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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舊書,進去就聞到一大股樟腦味,一個面容清瘦的中年男人坐在柜臺后面讀書,十分入迷,就連他們進去都不知道。 田幼薇沒見過那位高僧,也不知道他俗家姓什么,不能確定這是不是正主,只好在鋪子里閑逛。 幸虧這鋪子里除了賣書之外,還有不少筆墨紙硯,有些字帖還很好,非常適合邵璟使用。 她便一邊看貨物,一邊觀動靜。 邵璟跟在她身后,問道:“阿姐,你要做什么?” 田幼薇東張西望:“不做什么?!?/br> 邵璟就不問了,乖巧地把她遞過來的東西放在籃子里,安安靜靜地跟著。 田秉等了一會兒,不見田幼薇有什么特別舉動,便將這件事拋到腦后,一門心思扎到舊書堆里,啥都忘了。 于是三個人在書鋪子里一待就是一個多時辰,那廖秀才也是在柜臺前坐著沒動彈。 “阿爹,今日鋪子里沒客人,不如早些打烊,你我也好上街買些年貨?!?/br> 清脆的聲音響起,通往里屋的門簾被人撩開,一個面容清秀的藍衣少女走了出來,十分恬靜可人。 田幼薇心里一跳,心說這怕不就是廖秀才家的獨女? 她正想開口搭話,就見書鋪大門處急匆匆走進來一個年輕書生,手里拎著個籃子,喜滋滋地道:“師父,阿姝,明日祭灶神,我娘燒了豬頭,讓我給你們送來,你們就不必再備了?!?/br> 廖姝眼里迸出亮光,快步上前接過籃子,目光膠著在年輕書生身上,含情脈脈地道:“劉師兄,這怎么好意思?” 劉師兄也是含情脈脈地看著她,柔聲道:“這不值什么,燒一個豬頭是燒,兩個豬頭也是燒,一鍋就出來了?!?/br> 田幼薇一嘆,瞧瞧,這肯定就是那起私奔案的男女主角了。 看著倒也般配,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廖秀才竟然不肯成全他們?于是繼續觀望。 就聽廖秀才冷咳一聲,板著臉說道:“阿姝你進去,我有話要和你師兄說?!?/br> 廖姝目光一黯,轉身進了里屋。 劉師兄神情緊張:“師父,我……” 廖秀才道:“你聽著,你的心思我俱都知道,但阿姝已是許配了人家,絕不可能悔婚的,為了你們好,你以后都別來了,這豬頭你也拎回去?!?/br> 劉師兄神色慘然:“可是師父,阿姝她并不……” “咳咳……掌柜的,這書怎么賣?”田秉突然出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廖秀才驚詫過后就沉了臉:“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劉師兄則躲到了陰影里,畢竟這種事,被誰聽見看見都不是光彩事。 田幼薇無奈得很,這個傻二哥,覺得不好聽到人家的陰私事,悄悄退出去就好了。 現在這么一打岔,讓廖秀才記住她和邵璟,心里生了隔閡再不肯收徒怎么辦? 她心一橫,將田秉往前一推,拉著邵璟貓了腰,仗著人小身子矮,順著書架下方的陰影溜了出去。 去了外頭,她也不敢帶著邵璟走遠,目光一瞅,看到對面有個賣熱甜湯的小鋪子,就走過去掏出幾文錢:“兩碗熱湯一碟瓜子?!?/br> 賣熱湯的婆子收了錢,眼睛盯著對面書鋪,笑道:“兩位小客官才從書鋪里出來,可看到什么了?” 田幼薇反問:“看到什么呀?” 婆子神秘兮兮:“就是一個年輕書生,拎個籃子的,剛進去了,有沒有和掌柜家的女兒說話?” 人間不缺長舌婦,田幼薇反感極了,面上絲毫不顯,笑瞇瞇地道:“沒看到掌柜家的女兒,只看到掌柜,我哥哥還在里頭買書呢,太冷了,我帶弟弟出來喝口熱湯暖暖身子等哥哥?!?/br> ☆、第56章 二哥也很難的 賣甜湯的婆子聽田幼薇這樣說,竟然十分失望的樣子:“肯定是因為有客在,所以那阿姝不好意思出來,不然啊……” 田幼薇道:“不然什么?” 婆子笑道:“你個小蘿卜頭,不懂!” 田幼薇丟兩枚銅錢在桌上,大喇喇地道:“有什么不懂的?我日常在家也常跟著大人看戲,聽村里人說話,阿婆有什么好玩的故事,只管說給我聽解悶兒?!?/br> 婆子收了錢在袖中,打量著她和邵璟:“你們是哪家的?” 田幼薇隨口就來:“白家的?!?/br> 這有名的白家,就是燒制貢瓷的白家了,也就是提議田父要就燒出一對秘色瓷花口碗的白家。 她討厭白家多嘴舌給自家惹麻煩,黑帽子能扣就扣。 婆子果然意會,再看她和邵璟的打扮,完全信了:“這好玩的事嘛,眼前就有一樁。這窮書生和小師妹兩小無猜,窮秀才卻要棒打鴛鴦,把獨女攀附富貴人家……” 田幼薇聽下來,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廖秀才精通番邦話,又才高八斗,不知為什么不肯去科考,一心只守著這祖傳的書鋪和獨女過日子。 劉書生是街角梳子鋪老劉家的第三個兒子,小時候被送到廖家書鋪幫忙,因為聰慧討喜,被廖秀才收為徒弟,教他讀書。 廖秀才的意思是,自己沒有兒子,只有一個獨生女兒,將來自己老了死了,女兒沒有依仗未免太過凄涼,教個徒弟出人頭地,將來也好看顧女兒。 誰想一來二去,劉書生不但沒中功名,反而和獨生女兒對上眼了。 “這廖家阿姝是許給明州港吳家的,那吳家可富貴了,家里有七八條海船跑生意,賺的金山銀海。 這劉家十來個人守著一個梳子鋪過活,劉小幺讀書的筆墨紙錢還是廖秀才供的呢,自己又不爭氣,廖秀才肯定舍不得把女兒嫁給劉家受苦?!?/br> 婆子夸張地“嘖”了一聲,繪聲繪色:“要我說,這劉家就沒安好心,分明是家里的產業不夠兒子分,就想算計廖家父女,想要人家的鋪子,順便賺個媳婦?!?/br> 田幼薇聽得一愣一愣的,這跨度也太大了,剛說是兩小無猜、棒打鴛鴦,轉眼就變成劉家想算計廖家父女的鋪子。 不過這些都是題外話,她追問:“為什么吳家那么富貴,卻要和廖家議親呢?阿婆怕是欺負我年紀小,瞎吹的吧?!?/br> 婆子急了:“你這小姑娘怎么亂說話,那廖秀才早年在明州港混過幾年,就是那個時候和吳家結交上的?!?/br> 和番邦人做生意,必然要精通番邦話,吳家既然在明州港做生意,和廖秀才熟識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要說這個吳家,田幼薇也知道,前世她和邵璟死前,吳家還在風光著,是明州港數一數二的大富豪。 當年廖秀才的女兒和劉書生私奔,具體是怎么導致廖秀才家破人亡的,她不清楚詳情。 但可以想得到,一般人家知道自己未來的兒媳和人私奔,肯定不能忍下這口惡氣。 吳家家大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