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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又怎樣,只要你骨子里還是那條忠心耿耿的狗,寧崢也不過是第二個聶源而已!”這些話,我在心里想過無數次。然而看著他如遭雷擊的樣子,我卻并沒有想象中的輕松快意。罵得痛快又怎樣,七年已經過去,我沒有死在這七年里,然而這七年里死了多少個林睢,只怕尹奚自己都算不過來。min89之后,尹奚招了很多女孩子當練習生,最大的也不過十八歲,準備打造新女團,里面有個練習生叫蘇綺,音色一般,唱商非常高。她們一層宿舍樓住了二十多個女孩子,今年華天內亂,尹奚被掃地出門的那幾個月里,聶源派下一個新總經理,把女孩子全叫出去陪酒,忍不下去的都走了,沒走的都被睡了,蘇綺嚇得半夜給我打電話,問我怎么辦。我能教她怎么辦?堅持音樂夢想?做你自己?不要整容,不要潛規則,然后跟蘇迎一樣到了二十六歲還漂在陌生城市里,一事無成?不是人人都有倪菁的機遇,酒吧駐唱,裴東宇聽了一晚上,第二天直接簽約華天。這個圈子,本就是個惡心的大染缸,但最惡心的不是那種明碼標價跟你談潛規則的人,是尹奚這種,打著夢想旗號,卻在關鍵時候失蹤,回來的時候全世界還說他身不由己的“老好人”。我說過,我運氣太差,我想要的東西只有這個圈子有,但我和這個圈子的規矩勢不兩立,七年了,我一個個試過來了,尹奚,被付雍幾句威脅就嚇退的老前輩,簡柯,沒有人要好好對待我的聲音,七年了,運氣越來越差,我的骨頭卻總是磨不平,仍然還秉持著那一點該死的傲氣。紀容輔打動我的那句話,他說我是個歌手,不是個廚師,但我現在無比希望自己就是個廚師,如果我是,我現在毫不猶豫就去把紀容輔睡了,不用擔心明早起來他說要捧我。我不是不相信紀容輔,我深愛他,我深信他。然而每個我深愛又深信的人,最后都讓我失望。我爸是個賭鬼,我媽漂亮,我爸也漂亮,年輕時情投意合,結婚后生活開始露出獠牙,常年不回家,回家就吵架,就這樣還生了兩個,我和我meimei,家徒四壁,常年住在我外婆家,我七歲那年,有次我們三人又去了我外婆家,當晚有個老婆子跟我媽我外婆窸窸窣窣聊了一夜,第二天我起來,我媽不見了,我meimei也不見了。我媽嫁到了幾十里外的另外一個鎮上,嫁給一個四十歲的殘疾人,我是男孩子,年紀也大了,別人不肯要。我那時候真是不懂事,上學,被人罵野孩子,賭氣,包了一雙我外婆做的新鞋,走了幾十里,到那個鎮上去找我媽,她已經生了新孩子,胖了,看我的眼神里有愧疚,也有恐懼。于是我又自己走回來。后來我meimei說,她那時候在二樓寫作業,看見我站在樓下的大太陽下,瘦瘦小小一個影子,忽然開始忍不住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想,她要賺很多很多錢,把哥哥接回來。因為她這句話,我簽約華天第一筆錢就給她買了電腦。我沒再見過她們,我不喜歡欠別人,更不喜歡別人欠我,有些人喜歡看別人眼中的愧疚和后悔,我不喜歡,我是刺猬,后悔安慰不了我,只有痛苦可以。后來呢?陸宴,尹奚,付雍……我信陸宴跟我是同類,我以為我們是人海中的兩座燈塔,我十八歲,第一次知道喜歡一個人喜怒哀樂全不由自己,我膽怯地往后縮,然而不到一年,他就跟季洛家在一起,原來燈塔不只會喜歡燈塔,還會喜歡豬。跟尹奚結局難看,跟付雍結局更難看,拳拳到rou,刀刀見血。按這個規律,跟紀容輔只怕會更難看。紀容輔這個人,有點像沙漠里的海市蜃樓,我在他身邊,如墜夢境,不知道今夕何夕。然而此刻我回到自己家里,爬上六層樓梯,和尹奚一場大吵,把他趕出門,然后看見躲在樓梯間小心翼翼偷看我的蘇迎,又覺得自己被打回原型。我不知道我哪來的信心覺得紀容輔會不一樣。第36章傲氣蘇迎也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很怕我,所以更要先發制人,一進門就嚷道:“其實我是為你好?!?/br>這句話簡直所向披靡,我瞬間甘拜下風,躺在沙發上吃葡萄。她還不放過我,擠過來審問我:“你這幾天去哪了!為什么氣色好了這么多,你是不是戀愛了?是誰是誰,快說,是不是陸宴?”我被她搖得頭昏腦漲,骨頭都快散架,只能叫她“慢點”,她卻眼尖地不知道看到什么,指著我脖子,結巴起來:“你,你你……”“怎么了?”我摸了把脖子,不痛也不癢,低頭一看,頓時笑起來:“你別說不認識?!?/br>“我當然認識了,但是到底是誰!”她整個人興奮得不行,瘋狂搖晃我胳膊:“是陸宴吧!一定是陸宴吧!破鏡重圓!人間佳話!”“不是陸宴?!蔽也幌胨魈扉_工去陸宴面前亂開玩笑。“那是誰!”她幾乎壓上來逼問我:“是男的吧,我就知道是男的,哪個狐貍精?有陸宴好看嗎?”我眼前忽然跳出紀容輔變成狐貍精的樣子來,反應過來之前,嘴角已經翹了起來。“比陸宴好看?!?/br>蘇迎猛地跳開了,又開始指著我。“你你你……”“我怎么了?”我攤開在沙發上。“你完了?!碧K迎開始危言聳聽:“你現在笑得太開心了,一定已經陷下去了,你完了?!?/br>我還想再逗她,手機忽然想起了。紀容輔真是好涵養,洗個澡發現人都丟了,也能忍到現在再打電話,接起來還問我:“現在方便接電話嗎?”我本來想說方便,一時玩心起,故意沉聲道:“不方便?!?/br>我還想再玩,蘇迎卻過來搗亂,沖過來搶手機:“是誰是誰,是陸宴嗎?應該就是陸宴吧,報上名號,搶了我家小林睢還想走……”我光是躲她的手就已經耗盡全力,只能跟電話那邊的紀容輔說了一句“晚點跟你說”,就掛了電話。蘇迎卻不死心,仍然搶個不停,兩人交鋒許久,這女人向來善用性別優勢,逼得我束手束腳,最后“啪”地一聲,手機重重摔在地上,屏幕閃了兩閃,竟然就這樣滅了。我們面面相覷,蘇迎背貼墻壁,就這樣蹭著走遠了,一邊還默念:“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br>我在試手機能不能開機的時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