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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界天魔通常是無法穿過的,但是一些特殊天象會撕裂天魔界和人間界的結界,天魔就會順著這個裂縫穿越到人界。在人間界,我們幾乎難以在天魔附身人體之前找到天魔,找不到他們,談何殺死?”“你剛剛說,幾乎沒有生存下來的機會,‘幾乎’的意思是有意外,其實相當于也是有機會活下來的?是不是發現的越早越有可能活下去?”做警察這么多年,蘇文若見慣了生死,但是雖然有負面的欲念,卻把欲念強壓在心里并未傷人的話,并不能就這么判他們死刑。“從醫學角度上看,即使活下來,最好的情況也是癡呆?!标惥窜幓卮鸬?。“能及早發現天魔附身的人嗎?”蘇文若又問道。“我們有儀器可以發現——”“謝了?!碧K文若忽然想到一個人以及一件事,他打斷陳敬軒的話,問:“天魔是可以脫離附身的人行動的吧?”“可以?!标惥窜幋_認了蘇文若想的沒錯。“行了,我知道了,你還困著吧?趕緊接著睡覺,要不明天沒精神。不過你想要聊天呢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今天我好困,特別困,非常困,我也要睡覺了,明天再陪你聊五塊錢的,看在你是哥的熟人的面子上,聊十塊錢的也可以?!碧K文若說著,掛斷了電話。“……”陳敬軒舉著電話長久的無語,他心想,我半夜起來還不是因為你,現在竟然說我拉著你聊天?要臉嗎!如果這句話被蘇文若聽見,蘇文若會理所當然的回答,“太兇殘的!太兇殘了!你竟然還賣臉!我不要!堅決不要!打死也不要!打不死也不要!半死不活也不要!”蘇文若掛斷了電話,收拾收拾東西回了宿舍,但是他竟然沒回家,反而去敲了藍子木的門。藍子木從床頭摸過眼鏡戴上,頂著一頭雞窩開了門,看見蘇文若,他打了一個呵欠,問道:“大半夜的,什么事情?”蘇文若舉著手上的光盤說道:“這是C00003號案件的監控錄像,聽說你能做些處理,從里面看見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br>藍子木驚訝地問道:“誰說的?”蘇文若說謊都不打草稿的,他回答:“敬軒說的?!?/br>“什么時候說的”藍子木追問。“剛剛說的?!碧K文若舉起自己的手機,給藍子木看自己的通話記錄,接著問道:“要不要打電話問問敬軒求證???”“不用、不用?!彼{子木可是知道陳敬軒半夜被吵醒的起床氣的,他又不是蘇文若,絕對不考慮去摸老虎屁股的。但是藍子木仍然沒有馬上應下蘇文若的請求,他思考了一會兒,又低下頭盯著蘇文若的手好一會兒,才略有點委屈,又有點兒無奈地接著說道:“你先坐,我給你弄?!?/br>蘇文若沖著藍子木的背影比了一個“計劃通”的手勢。藍子木在電腦前鼓搗著什么,蘇文若坐在藍子木的床上等結果,等著等著,他覺得藍子木的背影越來越模糊,終于,睡意奪取了的意識。蘇文若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被子,藍子木不在,電腦旁邊放了一副眼鏡,電腦屏幕上貼了一個小紙條,上面寫著:桌面上的“監控文件”直接打開,戴上眼鏡看。蘇文若把眼鏡拿起來看了看,平光的,在窗戶邊比著陽光看了下,也沒看出上面有什么鍍膜有什么隱形的符咒。對,蘇文若現在已經習慣自己生活中例如“天魔”、“天師”、“結界”、“符咒”這樣超自然的東西。監控文件有兩個,一個是丟失監控錄像帶那天警局的錄像,另一個是吳悠的行車記錄儀錄像,蘇文若先點開了警局的錄像。這是資料室門口的攝像頭拍下的,在凌晨2:45分,一道黑色的霧氣出現在走廊的一頭,在資料室門口變成一道黑線,從門縫里溜進了資料室。這些蘇文若都能想到,但是蘇文若不知道天魔要怎么把監控錄像帶從門縫里弄出來。很快,在資料室大門外大約20公分、離地面大約半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點,然后這個點以螺旋形越變越大,最后成為了一個黑色的窟窿,監控錄像帶就從這黑色的窟窿里面一點一點地擠了出來。監控錄像帶“啪嘰”一聲落到地上,半空中的窟窿急速縮小,然后就消失了,過了一會兒,一道黑霧從門縫中出來,卷著監控錄像帶離開了。同樣的錄像帶,蘇文若摘掉眼鏡又看了一遍,走廊里非常靜靜,只聽見被周圍的噪聲掩蓋的、幾乎聽不見的輕微的一聲“啪嘰”,完全沒有看見黑窟窿,也沒有看見監控錄像帶如何從資料室中出來,如何被天魔卷走。蘇文若嘆口氣,監控錄像帶中“啪嘰”這一聲警察們都聽見過,但是他們以為那是附近的噪音,他們都太過于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并沒有想到這一聲竟然是監控錄像帶落地的聲音。蘇文若從床頭摸出煙盒,點了一根煙,接著看行車記錄儀的錄像。藍子木對視頻做過處理,把無關的都截掉了,蘇文若可以直接看見助理小王出現的那一段。出現在視野中的是一部停在馬路中央的車,能看見車在輕微的搖擺。通常人看見這樣一輛車,多半會覺得是車震,會從旁邊繞行過去;如果是蘇文若這樣觀察力較強的人,會看見從車門縫里漏出來的一些粘稠的液體,夜色籠罩下看不清這液體的顏色,但是蘇文若會下車檢查這液體是不是血液;從行車記錄儀里可以看見有黑色的煙霧環繞從車門縫隙中散逸出來。吳悠的車在距離死者的車十多米的地方停下來,吳悠下車走過去,拍了拍死者車的車門。兩個人的車相距有些遠,看不清楚吳悠說了什么,也沒有記錄下他們的對話,只能看見幾分鐘之后,死者的車門從另一個方向打開了,助理小王鉆出來撒腿就跑。蘇文若注意到,在助理小王剛剛從車里出來的瞬間,他完全被黑霧裹在里面,但是轉瞬間黑霧就縮回了小王的身體里,然后小王就跑了。之后是吳悠繞到車的另一邊,向車里探了下頭,然后拿出手機撥電話。整個過程中,小王都沒有露出過臉。蘇文若摘掉眼鏡又看了一遍,沒有看見黑霧。現在真相大白了,偷監控錄像的是天魔,殺人的也是天魔,但是蘇文若無法判斷這兩個天魔是不是同一個,可是真相大白了有什么用呢?他能寫報告說這都是天魔干的嗎?他能告訴周日,偷監控錄像的是天魔,和你沒有一點兒關系嗎?不能。這種知道了真相說出來沒人信,和知道了真相不能說相比,到底哪種更憋屈呢?蘇文若的煙已經抽完了,他把煙頭按在煙灰缸里,看到視頻畫面停止在吳悠的背影上,他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