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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和心都還是顫了一顫。 “沒事,是誰都無所謂?!彼鹱鳠o所謂,低下頭在邵璟的發頂落下一吻。 邵璟低聲道:“要殺我的人是皇宮里的那個。也有可能是羊和阿九,還有其他一切人。是我拖累了你,拖累了全家?!?/br> 田幼薇心里難過,卻知道他比她更難過,她抱緊邵璟,輕輕地拍:“沒事,沒事,我們是一家人,理當禍福與共?!?/br> 邵璟靜靜地靠著她,半晌,輕聲道:“可我不能視若無睹?!?/br> 田幼薇沉默許久,道:“要不,我跟你走吧?!?/br> 忽聽門被拍響,田父在門外沉聲道:“開門!” 二人俱是一驚,明明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卻有做賊的心虛。 邵璟開了門,田父進來就把門拍上了,死死盯著他道:“你的究竟是哪個人?事到如今你還敢騙我?你對得起我養育你多年,還把阿薇許配你嗎?” 邵璟臉色微白,低著頭艱難地道:“伯父,是我不好……” 到這里,他再也不下去,平時伶牙俐齒的人,此刻竟然無話可。 田幼薇立刻上前:“阿爹的這話,難道他是一開始就知道,刻意隱瞞你的嗎?他不也才知道?騙你的可不是他!” 田父既心酸又擔憂,顫著胡須道:“女生外向!我是為了誰?” 田幼薇也不出話來了,邵璟抬起頭來,目光幽暗:“對不住,我確實不該隱瞞您,我走……” 之前他以為他面對的情況或許沒那么可怕,但現在,他知道自己面臨的境地究竟有多險惡。 沒有理由再拖累田家人。 “走什么走!你能去哪里?”田父卻猛然爆發了,指著他道:“別人你是誰你就是誰嗎?沒影子的事,你非得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是怎么回事?” 田父邊,邊揚起巴掌使勁搧邵璟的肩背,氣呼呼地道:“我揍死你個不爭氣的東西!枉我平時經常罵你二哥笨,夸你乖巧聰明,你一根筋是不是?” 田幼薇見他拍得實在用力,有趁機報復之嫌,趕緊上前攔住他:“阿爹!您打他干什么?” 田父瞪眼:“你一邊去,這里沒你的事!” 田幼薇這些年做主慣了,不服,不肯走。 田父怒道:“你也要氣死我是不是?” 邵璟給她使眼色:“出去守著?!?/br> 田幼薇只好出去守在外頭,只聽田父和邵璟在里頭喁喁私語,不曉得些什么,她急得很,恨不得將耳朵貼在門上聽,卻又害怕引起別人注意,恨不得撓墻。 一炷香后,田父開門出來,莫測高深地掃她一眼,霸氣地道:“你跟我來!” 田幼薇先看邵璟,只見他安靜地坐在屋里,沒什么異常,就叫如意和喜眉:“守著他?!?/br> “嘖嘖,什么叫做女大不中留,我今日可算是知道了?!碧锔杆崃锪锏攸c著面前的地:“你給我跪下?!?/br> 田幼薇二話不就跪了,軟得像水:“請阿爹訓話?!?/br> “你這個狡猾的丫頭!”田父恨鐵不成鋼:“你當初不是還跑去攔著阿姝不叫她胡來么?怎么輪到你自己頭上,你就開始糊涂了?你要跟他走?你要跟他走????” 田父粗壯的手指用力戳著田幼薇的額頭:“你能不能爭氣點!我白養你這么大了!他就那么好?迷得你忘記你爹是誰了!” 田幼薇被戳得生疼,還不敢躲,只能忍著討好地道:“阿爹,阿璟太可憐了,我是怕他想不開又悄悄跑掉,半夜三更的,他也沒個家,能去哪里???” 田父收了手,捋著胡須道:“跑是跑不掉的,為今之計,只能抵死不認,另圖他法?!?/br> 田幼薇眼睛發亮:“阿爹有什么妙計?快給我聽!” 真是難得她家老爹還有這么聰慧明智的時候。 田父掃她一眼,慢條斯理地道:“我剛才細問了他經過,還真叫我找出一個法子。不過我還不確定,得回去問問廖先生才能弄清楚?!?/br> 這胃口吊得…… 田幼薇急了,上前給田父捏肩捶腿、百般討好:“阿爹先給我聽聽嘛,不然我今夜里肯定睡不著覺?!?/br> 田父卻是很堅定:“我得再想想,你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咱們就啟程歸家。我警告你,什么偷跑的念頭趕緊打消,不然我現在就把那臭子趕出去!” 田幼薇連連點頭:“不跑,不跑?!?/br> 田父卻不放心,又把喜眉叫來叮囑一番,讓務必盯好田幼薇。 田幼薇翻來覆去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想起邵璟“我走”時的模樣。 她悄悄從喜眉身上翻過去,準備偷溜出去找邵璟,她必須看著他才能踏實。 一只手緊緊攥住她的腳腕,喜眉的聲音在黑暗里幽幽響起:“姑娘,您真要跑,那就帶著奴婢一起跑吧?反正您若跑了老爺也饒不了我?!?/br> 田幼薇無力地癱倒在床上:“我就是不放心他?!?/br> “知道,青梅竹馬剛挑破心思,正是郎情妾意,蜜里調油的時候嘛?!毕裁加挠牡模骸安贿^您經常讓我們別急,事急則緩,事緩則圓,這話奴婢也送給您?!?/br> 田幼薇嘆一口氣,還真是這樣。 亮,田父背著手,莫測高深地瞅著邵璟和田幼薇,嗤笑:“瞧你們那慫樣,多大點事就睡不著了!這不就是和打仗一樣嗎?逃跑只能是死路一條,得往上沖,才能有活路!” ☆、第240章 你就是邵璟 云影光里,一葉舟穿破水波,離開熙熙攘攘的碼頭,朝著余姚而去。 田幼薇和邵璟抱著膝蓋坐在船頭,望著前方的云影輕聲交談。 “……是生在北地,九月初六的生日,生母是慎德妃……靺鞨人擄走二帝之后,宗室近支幾乎被一掃而空,只有今上逃脫……” 二帝被擄,大量妃嬪宗室大臣、以及京城婦孺也被擄走,一行人餐風飲露前往北地,一路上的凄慘艱難自是不必細。 人人都想回朝,盼望著有人能夠解救他們,但今上登基之后,并不樂意迎回二帝,連著那些妃嬪宗室、大臣也斷絕了回朝的希望。 羈押北地的宗室、大臣們想出了一個法子,無論如何也要把皇室正統血脈送歸南朝。 當時朱皇后所出的太子已經長大,靺鞨人盯得很緊,絕無可能逃走,慎德妃腹中的胎兒卻是有可能的。 為了做成這樁事,他們一早就想好了辦法——在同行的女眷中選了一個孕期與慎德妃差不多的婦人,預先備下催生藥,等到二人生產,再悄悄互換。 換完身份之后,那位婦人,也就是邵東的妻子就懸梁自盡了。 “……余下的你都知道了?!鄙郗Z苦笑:“邵東真正的遺腹子此刻正在北地以淵圣次子的身份活著,而我,以他的身份輾轉來到這里,成了邵璟?!?/br> 田幼薇安慰地握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