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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都在射擊,這不像是打游擊的小分隊,而是主力部隊的進攻。剛才的游(小心為好)擊(小心為好)戰是為了把他引進包圍圈!阿爾清醒地意識到。“沖出去!”阿爾高聲叫道,“往西!突破包圍!”阿爾同士兵們一起向西邊火力較弱的方向沖去,沿途不斷有人倒下,阿爾聽到對方機槍的怒吼,像在宣告他們突圍的失敗。“有埋伏!”有人叫道。不用說阿爾也發現了,現在發現太晚了,更多的人倒下,阿爾迅速隱藏到樹叢中,他發現他與任勇洙失散了?,F在沒法去想任勇洙的事了,阿爾只能蟄伏在原地不動,他把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遍。這原本是一次隱密的行動,阿爾并沒有帶多少人。自從王耀介入,戰局不再是一邊倒,阿爾雖然知道王耀的實力遠不及他,但自從上一次朝.鮮.戰.爭吃了王耀的虧以后,他便不再是堅定的唯武器論者,那一次,雖然王耀的損失要幾倍于阿爾,卻也沒讓阿爾討到便宜。阿爾知道,如果不能打敗王耀,就有可能被王耀打敗,而王耀的想法也一定與他一樣,因此雙方就像兩個拿槍的獵人,都把對方當成獵物,在試探,在謹慎地對抗,等待對方先出現破綻,并伺機一舉擊潰。端掉王耀的指揮部是個好辦法,但王耀不是傻子,至今沒讓阿爾找到正確地點,卻留下一些曖昧的線索,阿爾知道王耀是在以指揮部為餌,引誘他來自投羅網。阿爾打算賭一把,賭自己的運氣和王耀的腦子,他要以身犯險,親自到可疑地帶搜查,如果幸運女神眷顧他,他就可以踢翻王耀的老巢,但反過來,如果是王耀計高一籌,阿爾就會成為甕中之鱉。這是一個大于生命的賭注,阿爾和王耀都要押上自己的一切。看來這一回王耀更幸運,或者說,阿爾走了霉運。阿爾沒時間考慮這些了,眼下唯一要做的是想辦法撤出戰區。阿爾不知道這里到底有多少解.放.軍,也不知道他們的包圍圈有多大,戰線拉得有多長,他只能盡量不讓自己被發現。每走一步都要四處張望,同時將身體掩藏在一切能隱蔽的物體后面,阿爾不是第一次在戰斗中失利,卻頭一次有點失去自信。阿爾并不害怕,他從沒怕過什么,但是他也清楚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哪怕一瞬間的大意都會令他全盤皆輸。如果對手是伊萬,自己現在一定已經死了。在這時不該想這些不相干的,但阿爾的思維小小地違背了他的意志。最后和那家伙見面是在華盛頓,對于阿爾的出征,兩人都沒說什么要緊的話。也許面對太沉重的話題,誰也無法多說什么吧?伊萬到底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從他的話中似乎可以看出他不太可能再次與王耀成為同盟,可這不能說明他就會支持阿爾。不管怎么說,阿爾慶幸自己沒再同伊萬成為敵人。沒有跟伊萬打仗是件好事,但跟王耀打仗也不是什么值得慶幸的事。阿爾與第一個敵人面對面時,他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那名解.放.軍.戰.士的槍口對著他,命令他投降。阿爾的槍更快,在對方話沒說完時,他的子彈已經射入對方的心臟。但同時槍聲暴露了他的位置,多名敵人向他沖過來,他邊逃跑邊反擊,子彈擦著他的身體呼嘯而過,卻沒有怎么傷到他,只有一發子彈擦傷了他的左臂,左臂一陣灼燒的痛楚,但不妨礙他的行動,阿爾忍著疼,腳下不停歇地向前跑。又是幾聲槍響,卻沒有子彈飛過他身邊,是敵人打偏了嗎?但從那穩健的槍聲來判斷,這不應該是失敗的射擊。阿爾不敢回頭去看,只能拼命跑開。剛才的慌不擇路讓阿爾后悔不已,他跑到了絕路上,現在他面前是一座坡度極陡的小山坡,他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已經沒有退路了。阿爾心一橫,縱身躍下山坡。一個身影以難以置信的速度沖過來抱住他,與他一起自山坡翻滾而下,在四目相交的一瞬間,阿爾看到了他熟悉的紫眼睛。兩人的速度越來越快,這樣下去一定會受重傷。兩人都想抓住些什么來減速,可山坡上沒什么能借力的,他們又都不敢放開抱住對方的手。阿爾盡力去夠一叢灌木,但只是劃傷了自己的手掌。在著地的一剎那,伊萬將身體墊在阿爾身下,承受了全部的沖擊。二人雙雙癱倒在原地,心臟像發瘋一般跳動,呼吸久久不能平緩。阿爾從伊萬身上支起身體,看著伊萬痛苦的表情,低聲問:“還活著嗎?”“暫時死不了!”伊萬艱難地說。阿爾在伊萬胸前摸索,發現對方沒有骨折,可是不能確定有沒有內傷。“沒什么問題!”伊萬揮開阿爾的手坐起來,“追你的人都被我解決了,跳崖真是多此一舉!”“你怎么會在這里?”阿爾沒有忽略這個問題,“難道你也參戰了?”“沒有,這只是我的個人行為?!币寥f捂著胸口,現在那里火辣辣地疼。“你以為這就能搪塞過去?你這是在引起國(小心為好)際(小心為好)爭(小心為好)端!”阿爾嚴厲地說。“別那么一本正經,一點都不像你!”伊萬微笑著說,冷汗卻布滿了額頭,“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已經被小耀干掉了吧?”“你以為我沒辦法逃開嗎?”阿爾驕傲地昂起頭。“我剛才替你擊斃了四名追兵,其中至少有兩人的槍是準確地瞄著你的,”伊萬笑著看著阿爾的眼睛,“而我在他們開槍之前把子彈送進了他們的腦袋?!?/br>“我不會感激你的?!卑柊涯抗廪D向別處。“還有,你跑到山坡邊的時候,后面已經沒有追兵了,你卻走投無路跳了崖?!币寥f不打算放過阿爾。“可我明明聽到有腳步聲???”阿爾疑惑地說,“還有,你是從什么地方出現的?”伊萬不答,玩味地笑。阿爾恍然大悟:“那就是你!該死!我白受了傷!”伊萬忽然面色蒼白地揪住自己的衣襟,再也笑不出來。“啊,不對!是你白受了傷!”阿爾想起來剛才給他墊背的是伊萬。“不要緊,我死不了!”伊萬一咬牙站起來,“你快回去吧,小心傷口別感染了?!?/br>阿爾這才想到自己的左臂和右手都在流血,他急忙叫住伊萬:“你要去哪?”伊萬回過頭,有點虛弱地笑笑:“我會照顧好自己,還有,我不是你的敵人,你可以放心。也許下一次你遇到麻煩的時候還會見到我?!闭f完,伊萬消失在阿爾的視線中。阿爾想用右手捂住左臂的傷口,卻發現這是讓兩處傷口碰在一起,產生了雙重的痛苦。“該死的王耀!”阿爾狠狠地一跺腳,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