,手機里便傳來一陣忙音。紀優也掛了電話,倒在椅子上,神經質地捏著手機,笑容退潮般褪去了。“文雪?你為什么要去哈爾濱?”“因為有雪啊,你不是喜歡雪?”紀優聽到這個幸福的要死,但還是賤兮兮的不看他。鬼才喜歡雪,我是喜歡你啦。“嘶——”紀優回憶起文雪,就止不住痛苦地彎下腰,費力地捂著心臟,力度大的像要把心掏出來一樣。真疼。紀優惡狠狠地想。你媽可煩人,她一直欺負我,你知不知道?“嘔?!奔o優突然捂住嘴,一路跌跌撞撞到廁所,捧著馬桶吐了個天昏地暗。紀優閉著眼睛嘔完,直直地摸到馬桶后座就沖,沖前他猶豫著,睜開眼看了一看。一片觸目驚心的紅,間或有一點黑色濃稠,卷起個小漩渦,無望地向下沉去。紀優趕緊閉上眼,好像多看一眼就會被扯進去。他靠著出租房潮濕爬著青苔的墻壁,急促的呼吸,來平息劇烈起伏的胸膛。是要死了吧。受身邊人的影響,紀優哪怕在身無分文,前胸貼后背三天的時候都沒想過會死。在電腦前醉生夢死不眠不休數夜的時候也沒想過會死。文雪離開以后,他被陸小拂架去醫院里,確診胃癌晚期的時候,也沒覺得會死。他倒覺得胃癌還不如胃炎,胃炎好歹疼個要死要活的,他胃癌反而不疼痛、不梗阻,病的毫無存在感,除了生命會無法避免的走向終結,其他方面都還快活。其實吃不下飯,越來越瘦,他早該知道的。就像高考一樣,他不應該把身心全放到一個人身上,滿心滿眼都是文雪,弄得自己到頭來一條后路也沒有。早知道是這樣,像夢一場,我才不會把愛都放在同一個地方。這句歌詞以前他嫌惡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