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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一邊說,一邊利落的準備起早飯來。何靖連聲說不用忙,Rika卻說沒關系,把他趕去一邊歇著。前院正有員工在掃地,何靖不方便出去。于是,沒事做的他,只得在大堂里轉悠。昨天跟著Emily她們進進出出,也沒時間細看旅舍的裝飾?!肮怅帯钡牡讟浅俗酪魏徒锹淅锏拈介矫?,靠墻還擺著一圈和窗臺齊平的矮書架。從通俗、游記到哲學書籍,架子上的書種類頗豐,透著一股nongnong的文藝氣息。沿著書架一路走過去,何靖沒一會兒就走到了一堵照片墻前。溫潤的木質相框載著各地風景,占據了一小片墻壁。云海霧山、冰川瀑布……照片很美,每張都視角獨特,顯見這些照片的主人不僅去過很多地方,攝影技巧也是不俗。一堆風景照里,一張有人出鏡的照片忽然引起了何靖的注意。這是墻上唯一的一張人像。遠處的背景是罩著金光的雪山山頂,近處站著兩個人,一個穿著沖鋒衣的年輕人正對著鏡頭笑,另一個穿著同款衣服,正從背后親密地環著他。何靖定睛一看,照片里的那個年輕人,是林喬。作者有話說:還有一個是誰?☆、第22章有病早晨的光線明亮柔和,把照片里的人襯托的溫暖而美好。林喬身后的男人,在鏡頭摁下的瞬間側過臉去吻了他的脖子,惹的林喬忍不住發笑。那人留著黑色的長發,頭發扎起來束在腦后。他雙手環著林喬的腰,側面被頭發蓋住——雖然看不清臉,但顯然和謝銳的發色不同。雪山下的空氣純凈透明,照片里的林喬生機勃勃,笑的非常好看。“啊,”Rika不知何時走到何靖身后,“這張照片還在這里?!?/br>何靖回頭,看見Rika手里端著早餐,也在看那張照片。在附近的桌上放下餐盤,Rika伸手摘下林喬的照片。“是前男友,”把照片放在窗臺上,Rika在唇邊豎起食指,對何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我不知道他帶先生來,忘了摘下來?!?/br>何靖朝她眨眨眼睛:“這照片上的林律師真帥啊?!?/br>“那時年輕嘛,”Rika也對他眨眼,“那時旅館才剛剛開張吶?!?/br>她話里的信息量很大,可惜何靖不像女同事們那么善于挖掘八卦,想了半天只問了一句:“林律師和他的朋友……是這里的????”猶豫了一下,Rika對他點點頭,接著又嘆了口氣:“他們都是我的朋友?!?/br>事涉老板隱私,一時間,何靖不知該如何接話才好。正當氣氛頗為尷尬的時候,越過Rika的肩膀,他看見謝銳正從樓梯那兒朝他們走過來。“謝先生早??!”何靖松了口氣,趕緊和謝銳打招呼。Rika亦回頭,謝銳對他倆點點頭,徑直走到照片墻前。“去年這個時候,好像沒看到這些照片?!敝x銳看著墻上的照片,慢慢開口道。就在這時,謝銳身邊的兩人忽然意識到,他們剛剛討論過的那張照片,此刻正躺在窗臺上沐浴著春天的陽光。“呃,夏天才擺出來的,”Rika偷瞄了一眼窗臺,轉移起話題來,“喬哥起來了嗎?你們現在吃早飯?”“他剛醒,在洗澡,我把早飯端上去吧?!?/br>“好好,我去準備?!闭f完這句話,Rika拋下何靖去吧臺了。余下何靖一人不知說什么好,見謝銳正在認真欣賞那些風景照,似乎沒有和他搭話的意思,何靖打了個招呼,默默走開去吃自己的早飯了。不一會兒,濃郁的咖啡香味在大堂里彌漫開來,Rika很快準備好了兩人份的早飯。謝銳看完了照片,跟何靖說了聲Enjoy,轉身去了吧臺。直到目送他端著早飯走上樓梯,何靖才回頭望向照片墻下的窗臺……不知什么時候,那張裝著林喬照片的相框被人翻了過去,正面朝下躺在窗臺上。※周日天氣仍是不錯,待大家都起床吃完早飯后,林喬他們全體出發去九溪十八澗踏青。山色宜人,草木蔥翠。中午大家落腳在一個飯舍吃了午飯,飯后又去茅家埠喝茶閑逛。為了避開回滬高峰,未等日頭偏西,就啟程回上海了。林喬和謝銳沒有和大部隊同車,一出杭州市區,謝銳的跑車就跑得沒了蹤影?;爻檀蠹叶加行├?,何靖前半程還撐著,后來不知不覺在車上睡著了,等他睜開眼睛,發現車子已經進了上海。幾個住在浦西的同事半路要求下車,何靖也收拾了隨身的行李,跟她們一起下去。轉了兩趟地鐵回到家,推門卻沒人在?;ㄘ堈谒X,見他進來,它甩了甩尾巴站起來,敷衍地走過來讓何靖摸了幾把。在家里晃悠了一圈放完行李,何靖播了韓釗的電話。電話接通,背景有些吵。韓釗說自己剛出門,正在附近的發型屋里剪頭發。何靖目測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覺得也有些長,便出門去找他了。星期天下午發型屋生意很好,不管是Andy,Kevin還是Jason都沒有空。何靖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干脆搬了個理發師用的圓椅子坐到韓釗旁邊。韓釗的頭發剪了一半,何靖看著理發師用剪刀“咔擦咔擦”地修剪著他頸后的碎發,忽然想到,韓釗留長頭發會是什么樣子呢?他身材也高大,不知和林律師照片里那個前男友的造型,會不會有幾分相似?見他坐在旁邊半天沒說話,韓釗從鏡子里面瞥了他一眼,問道:“旅館怎么樣?玩的開心嗎?”“旅館很漂亮,”何靖望著鏡子里的男友,神色有點復雜,“玩的也開心……”他不尋常的表情,沒逃過韓釗的眼睛。“你怎么了?玩的時候出事了?”“我……”何靖看了看周圍鬧哄哄的環境,把嘴里的話咽了回去,“回家跟你說?!?/br>韓釗打了個手勢讓理發師暫停一下。“過來,現在說?!?/br>何靖看了眼理發師,挪著椅子蹭到韓釗身邊,附在他耳邊小聲講了幾句。講完之后,他坐在圓椅上往后滑了幾步,退回原來的位置。“咔擦咔擦”的聲音重新響起,韓釗看著鏡子里心虛不已的何靖,面無表情地問道:“喝酒了?”“嗯……”何靖懊惱不已,為什么每次出柜都是酒后?“這么大人了,能不能多長點心眼?”“你怎么和林律師說了一樣的話……”“廢話!”韓釗忍不住數落他,“你以為自己跟你老板一樣嗎?他不靠別人給他發工資,過陣子說不定連中國人都不是了!你能和他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