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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之戰之后,他知道勾陳帝君有個計劃,這計劃的具體內容是什么,勾陳帝君沒有說,他也沒有問,但是他隱隱覺得蘇文若要做的事情恐怕會傷害到他自身,加上最近勾陳帝君一直說要“托付”,更讓無憂心里有些不安。“托付給我?!睙o憂輕輕吻了一下蘇文若的側頸,蘇文若沒有躲藏,倒是稍微抖了一下。無憂得寸進尺地咬住蘇文若的側頸,還吮吸了幾下。“會有事情托付給你的?!碧K文若摸摸無憂的頭發,說道:“乖?!?/br>蘇文若沒想到,這個“乖”字竟然讓無憂愣了一下。只有對小孩子才說“乖”,帝君竟然還把我當小孩子——無憂這么一想,心頭的憂慮更加多了,他氣呼呼地說:“不乖?!?/br>“嗯?”這次換蘇文若一愣了。無憂氣呼呼地開始脫衣服。蘇文若更加不知道無憂想干什么了。無憂脫到只剩下褻褲才停下來,他抓住蘇文若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不是小孩子?!?/br>蘇文若點點頭,“嗯,已經長大了?!?/br>無憂又拿起蘇文若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身材很好?!?/br>“對?!碧K文若手下的皮膚光滑細嫩,他忍不住摸了兩下,不但身材好,手感也真好。無憂抓起蘇文若的手,想進一步向下,但是自己的臉卻紅了,兩個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忽然無憂縮回手,跑出了房間。幸虧褻褲很寬松,無憂摸著自己紅撲撲的臉,在心里慶幸。出門不遠有一口井,無憂全身都在發燒,手指一動,冰涼的井水就從井里飛出來,直澆在他的身上。身上涼了一點,但無憂卻感覺到了一道火辣辣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蘇文若靠在門框上,眼睛上下打量著無憂,最后眼神落在了無憂臍下三寸的地方,“身材是挺不錯?!?/br>無憂身上的熱度還沒有完全褪去,這一下又更加熱了。他定定地站在那里,站了一會兒,然后慢慢地走到蘇文若的身邊,摟住蘇文若,下半身蹭了蹭,問:“滿意嗎?”“試試?”蘇文若一挑眉,說道。聽見這句話,無憂本來以為自己會炸掉,但事實上他卻異常冷靜,“你都知道?”“你說過,我答應了?!碧K文若的聲音在無憂聽起來就如同天籟一般,“但是作為帝君,我總不能主動禍害后輩吧?”勾陳帝君七竅玲瓏心,雖然在情感上有些遲鈍,但是無憂表達的這么明顯了,他在不知道無憂的想法就不僅僅是遲鈍了,無憂當時說了“喜歡”,勾陳帝君當然知道他說的喜歡是什么,他的答復當然也不是敷衍。但是因為“后輩”這個詞,無憂真的炸掉了,他蠻橫地把蘇文若推進門,然后,滿園春色。第38章在一屋子春色里,無憂說道:“后輩?”此時的蘇文若只能用沙啞的聲音艱難地從牙齒縫里吐出幾個字,“后輩,也是,仙侶?!?/br>反正三十三天的輩分從來都是浮云,不信你看,玉皇帝君作為三十三天的首席,仍然被勾陳帝君所欺凌。幾乎無所不能的勾陳帝君萬萬沒想到他從小養大的徒弟,他乖巧聽話的徒弟,在他面前有些羞澀的徒弟竟然也有特別強勢的時候。蘇文若和無憂在床上膩了三天,終于等來了京城的消息,皇上駕崩,七歲的太子繼位。新皇年幼,朝中又面臨一次洗牌,明月關地位微妙。沒幾天,朝中發來了數道撤軍的金牌,竟然要求守軍放棄明月關,撤到數百里之后的玉門關。玉門關的規模比明月關小了好幾倍,且不說那么小的玉門關如何容納明月關撤回的十多萬守軍,難道要把明月關的民眾直接拋棄嗎?閻將軍手拿著金牌,站在明月關守軍前哨的瞭望塔上。蘇文若溜溜達達也到了瞭望塔,雖然他不是明月關的守軍,但是作為一個在明月關呆了近十年的、醫術高明的大夫,他在明月關聲望也很高,他走到哪里守軍都不會攔著他。“沒有退路了?!遍悓④娬f道。他的前方是浩浩蕩蕩、毫無防備的游牧族大軍,后面是千里草原,草原的后面是明月關,以及明月關內的萬里河山、千萬生靈。蘇文若沒說話,只看著閻將軍。“我不后悔?!遍悓④娦α艘幌?。蘇文若一個抖索,認識差不多十年了,他還第一次看見閻將軍笑,這笑容有些邪性。進攻的戰鼓敲響了,閻將軍最后握了一下陳參贊的手,拿起砍刀沖向了敵營。戰爭仍然是一如既往地殘酷,游牧族的首領被殺,閻將軍也戰死沙場,無憂趁亂帶回了他的遺體。陳參贊接過閻將軍的遺體的時候,臉上竟然掛著笑容,“他求仁得仁,死的其所?!?/br>游牧族首領已死,游牧族主力被殲滅,剩下的少數牧民還分裂成了好多個部族,一些遷徙到了更加靠北的地方,一些向西遷徙,五十年之內,游牧族怕是都無力南下了。陳參贊把閻將軍的遺體火化了,骨灰撒在了明月關,他自己卻執意上京,打算為明月關死去的軍民討個公道——為什么明月關的戰報沒有上達君聽?為什么數道金牌要撤軍?蘇文若叼著煙斗,問陳參贊:“真要的要去嗎?”陳參贊點點頭。蘇文若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說:“有點兒難?!?/br>再吐—個煙圈,蘇文若把煙斗滅了,又說:“我在奈何橋等你和老閻來還帳啊?!?/br>蘇文若送別了陳參贊,就回到了三十三天,天魔又蠢蠢欲動了,他要去督戰。勾陳帝君是帶著一身屬于無憂的味道回到三十三天的。野獸都是靠味道標記自己的領地和配偶的,無憂骨子里殘存的那么一點點獸性讓他把自己的氣味留在勾陳帝君的身體里。墨蛇和金鑾鳥見到勾陳帝君的第一眼,嗅覺就告訴他們,無憂這小子得償所愿了。無憂對勾陳帝君的那點兒小心思,別的神仙不知道,但是墨蛇和金鑾鳥和無憂朝夕相處了那么多年,怎么會不知道。墨蛇走過來微笑,卻忽然覺得一冷。勾陳帝君笑著,忽然說:“色誘是不是你出的主意?”這話把墨蛇問住了,勾陳帝君和無憂兩情相悅是事實,無憂向他請教也是事實,他給無憂出的主意中的確有“色誘”這個字眼,但是這要他如何承認呢?勾陳帝君笑笑就走了,留墨蛇在他身后忐忑不安。其實勾陳帝君完全沒有糾結無憂對他做的這些事情,作為神仙,和人類相比他的確欲望寡淡,但是他在人間界游歷了這么多年,情和欲不分家他比這些小輩清楚的多,只是他以前覺得來日方長,不急于一時,反正他是認定了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