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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柔的擦干她腳上的水珠。 也許就在那時,她就已經深深的喜歡上他了吧? 不,還要更早。 在兩個人初次見面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朦朧的感覺。 并不是什么理想型,也不是什么一見鐘情,而是注定之中,他們兩個就是世間唯一匹配的茶壺和茶蓋。 感情這東西,從來都不能強求的。 也許是因為她第一次戀愛,難免會產生刻骨銘心的初戀情結,也許是因為別的。 她才會對他如此依戀。 但既然這個男人提出了分手,她也沒有必要再死纏不放。 現在只要看到他健健康康的,她也就安心了。 低頭看看他黑黑的發頂,她就說道:“你搬回四合院吧,那里交通便捷,然后繼續回到救援隊參與行動,我以后不會再找你了?!?/br> 這么說完之后,她就感覺身上輕松了很多。 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朦朧中,感覺自己的腳被放回沙發上面,男人半蹲在地上,在那潔白的腳背上虔誠的吻了一下。 方想想的心理狀態很快就穩定下來。 她在每天抽出大量時間畫畫,整個人沉靜了很多,夏季賽結束后,電競隊也放假了一段時間,正好讓她有時間休整。 在得到心理醫生認可后,她在兩周之后正式出院,基本不需要再服用藥物,奇跡般的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 方女士在家里又陪了她幾周之后,就繼續出差去了。 家里面剩下他跟高衛星同志兩個人,又開始了頓頓一個菜的生活。 方想想是在半年后接到江明電話的。 年輕男子在那頭泣不成聲:“想想meimei…對不起打擾到你,俞隊在一個救援中生死未卜,遇到危險的情況下,我們隊員都要預先留遺書的,他的遺書內容是寫給你的?!?/br> “具體地址在哪里,可以告訴我嗎?”她的手指無意思蜷縮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問道。 整整三個小時的山路。 方想想坐在顛簸的大巴上,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許她已經停止了思考。 下車的時候,幾個救援隊的隊員早就等候在那里。 這里是臨城的山區部分,因為道路崎嶇,山地風光陡峭險峻,所以常住居民并不多,只會有很多探險的人進來。 五天前一個五人組成的探險小分隊到了這里,進入山底復雜的天然溶洞之后,就此沒有消息,遠飛救援隊接到村民的反應后,俞之飏帶隊出發。 因為情況太過于復雜,他便阻止了其他隊員,自己只身一人進去。 救出四名受困人員后,為了尋找最后一個人,他再次選擇折返。 不久身上的GPS設備失靈,至此再無音訊。 平靜的聽完江明的敘述后,方想想閉了下眼睛:“不能找人再進去救援?” “沒有用的?!苯鹘^望的搖搖頭:“只有俞隊一個人是熟悉山洞救援,別人進去都是送死?!?/br> 她便也沒有勉強,點點頭接過俞之飏的遺書,扁扁的一個信封,她并沒有拆開,直接塞進口袋里。 余光里,手腕上的粉色手表表盤處,似乎閃出一點點微弱的光芒來。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完結! 35、尾聲 方想想天剛亮時一個人偷偷溜出了住宿的村莊。 因為心中還抱著一絲渺茫的希望, 所以大家連日來都住在溶洞附近的山村里, 白天再過去守在那里。 但是日子一天天過去,所有人的心態都已經非常差。 好像只有她自己注意到了,那手表發出的微弱光芒。 她也曾經試驗了三四遍,只有靠近山洞時,手表才會如此。 其實這個手表是很貴的。 最初的時候是制作給小孩子佩戴的, 為了方便大人找到孩子,就在表盤里置入了一種感應裝置, 世界上僅有配套的兩個,才會在遇見對方的時候閃出光芒, 并且隨著遠近的程度調整光線的亮度。 只不過她當初買來的時候, 是為了好玩兒。 誰想到今天會派上大用場。 俞之飏戴著那個手表, 她是知道的, 上次她沖出醫院被他抱回別墅時,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的手腕, 也明白他當時一定去了籃球場, 只是因為某種原因沒有出現。 他到底喜不喜歡自己?應該是喜歡的吧。 只是兩個人之間橫亙著某種問題, 所以才逼他不得不撒謊。 方想想是后來才想清楚這個問題的。 想要再找機會當面問清楚時,卻已經晚了。 村莊的道路泥濘難走,但她并沒有停下, 而是按照記憶中的地圖行走, 一直到達那山洞的前方。 不遠處的山頭上緩緩升起太陽來,不一會兒四處都是亮堂堂的。 這是一個很好的兆頭。 方想想身上背著兩個大包,里面裝著食物和水, 還有應急的藥物。 深吸一口氣,她打開強光手電筒,向著山洞深處進發。 作為一個接受過訓練的救援隊員,她想自己并不應該害怕。 但注意到洞內陰冷潮濕而又復雜度的地貌時,也禁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也許她今天不應該如此魯莽的行動,江明說得對,多一個人進去就會多一個人送死,她不應該如此自私。 但俞之飏就在里面。 他也許還活著,也許已經死去,尸體孤單的躺在那黑漆漆的溶洞深處。 她也同樣無法容忍,自己的愛人陷入如此的慘境中。 越往里面,石壁上滲出的積水就越多。叮叮當當的水滴聲重疊起來,再在有限的空間里放大回蕩,像是進入了某種恐怖的異世界之中。 前方出現很多七拐八彎的隧道,好在因為各種因素,這里并不適合除了海生物以外的其他動物生存,就顯得沒那么危險。 方想想在這些岔道前站下,通過手表上面光芒強弱的變化,最終選擇了正中間的那條。 腳上的雨鞋早就不管用了。 她嘴巴含著手電,不停的在注意兩邊的狀況,走走停停大概一天時間,背包里的壓縮餅干和罐頭沒有舍得動,只稍稍抿了口水。 先開始的時候,她還會在來時的路上做好標記。 但漸漸也就放棄了,各種因素夾雜在一起,普通的標記方式根本是不管用的。 內心開始被恐懼充斥。 在她眼看快要絕望的時候,手表的光芒卻越來越強,最終指引著她度過一條洞內的河流,對岸平坦的地面上,正半坐著一個男人。 他的額前有凌亂的擦痕,衣服處于半干的狀態。 整個人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