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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不是喜歡思考問題的人,也就干脆把這些疑問全都拋到了腦后。“你可算醒了。東嵐,你弄點水給龍晟潤潤嗓子,他可是整整昏迷了兩天兩夜?!?/br>佐羅也收斂了笑容正色說道。他的聲音中透著不易察覺的關切,因為生長環境的原因,他始終不喜歡暴露自己的真實情感。“我們已經按照你說的路線全速行駛了兩天,如果沒有走錯的話,相信很快就能到你所說的那個藍海人的基地了?!?/br>龍晟勉強坐了起來,他伸手從東嵐手中奪過了水杯,張開嘴幾大口灌了下去。聽到山伯的話,龍晟也有點意外。他沒想到發生在身體內的那場爭斗會消耗掉這么久的時間,想到這里,他才突然反應過來。如果說現在已經是兩天之后,那他又是怎么回到這輛車上的?答案已經不需要說出來了。“...既然我們已經一起走到了這里,有些事情,我也沒必要隱瞞了?!?/br>嗓音還是有些澀啞,龍晟放下手中的水杯,用真摯的目光看向車廂內的眾人。他們都是他的伙伴,生死相交的兄弟。“其實我是個藍海人?!彼f。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一句老話,也是被無數次證明了真理。龍晟并不是認為這句話是錯的。他只是相信,真正的感情,是超脫一切束縛的。“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懷疑?!闭f話的是山伯,這位看慣了人間百態爾虞我詐的精明商人開著車,連續兩天多不眠不休的駕車,即便以他炎獄人的身體素質,也有些難以抗拒的疲倦。“說著一口蹩腳的通用語,對炎獄的情況嚴重缺乏了解,又知道藍海人基地所在的方位,還認識里面的大人物?!币粭l一條的細數著龍晟顯露出來的破綻,山伯的語氣始終平淡如初,讓人聽不出他說話時的心情。“雖然證據確鑿,我也一直在等,等你自己跟我們說這件事?!迸み^頭看向龍晟,山伯睜著他那雙因為嚴重睡眠不足而充滿血絲的眼睛,咧開嘴笑了。“因為我們是伙伴?!?/br>與山伯四目相對,龍晟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慢慢的把這口氣吐了出來。他張開嘴,正欲說些什么,卻突然被一聲雷鳴般的大吼硬生生把話堵回了肚子里。“沒錯!我們是伙伴!”一臉凜然之色的東嵐驟然站了起來,他大步來到龍晟身前,用那張熊掌在龍晟背上死命的拍了一記。挨了這一下,龍晟險些沒吐血,他剛剛把沖到嗓子眼中的痛叫咽回去,就被東嵐緊接下來的一句話給嗆到撫胸狂咳。“老子連杜蘭星的女人都敢上,還不敢跟藍海人當兄弟嗎?”車廂內本來被龍晟和山伯搞得有點凝重的氣氛驟然間被東嵐這句話給解放了。除了還一本正經不知道說錯話的東嵐,和嗆的只能咳嗽的龍晟。佐羅,黑針,還有山伯,全部都發出了震天的轟笑。“說起來,我也上過杜蘭星的女人?!弊袅_笑容一斂,無比認真的看著龍晟說道。“還有我?!辈[了瞇細眼,幾人中受傷最重的黑針如此說。風雪依舊在車外肆虐,但溫暖卻仿佛不要錢一樣,在不算寬敞的車廂內彌漫。龍晟突然覺得很熱,暖洋洋的熱流從他的頭流到腳,又從腳涌上頭。在他體內,形成了一個源源不絕永不休止的循環。這些人,是他的伙伴。是他,生存過的證明。作者有話要說: PS:難得清閑,某流開始努力補帳啊啊==話說為什么龍騎第三更的評那么少捏?再PS:補上==兩更?。?!話說某本來難得有空打算偷懶看點電影做點小菜喝點小酒的說...好吧,這個靈感一爆發就收不住了...☆、謝泯然雪霧蒼茫,永遠不知疲倦為何物的冰風在狹窄的山坳中回蕩,呼嘯出一場凄厲的悲哀歌劇。在這片全然的白色天地中,驀然響起了不搭調的引擎轟鳴聲。“我們到了?!?/br>收回放在方向盤上的手,龍晟整個人向后靠進柔軟的駕駛座里。這最后一段路程是他開的車,想當初山伯和東嵐找到他和佐羅時,他已經被凍得跟冰棍沒兩樣。這才區區兩天多的功夫,憑借那非人的再生力,他居然已經健康的可以活蹦亂跳了。這讓還不得不躺在椅子上,接受東嵐那堪稱噩夢的‘服侍’的佐羅和黑針感到十分不平衡,于是龍晟一直缺少的外號終于出現,并且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同。“啥?怪獸,你說的那個基地在哪?我怎么看不見?”東嵐這幾天一直在照顧幾個傷號,老大粗個爺們被這種繁瑣的精細活給折騰的夠嗆。他一聽龍晟說到了立馬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結果湊到車窗邊看了半天,卻愣是沒在四周的景物中看見任何與基地能扯上關系的事物。“看不見是正常的,因為藍海人把他們的基地建在地下?!?/br>龍晟從懷里掏出小巧的金屬酒壺呷了一口,為東嵐解釋道。他的表情太過平靜,似乎帶著某種風雨欲來的味道。“我去跟他們進行交涉,你們就留在車里等我。記住,在我回來之前,無論發生什么,你們都不要離開這輛車?!?/br>突然站了起來,龍晟對車內的眾人囑咐道。帶著一群炎獄人進入藍海人的基地,若是換了周離,絕不可能這么做。更別提在離開龍騰基地之前,祖龍曾經cao縱著這具身體在基地中大開殺戒。可龍晟就是這么做了,他甚至沒有為是否能安然進入基地這件事擔心過。他很有信心,給予他信心的來源,就是謝泯然。托信息閉塞的福,龍晟至今還不清楚龍騰基地在他離開后所發生的那場巨大變故。不過知道抑或不知道都無所謂,他要找的是謝泯然,僅僅是謝泯然。走下車,龍晟立刻感受到從前方傳來的濃郁至極的威脅感,那是龍騰基地的防御系統已將入侵者鎖定的信號。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他剛剛好在基地入口所在的山坳斷口處停下。將雙手負于身后,龍晟認真的想了想該怎么措辭,接著揚聲用炎獄通用語喊道。“我是炎獄公會派來的使者,為了締結友誼而來。請幫我通報你們的首領,我需要與他對話?!?/br>說完話,龍晟靜靜的站在原地,就在他心中默數到第三個數時,從山坳中的某處傳來了一個同樣是炎獄通用語的回答。“遠方來的使者,請稍等一下,我們正在為您通報?!?/br>龍晟微笑著點了點頭,他知道對方正通過監視系統看著他。打著公會的名頭,無論他是真使者還是假貨,基地的上層人物都不可能無視或者貿然發動攻擊。因為他若真是炎獄公會勢力派來的使者,那么殺了他勢必會招來這一大勢力的敵對和報復。“炎獄的使者?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