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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有過一個朋友,可是很快又成了敵人?!蹦莻€人和現在的伊萬一樣,有著令人驚嘆的優秀槍法,強壯得足以單手舉著沉重的□□打單發,王耀對自己的槍法很有信心,但從來不敢跟那個人比試。伊萬以審視的目光看著王耀,紫色的眼睛在對方身上流連,他忽然逼近王耀,他是如此高大,王耀不得不仰視他。伊萬探究似地說:“你可真矮小,又這么瘦,我用手就能把你撕成碎片?!蓖跻肫饋砟莻€人也說過同樣的話,在他們決裂的時候,那個人當時的態度比伊萬多一些張狂,但不同于阿爾弗雷德的張狂,那個人永遠是說到做到的。“你說的那個朋友就是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吧?”伊萬指著自己的胸膛,“我有種感覺,你們都希望他死掉?!?/br>王耀點點頭,又搖搖頭:“有人想念他?!?/br>“這就與我無關了,”伊萬又露出那種含義不明的笑容,“我想去喝一杯,可惜美國沒什么夠勁的酒!”伊萬和那個人一樣,嗜伏特加如命,王耀還記得,在他們仍是朋友的時候,有一次那個人到他家里做客,一口氣干下半斤52度的白酒,不滿意地問:“你家的酒都像水一樣嗎?”第3章第三章王耀遇到了最不想碰見的人——他的弟弟任勇洙,由于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王耀總是盡量避免與任勇洙碰面,可是任勇洙并不這么希望。“大哥,你不用總躲著我吧?”任勇洙生氣地叫道,“你就這么頑固不化嗎?為了那些遺產而翻臉不認人,和親弟弟反目!”王耀轉向任勇洙,手臂抱在胸前,任勇洙比王耀略高,此刻王耀稍稍抬著頭直視他的眼睛:“我想是你把事情搞錯了,勇洙。是你跑來跟我爭奪本來就不屬于你的東西,現在卻要怪我翻臉不認人?”任勇洙卻理所當然地說:“那些東西本該是我的,你又怎么能獨吞?”王耀冷笑道:“是誰的就是誰的,你的爭斗只能證明你自己淺薄無知,而不得不靠別人的東西來找回你那點可憐到可以忽略的自信,不是嗎?”“別自以為是!”任勇洙憤怒地一拳揮向王耀。王耀靈活地閃開了,戲謔地說:“小子,翅膀長硬了,敢挑戰你的哥哥了?”“早就想這么干了!”任勇洙吼道。“那好吧,”王耀輕笑,“我該去給你找副護具?!?/br>“我不需要那玩意!你也傷不到我!”任勇洙一向自負。“這可是你自找的,勇洙?!蓖跻f著脫下身上長度及膝的中式外套,里面只有一件普通的白襯衫,他毫不猶豫地扯下襯衫,露出肌rou勻稱的上半身,由于長年不見陽光,他的皮膚呈現一種不太健康的蒼白,而不是一般中.國人的麥色。任勇洙很是驚訝,他知道王耀很注意形象,除了臉和手從不多露一寸肌膚,即使是手也總是攏在寬大的袖子里,內斂而低調?,F在的王耀雖然仍是平靜的表情,可他知道,王耀一定生氣了。王耀將自己的襯衫撕成條,撿出兩條來扔給任勇洙,自己撿起另外兩條開始往手上纏:“沒有現成的繃帶,將就一下吧?!?/br>纏好繃帶,任勇洙早等不及地沖上來狠狠進攻。王耀雖然穩健,但對任勇洙這不要命的打法還是一時難于應付,很快挨了幾拳,幸而不算嚴重,糟糕的是他的發辮在兩人糾纏的過程中散開了,幾綹長發落到臉上,阻礙了他的視線,就在他甩頭的片刻,結結實實吃了任勇洙一拳,頓時倒退了幾步才止住。任勇洙乘勝追擊,再次向王耀撲過來,王耀看清他的腳步,等他逼近時,王耀一矮身,從任勇洙腋下鉆過,左拳從側面擊向任勇洙的臉頰,但在要挨上任勇洙的臉時,拳頭忽然松開了,結果任勇洙被王耀的手背狠狠搧了一下,指節擊中鼻梁,任勇洙痛得忘了防守,被王耀抓住他的胳膊掀翻在地。任勇洙勉強抬起臉看向王耀,他的臉上一片鮮血,是從鼻子里流出來的。王耀的表情變得不知所措,他看看自己的左手,繃帶也染上了紅色。那是勇洙的血啊,王耀悲哀地想。“都給我住手!這里禁止斗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王耀和任勇洙都嚇了一跳,向聲音的來源看去,不出所料地看到魁梧的阿爾弗雷德和瘦小的本田菊。“王耀,看樣你和你的兄弟有點小爭執,但你應該知道,不該在這里以武力解決矛盾?!卑柛ダ椎伦叩酵跻媲罢f,“而且你把勇洙傷得不輕,看來我有必要請你離開這里以避免更多人受到傷害?!?/br>王耀看著阿爾弗雷德英俊而充滿男子氣概的臉,那上面寫著“伸張正義”,阿爾弗雷德是認真的,他完全相信自己是在主持公道。王耀看看仍倒在地上的任勇洙,后者正拼命抹掉臉上的血跡,可是新血很快又流出來。王耀看看稍遠處的本田菊,那張玩偶一樣精致的臉還是沒有任何表情。本田菊永遠是理智、冷靜而富有教養的,以至于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冷酷與殘忍,除了王耀。“我走?!蓖跻栈啬抗?,把背影甩給阿爾弗雷德??吹酵跻暮蟊?,阿爾弗雷德吃了一驚:王耀并不寬闊的脊背上赫然有一道巨大的刀疤,自肩膀到腰劃出一道筆直的斜線,幾乎要將他的身體一分為二。待到王耀走遠,阿爾弗雷德才以驚訝的口氣問本田菊:“王耀居然受過那么重的傷!你聽說過嗎?”本田菊平靜地說:“從沒聽說過,耀君對我很有敵意,不會告訴我任何事情?!彼氖智那姆诺窖g的□□上,他完全知道,只有自己精湛的刀法才能砍出那種整齊的傷口,他本以為當時已經殺死王耀了,卻沒想到王耀竟帶著渾身的鮮血和惡鬼般的怒容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本田菊不知道王耀是怎么從鮮血和尸堆里爬出來的,但結局令他懊悔不已。當初砍得再用力些就好了,讓王耀再也不能爬起來。“阿爾弗雷德?!北咎锞蛰p聲叫道。“怎么了?”阿爾弗雷德疑惑地轉身看著本田菊,本田菊雖然與他關系很好,但很少主動說話。“其實有一件事一直讓我覺得恥辱,”本田菊說,“那就是我曾是王耀的弟弟?!?/br>阿爾弗雷德大笑著說:“有那種哥哥的確是一種恥辱!”王耀踉蹌著走進一道較偏僻的走廊,剛才任勇洙給他留下的傷痛也不輕,在阿爾弗雷德他們面前時,他還能咬牙保持平穩的步伐,現在支撐他的意志已經不再起作用了。一團布料拋在他的后背上,王耀猛地轉過身,看到一雙紫色的眼眸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眼睛里是玩味的神色。再看打到自己后背的布料,是伊萬的大衣。“穿上,”伊萬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