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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的,光靠她一人確實沒辦法處理,便可恥地認了慫,沒敢反攻。 邵璟很識趣地沒再招惹她,領著她沿了僻靜的巷走,七轉八拐轉到一條街上,叫她:“去拍門?!?/br> 田幼薇仔細一瞧,這是家鋪子,還挺眼熟的,再仔細一看,門頭插個旗子“陳記”。 她就低聲道:“這是咱自己的鋪子!” 意思是藏這里不太妥當,也許會拖累到自家人。 邵璟看她一眼:“就這里最妥當,信我?!?/br> “信我”二字,他得緩慢而慎重,在這暖風沉醉的夜晚,不知不覺就讓人信服了去。 田幼薇沒再話,拍響了門。 “誰???”伙計不耐煩的聲音響起,拉開門之后看到是他二人,連忙讓他們進去:“這是怎么回事?” 邵璟背著人徑直往后院走:“你們東家呢?” 片刻后,陳管事匆匆忙忙趕出來,難為他突然被叫起,竟然這么短的時間就能衣帽整齊,絕不像普通人。 田幼薇不由多看了他兩眼,陳管事絲毫沒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是討好地看著邵璟,低聲道:“邵爺有什么吩咐?” “你住哪間?”得到答復之后,邵璟直接把人放到陳管事的床上,活動活動手臂,道:“尋身干凈舒服的衣服給他穿?!?/br> 陳管事敢怒不敢言,隱忍地取了一身新做的紗袍出來:“這個怎么樣?剛做好還沒舍得穿,透氣涼爽舒適?!?/br> 邵璟就叫伙計領田幼薇去洗手歇氣,他自己與陳管事一起,給羊換衣服收拾。 田幼薇看到他這一系列的運作,眼睛都瞪圓了。 這陳管事是租她鋪子的人啊,雙方合作這么久了,也算愉快,但人家始終是合作伙伴,又不是家里的下人。 邵璟這做法也太欺負人了些。 但見伙計和陳管事都沒露出絲毫不高興,她也就不管了,問伙計:“你們灶上還有火嗎?有些什么現成的吃食?” 伙計賠笑:“太熱,也沒個女人cao持,大老爺兒們懶,洗臉腳都用的涼水……” 言下之意就是沒留火。 田幼薇嘆一口氣,走進廚房,果見四處都是油煙臟灰,慘不忍睹。 她也懶得多管,尋些柴火點燃灶,燒一鍋水,又在瓦罐里找到兩個雞蛋,再尋了些油、鹽、面粉,坐下來慢慢燒水。 水剛冒了熱氣,邵璟悄沒聲息地走進來:“做給他吃的?他是誰?” 田幼薇沒看他,盯著跳動的火苗淡聲道:“他就是羊?!?/br> 之前她曾和他提過羊的事,一名字,邵璟就知道是誰了。 “他身上沒傷,頭上是刀傷,用過最好的金瘡藥,衣服上的血應該是別饒?!?/br> 邵璟不緊不慢地分析給她聽:“他的是正宗官話,我覺著不是個簡單人,還有你遇著他這事兒有些巧?!?/br> 田幼薇道:“確實是有些巧,不過不是沖我來的,要不就是沖你來的。畢竟我也沒什么可給他圖的?!?/br> 邵璟覺著她帶了情緒,這話也不好接,沉默片刻后,低聲道:“不管怎么著,已經做到這地步,是人是鬼看看再?!?/br> 他很自然地接了燒水的活兒,把火燒得不大不剛剛好。 田幼薇挖苦他:“真不愧是張師傅的愛徒,這輩子學了這么個本領,就算將來想隱姓埋名過日子,也算有一技之長了?!?/br> 邵璟好脾氣地道:“對,我當時就這么想的,你配釉我燒窯,咱倆自己就能撐起一個好窯場?!?/br> “誰要跟你一起?”田幼薇送他一個大白眼。 邵璟誠懇地道:“那就不在一起?!?/br> “……”田幼薇反而沒話了,于是憋著生悶氣。 一直隱瞞身份欺騙她的是他,裝可憐裝可愛裝幼博同情博愛心的是他。 一直纏著她要永遠跟他在一起,要給她積存嫁妝準備聘禮的還是他。 現在又不要在一起,當她是什么? 田幼薇陰沉著臉,心里頗為冒火憤怒,卻又找不到那個發泄的口子,于是起身揉面做飯。 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揉面,把面團摔得“嘭嘭”響,聽著非常嚇人。 等到面醒好,她又開始切面,一把老舊捕被她舞得虎虎生風,邵璟摸了摸脖子,莫名覺得很涼。 ☆、第202章 非富即貴 “那個……那個啥……”伙計從門口探了個頭,結結巴巴地不清楚話。 田幼薇一口惡氣含著正沒地方撒,兇猛回頭怒目而視:“啥?快!” “呃……”伙計硬生生被嚇得打了個嗝,受氣媳婦似地道:“那位哥醒了?!?/br> 田幼薇把刀一丟,一陣風似地從邵璟身邊卷過,大步走去瞧羊。 羊靠在床頭,正端著水大口大口地喝,陳管事坐在一旁嘴甜甜地哄人:“哥喝慢些,別嗆著了,咳嗽也會扯著傷口疼不是……您姓甚名誰?家住何方?還有長輩在嗎? 您給,我叫人去替您傳信,您擅多厲害呀,我瞧著都心疼,家中長輩見了不心疼壞了?” 羊只顧喝水不話,擺明了不想搭理陳管事。 田幼薇低咳一聲:“醒啦?” 羊聽見她的聲音立刻抬眼看來,眼里滿是亮光和喜悅,放下杯子就要下床給她行禮道謝。 “行啦,你好好養著就是幫我了?!碧镉邹弊哌^去按住他的肩頭不叫他亂動:“餓不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餓……頭暈?!毖虿缓靡馑嫉匚嬷亲樱骸罢灰灰箾]吃過飯食了。其他地方都很好?!?/br> “那行,等著吧,我這就煮面給你吃,差不多好了?!碧镉邹辈恢狸惞苁碌降资莻€什么身份,但看他對邵璟奴顏媚骨、卑躬屈膝的樣子,心里也知道這應該是邵璟的人,于是連帶著也不想多搭理,皮笑rou不笑而已。 陳管事是什么人,看她這笑容就曉得不好,招了伙計過來輕聲詢問:“那二位是不是再鬧別扭???” 伙計耷拉著唇角道:“可不,這田家娘子可厲害了,那刀耍得呼呼呼的,總感覺她想砍人?!?/br> “別瞎!去把門看緊,有啥就學狗叫,知道不?”陳管事把伙計打發走,轉過身繼續對著羊施展迷魂大法,試圖打聽出有用的信息。 然而羊含含糊糊答了他幾句之后,就閉上眼睛裝睡著,任他怎么問也不肯出聲,氣得陳管事直揪胡須。 好嘛,現在的孩子都這么厲害的?一個邵璟已經很難纏,再來一個田幼薇皮笑rou不笑,這一個裝聾作啞更厲害,切!都什么人??! 田幼薇回到廚房,竟然看到邵璟站在砧板前切著什么,不由吃了一驚,他不會是在搞破壞吧?畢竟他那莫名其妙的醋勁她是深有體會。于是大步跨過去:“你做什么?” “我切面條?!鄙郗Z看她一眼,繼續埋頭切面,動作熟稔得很,切的面條整齊均勻,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