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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的。想了想,楊御曦眼睛一亮,他道:“你太危險,我媳婦的命不能交在你手里,這樣吧,你將那半冊交出來,我來修煉陽性內力?!?/br>柳寒雪霍然站起,怒道:“不可能!乃我柳家至寶,怎么能交給外人?你休要癡心妄想!”夙淵冷哼一聲,抬起匯聚內力的手掌。柳寒雪抿緊薄唇,閉上眼睛,一副慷慨就死的模樣。他的反應全在楊御曦預料之中,他嘖嘖嘆道:“寒雪,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世間唯一豪爽灑脫之人,想不到也是目光短淺,井地之蛙?!?/br>柳寒雪喘著粗氣,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道:“此話怎講?”楊御曦徑自走了過去,絲毫不怕他突然發難,道:“你嘴里一直嚷嚷著復國復國,可我只看到你手握半本武功心法,便好像握住傳國玉璽的一樣?!?/br>艷姬噗嗤一樂。楊御曦還在嘆道:“往大了說,你沒有揭竿而起的大義,裝備軍隊的錢財,往小了說,你身邊無一二幫襯的朋友,難道你想自己一個人對付全國的軍隊?”柳寒雪面露痛苦之色,身姿萎靡,捂住腦袋喊道:“不要說了!”看到曾經的摯友如此痛苦,楊御曦停了一瞬,眼前又劃過他大鬧婚禮,對夙淵毫不留情的模樣,那點同情便煙消云散了。“如今天下太平,百姓還算安居樂業,誰又愿意跟隨你挑起戰爭呢?我知道你急于得到天魔策,是想取回前朝寶藏中的財富,可是有了錢就能復國了嗎?只一富商耳。如此情境,你還寧愿赴死也不舍棄一部功法,豈非顧此失彼,完全走在歧途之上?”柳寒雪緊緊捂住耳朵,閉上眼睛,不愿再聽他一言,“阿彌陀佛――”圓滅身形一動,走上前,大手輕輕撫在柳寒雪的頭頂。柳寒雪渾身一顫,松開了手,抬頭看向他。老和尚嘆了口氣,緩緩道:“世間最可怕的不是錯事,而是錯心,事情錯了可以改正。心錯了,還會繼續做錯事?!?/br>他收回手掌,雙手合十念了句佛,并未看向楊御曦,卻對他道:“楊施主,人這一輩子,并不總是順應時勢,少主身上寄托了前朝柳家所有人的期盼,他綢繆復國,乃是他的心之所向,一時走錯了路罷了。施主又怎可知,今時不順,日后時仍不順呢?!?/br>楊御曦一聽,就知道這老和尚才是幕后推手,他就說柳寒雪一個年輕人哪里來這么大的渴望去復國呢。他并不示弱,問道:“不知前朝與大師有何關系?”圓滅并未接話,而是繼續道:“少主生來就是前朝皇室血脈,天魔策中寶藏本應是他的,反倒是陰蘭教主夙淵修習半冊,楊公子服食游龍丹續命,自顧取用我家少主的東西。如今還要殺上門來討要剩下的,不知諸位的行為是否夠的上一句無恥?!?/br>楊御曦險些教他拐了思路,心里暗道老和尚狡猾。他笑道:“陰蘭心經在陰蘭教百年之久,若硬說仍舊是柳寒雪的,那我們讀的書,走的路,便都要找主人了。至于游龍丹,柳寒雪傷我致死,別說吃一粒游龍丹救命,就是殺了他報仇,也是不過分的。大師,可不要歪曲了事實才好?!?/br>他道:“交出,我放你們一條生路,說到做到?!?/br>陰天笑見他又亂發慈悲,氣的翻了個白眼,他們本來是上山報仇的,直接手起刀落多省事,偏偏說些有的沒的,忒墨跡。小心的看了眼夙淵教主,好家伙,手心的內力都沒散過,怪不得這石洞內冷了不少。圓滅嘆道:“時哉,命哉,少主,您決定吧?!?/br>柳寒雪目光晦澀,抬頭掃視眾人一眼,良久道:“好,但是我有一個要求?!?/br>楊御曦心情大好,“你說?!?/br>柳寒雪看著他道:“只能你一個人修煉,不得傳給第二個人?!?/br>他的目光劃過夙淵,顯然那個不想傳給的第二個人便是夙淵。楊御曦痛快答應了。笨蛋,他修煉不跟媳婦修煉一樣么,反正煉出的內力都要傳過去的。夙淵是無條件支持楊御曦的,對他而言,世間任何事做個排序,第一,楊御曦,第二,其他。報仇也不例外。柳寒雪將默在絹布上,便與圓滅下山了。抬手止住要跟下去滅口的陰天笑,夙淵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御曦的話,沒聽到嗎?”感受著巨大的壓力,陰天笑額角浸出冷汗,他不敢擦,連忙拱手道:“是,教主,屬下不會再犯了?!?/br>夙淵這才收回眼神。那邊楊御曦很是滿足,他向來是個心寬體胖的,本來要殺曾經的摯交好友便令他頗為不自在,如今得了醫治陰毒的辦法,又救了條人命,自然痛快極了。眾人回去的路上,他又賤兮兮的溜到夙淵的馬上,坐在他身后,環著他的腰,蹭蹭眼前人微涼的脖頸,嘆道:“媳婦,謝謝你?!?/br>夙淵冰冷的面容化冰,嘴角微微翹起。第188章曦淵-23楊震天夫婦焦心等了大半個月,沒等到兒子的人,只等到兒子派人送回的消息。爹娘,自成親之后,夙淵便沒有回過陰蘭教,正好此次事情辦完,我們商量著去那里住一段時間。對了,柳寒雪確實是前朝遺孤,若是他來討要天魔策,爹就給他吧。敬啟兒御曦這是……回娘家了?捏著信紙,夫妻兩人對視一眼,雙雙無奈的嘆了口氣。陰蘭教甘泉宮,天氣轉暖,院中的白梅早已落盡,枝頭掛著嫩綠的葉子,滿滿的生機迎面撲來。夙淵和楊御曦洗漱過后,披散著頭發坐在窗前的暖榻上,柔風輕拂,吹干濕潤的發稍。啞仆端來梅酒,瓶蓋打開,醉人的香味縈繞鼻尖。楊御曦本來懶沓沓的躺在夙淵腿上,酒一端來,他的鼻子動了動,睜開眼就鎖定了桌上的酒壺。“梅酒?”夙淵點頭,修長的手從廣袖伸出,挽起酒壺親自斟了一杯,湊到楊御曦嘴邊。楊御曦就著他的手抿了口,酒液在舌尖流淌,香醇的幾乎讓他嘆息。夙淵笑了笑,揚聲道:“再取一壺?!庇謱⑿∽郎系木茐厝綏钣氐氖种?,道:“自家釀的,盡管喝,管夠?!?/br>有了媳婦的話,楊御曦便放開了量,抱著酒壺有滋有味的喝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壺酒就下了肚。梅酒雖然香醇,度數并不高,楊御曦只熏熏然,并沒有醉,他臉頰微紅著,眼睛濕潤著看著夙淵,本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格外動人。看他太過可愛,夙淵沒忍住,低頭親了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