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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封,哪個言?”鄭曉:“信封的封,言語的言?!?/br>護士點著鼠標,短短十幾秒,鄭曉扣在臺上的手指已經有些顫抖。終于,護士開口了,“封言是吧,在8樓,806?!?/br>鄭曉渾身勁一松,他虛弱道:“謝謝?!鞭D身快步向電梯走去。到了八樓,鄭曉一眼就看到806,門口守著兩個人。鄭曉走了過去,那兩個人見到他,攔住了他的去路。封言就躺在這間病房里,鄭曉急紅了眼睛,“讓開!”兩天沒吃飯,又暈倒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力氣,很輕易的被兩個保鏢推開了。保鏢早就見過鄭曉的照片,他們的老板封總說,“這個人,見到他就給我攔住,不能讓他接近封言一步?!?/br>保鏢說,“鄭曉是吧,你死心吧,有我們哥倆在,你就甭想進去了?!?/br>鄭曉身體虛弱,被他們推倒在地,索性也不站起來了,他靠著墻壁坐著,喘勻了氣,看著兩個保鏢,笑了。兩人被他笑的摸不著頭腦。鄭曉拿出手機,“你們知道我跟這個房間里的封先生是什么關系嗎?”兩個保鏢對視一眼,搖了搖頭,鄭曉在手機上翻出和封言的親密照片,給那兩人看了一眼,照片里鄭曉趴在封言身上,笑容燦爛,封言轉頭溫柔的看著他,兩人臉頰相貼,任誰都能一眼看出兩人是戀人。兩保鏢恍然大悟,原來是豪門棒打鴛鴦戲碼,他們并不歧視同性戀,看向鄭曉的眼神帶了點同情。不過同情歸同情,拿了錢就得辦事。鄭曉笑了笑,道:“一百萬,讓我進去就給你們?!彼麚u了搖手機,“馬上轉賬哦?!?/br>兩保鏢呼吸都粗了,他們只是封父臨時雇來的保鏢,一天一千。保鏢A咽了口唾沫,“說話算話啊?!?/br>鄭曉笑著點頭。病房里,封言躺在床上,掛著點滴,整個人仿佛都瘦了一圈。鄭曉輕輕走了過去,摸摸他的臉,胡茬冒出來了,有點扎手,此時,身體深處的疲憊一齊涌了上來,鄭曉掙扎著去衛生間洗了臉漱了口,脫了衣服,躺在封言身邊。他側臥著朝向封言,握緊他的手,意識下一秒沉入深淵。第217章封總是我的-26“喂,醒醒,醒醒!”身體被搖晃著,鄭曉疲憊的睜開眼睛,穿著白大褂的那醫生面色不好的看著他,旁邊的護士倒是眼神忽閃,雙頰通紅的瞄著他們。鄭曉怔愣一瞬,清醒過來,他人正躺在封言的病床上,邊上就是沉睡的封言,他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男醫生沒好氣道:“你這家屬怎么當得?病床也上,壓著病人了怎么辦?”鄭曉呆呆的看著他,反應過來,連忙下了床,道歉道:“不好意思,我,我沒想太多?!?/br>男醫生哼了聲,拉上口罩,拿出檢查工具,開始檢查封言的身體,鄭曉呼吸都輕了,一雙眼專注的看著醫生。女護士挨挨蹭蹭的挪到鄭曉身邊,拿胳膊肘撞了下他,鄭曉回頭看她,女護士沖他眨眨眼,一副強忍興奮的樣子,“哎,你們是一對吧~”鄭曉當然知道腐女這種生物,沒想到這就碰上一只,他點點頭。護士眼睛噌的一亮,連珠炮的問:“哎,你們誰攻誰受啊,看你這么緊張病人,肯定是病弱攻癡情受吧,哇哦,這cp帶感~~”男醫生額角青筋一蹦,回頭給了女護士一個腦瓜蹦,他壓著聲音吼:“林雯你能正常點嗎?看見個男的就攻受cp,這么喜歡你怎么不去泰國變性!”林護士怒視男醫生,“楊振天你個錘子,老子喜歡腐,干你個錘子關系,自己沒有男朋友,萬年單身老蘿卜,你憑啥子說我”場面一度失控,兩人就差打起來時,鄭曉上前拉開兩人,他看向男醫生,面色很不好:“醫生,封言怎么樣了?”男醫生粗喘著,整理了下被瘋女人扯皺的白大褂,說:“病人的身體正持續虛弱,目前來看,新的治療方案并沒有起到作用?!?/br>什么?!鄭曉耳跡一陣轟鳴,身體搖晃著就要倒下,男醫生和女護士連忙扶住他,女護士擔心道:“哎,先生你還好嗎?”鄭曉閉著眼,忍過一陣暈眩,他無助的看著醫生,他發現當絕望來臨,除了祈求沒有其他的做法。鄭曉握住男醫生的胳膊,緊緊的,“醫生,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男醫生明顯見多了這種場景,他只能道:“我只能說會盡全力,至于結果……封先生這種病是臨床罕見,誰都不知道最終會變成什么樣,我們也只能一步步摸索著來,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br>鄭曉喉嚨一哽,幾乎喘不上起來,那兩人見他不妙,想拉他去檢查,鄭曉拒絕了,他說:“除了這里,我哪兒也不去?!?/br>最終,病房里只剩下封言和鄭曉兩人。鄭曉握緊封言的手,親吻他的手指,目光定定的注視著他臉,他總有一種感覺,封言的眼睛,下一秒就會睜開。過了幾天,封家的人一直沒有來,鄭曉在給封言擦身時,電視上播報了一則新聞,帝業集團董事長封志遠因長子病重,無心掌管集團事物,現將所有股份和總經理的職位任命于次子封楊……鄭曉看了一眼便沒有再關注,他輕柔的擦凈封言的臉頰,俯下身親吻他的薄唇,愛人如此乖巧,如此殘忍的沉睡著,他的世界滿是寂靜的空虛。下午陽光正好,鄭曉給封言換了干凈的病服,將他抱進輪椅,推到醫院樓下散步,鄭曉輕聲跟他說著前世的故事,“你絕對猜不到第六世的身份,是青樓的公子喲,還是頭牌呢,那時候我才五歲,癡癡傻傻的,第一次見你,就被你的美貌迷住了,為了得到你,拼命攢錢想給你贖身呢,結果,哈哈,你的身份不一般,竟是一國的王子,那時可真嚇了一跳呢,”他俯身,親昵的刮了下封言的鼻尖,繼續說著:“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拿一把琴,將所有的仇人都殺了,復國大業,輕輕松松的完成了,雪國的子民視你為神,在他們,在我的眼里,你無所不能?!?/br>鄭曉將頭靠在封言的腿上,淚水滑落在毛毯上,“你這么厲害,區區小病,怎么能將你打倒呢?!?/br>封言靠在椅背上,頭輕輕垂著,沒有一絲兒反應。鄭曉握緊他的手,“我常常在想,那么多時光,雖然困難,最終也都幸福的過來了,到了現實世界,沒道理是悲劇的結局,上天如此厚待我,怎么會突然變得殘忍呢?!?/br>“所以,”他伸手撫摸封言的臉頰,流著淚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