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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懂一點這些東西,試探摸了摸又發覺清讓與自己也一樣處境,本就想順水推舟的得些好處,誰料正情濃之時,清讓忽然一把將他推開。“怎么了?”徐平氣息不穩,半撐著身子坐起來。清讓手腳飛快已經跳到了床下并將外衣穿好正系腰帶,“外面有東西?!?/br>他說完從乾坤袋里取出桃木劍與一疊符咒,又塞兩張進徐平手里,“你拿著不要出來?!彼f著又霸道的攬過徐平的腦袋重重親了一口。活像是丈夫要出門干活,安撫獨自在家的小嬌妻。雖然這樣是讓徐平很有安全感沒錯,可他眼見著清讓快步出去還是放心不下,于是也立刻穿好衣服快步跟了出去。院子里漆黑一片,原本應該廊下應該有的燈籠也不知為什么熄滅了。徐平才走兩步,還不等追上清讓,一只柔柔的涼手就覆蓋在了他的眼睛上。“爺……”一個女聲在他耳邊低語。隨即一個帶著涼意的唇瓣親了徐平側臉一口。徐平立刻揚起手,將捏在手里的符咒貼到那雙手上。只是那妖物反應很快,還不等徐平得手就已經飛快閃身離開,唯在空氣中留下一串笑聲。“我都讓你不要出來啦?!鼻遄尰仡^拉住徐平,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直看得徐平心虛,清讓猜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擦他的臉,低低地讓徐平聽不太清,“白白讓別人親了?!?/br>他說完飛快的抬起桃木劍,唰唰唰幾下在空氣中畫出一道陣法,同時另一手放出光氣,在徐平看來完全是摸空,可偏偏下一刻就有一個女人從半空中落了下來。徐平跟著仔細一看,不是那見過兩次的狐妖是誰。“明明他們都說你的法力弱了?!焙皇呛芊?,滿眼疑竇的盯著清讓。可這小道士臉色紅潤哪里是個虛弱的樣子?她原本想要趁機來講徐平擄走的計劃就此落空。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她卻沒想到這兩個小白雞短短時間就知道吸陽氣了。徐平若是知道狐妖在想什么,能氣得上去踢她兩腳。要是你這個攪事兒的不來,別說吸陽氣,道士我都吸干凈了。“他們是誰?”清讓將桃木劍抵在狐妖的頸間,逼問她。狐妖倒很大方,這大方也是因為她并不認為清讓能與之抵抗。“這城里,”她低笑,對自己的死生更不在乎,“你以為我算什么呢,真想要你們兩個命的正趕過來,你的法力在他面前不過螻蟻?!?/br>清讓手上一松,桃木劍便自己猛刺進狐妖胸口,將她灼成了一道青煙消散開去。又說青山城隔壁另一小城,城里大戶鄭家這天收到一封信。小廝一路送去主院里讓女主人親啟。正鄭王氏看了自家jiejie寄來要結親沖災的信,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辦。一來她的孩子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二來雖然對外為了保住孩子一直說的是生了個女兒,然而她兒子是個的的確確帶把的,這怎么嫁?第十五章鄭王氏憂慮的問:“你們人找的怎么樣了,可有頭緒?”自從十六年前誕下那孩子,鄭家在青山城的日子就很不好過,別說整日府中都陰嗖嗖的。就說鄭王氏親自給那孩子喂個奶,都能一氣兒見五個鬼,從此過得膽戰心驚。還沒生時就來了一個神通廣大的道士,告訴她們若想平安生產,那無論生出來的孩子是個什么性別,都要先說是女娃娃。生產時果然有兇險,產婆差點兒脫口而出是個男娃,好歹忍住了,神就神在穩婆才說是個女娃娃,原本在生死邊緣掙扎的鄭王氏就緩了過來。由是鄭家將那道士的話奉若圭臬。府中的生意倒是沒怎么受到牽連,日日見著興旺起來。只不過經由重新來到鄭家將那孩子帶走的道士開解,青山城纏繞著太多魂魄鬼怪,大概他們是要出去避一避的。由此等道士將鄭家獨苗帶走以后,鄭家就舉家搬離了青山城。臨走前道士給了鄭王氏一塊小銅鏡,說是只要這銅鏡沒碎她的孩子就沒事,同時這鏡子也有辟邪的功能。到底是自己的親身骨rou,這么些年鄭王氏也沒忘了。日日夜夜算著,等到了和那道士的約定時間,她立刻派人出去青山城尋找。只是有兩點:一個是自家兒子是個兒子的事情還不好讓人知道以免給家里和她孩子帶來災禍。二來是道士當初的確也給出過另外一條解決方法,便是到了年紀就讓她家孩子和她親侄兒成婚。可她生出來的到底是鄭家的獨苗,又是個男娃,怎么好說嫁人去?鄭王氏心中焦慮重重,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奴仆回話道:“已經找了好些天,暫時有點頭緒了,青山城里這些天好像來了個小道士,年紀很小,聽著描述很有些神通,就是行為略有些古怪,身著古衣,身上掛個小布袋?!?/br>打聽的倒是很清楚。鄭王氏聞言眼睛一亮:“誒,那八成就是的,你且去仔細問問,將人快些找回來才是?!?/br>在自己兒子身上災禍解了以前,還不能說出他的男子身份。鄭王氏打算一些隱秘行事,都不給徐家先知道。怎料沒兩日奴仆回來告訴她:“那小道士現在住在徐家府上呢?!?/br>這下一時之間可真不知道該怎么是好了。青山城。雖然狐妖將情勢說得很緊急,但是清讓和徐平日子過得倒算是悠閑。兩人平日里一個冷一個燥,現在上下磨蹭中和過后也倒都順心如意。兩人因此越發日日膩在一塊,走路時仗著清讓衣服古式袖口寬大,牽手也看不出來,便連走路都在暗處拉著手。清讓其實并不是完全不懂情愛的。像他師父便不是個衛道士,實際上他師父打的很多架都是為情為愛,日日告訴清讓的也是喜歡什么千萬別讓。因著這個原因,清讓雖然表面上是個挺溫良恭儉讓的性格,但骨子里還是霸道極了。譬如現在,他站在魚丸攤旁邊大口吃魚丸的時候,瞥著徐平就覺得越發稱心如意。在山上的時候洗衣做飯一把手的清讓,就算到了徐府上也沒怎么用的慣奴婢小廝。不過對于徐平的殷勤他倒是挺受用。相處下來,徐平也越發熟悉清讓習慣,知道他脾性簡單的很。黑黑白白界限分明,因而即便看似冷冰冰也反而更好相處。“夜市那頭有個烤rou攤子據說不錯,有好些西域傳過來的香料,撒上去香極了,一會兒咱們去吃吃看吧?”徐平問。“嗯?!鼻遄岦c頭,他感覺了下自己肚子里的魚丸,今天站在這兒一股腦吃了好些,已經有些半飽了。他低頭看看自己手捏著的竹簽子上剩下的半個魚丸,想了想抬手送到徐平嘴邊,“這個給你吃吧?!?/br>大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