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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轉眼又嘆了一口氣,懶洋洋地趴在他懷中不動了,算了,好像都已經習慣了,他就是這般德性,有什么辦法呢? —————————— 軟煙羅的簾子垂了下來,厚厚的一重,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頭,外頭的人望進去,卻只覺得朦朦朧朧的一片是霧里看花。 張孟垂手立在簾子外面,盡量壓低了聲音,在那里稟告著城中事宜:“先頭的時候,有王刺史和唐將軍協助打理,十六州事務有條不紊,并沒有什么岔子,就是國公爺傷在大祚榮手里后,不知道誰在造謠,說了一些不吉利的話,眾軍民就有些人心惶惶的,二爺彈壓不住,又怪罪王刺史辦事不力,起了一些爭執?!?/br> 張孟說到這里,住了口,看了看簾子里面的動靜,心里有些忐忑。 林照辰隔簾坐著,冷冷地道:“二郎如何,且不去說他,王洪鳴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不服我燕國公府的調度嗎?” “國公爺容稟?!睆埫霞奔钡?,“王刺史對國公赤膽忠心,斷無不敬之意,他最近每天早上都過來請罪,如今還跪在府門口沒起來呢,只求國公爺見他一面?!?/br> 張孟急著替多年同僚求情,一時忘記了,聲音不免大了起來。 姜宛姝本來蜷在林照辰的身邊睡著,被驚醒了過來,半睜開眼睛,軟軟地叫了一聲:“表叔……” 林照辰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輕聲哄她:“我在,宛宛,沒什么事情,你再睡會兒,等下吃午膳的時候我叫你,現在還早呢?!?/br> 四周的深色細紗帷幕都垂了下來,日光的影子只是隱約在帷幕末端的花鳥繡痕中露出了一點點,朦朧的光線中,降真香的煙氣從博山爐的孔隙中裊裊地升起,彌漫在屋子里,宛如流水一般。 在這樣的環境中,姜宛姝的睡意怎么也退不下去,她聽見了林照辰的聲音就安心了,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把臉在林照辰身上蹭了蹭:“嗯,那我再睡會兒,就一小會兒……” 她蠕動了兩下,又睡過去了,如今不像小兔子,倒像是毛毛蟲子了。 林照辰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頭,露出了一點笑意。 他休養了一個月,傷勢漸漸地開始恢復了,反倒是姜宛姝,見他好起來了,心頭的一口氣松懈下去,自己卻病了。 好在大夫看過以后,說是不打緊,就是心神損耗太過了,安心靜養一段時日就好。 姜宛姝病了以后,愈發嬌氣了,好像是之前被嚇到了,黏人得很,總喜歡林照辰陪著她,就連每天睡覺前,都要林照辰在她的床頭哄她半天,等她睡著了才能離去。林照辰樂在其中,甚至縱容她變本加厲地撒嬌,連午間的小憩都要陪著她。 ☆、第 43 章 不過他自己身體既然已經好轉了, 他那些下屬就開始往他跟前湊了,燕云十六州諸多事務都堆積在那里等著他處置,也就是張孟這樣近親的心腹才被允許入府來見他, 這會兒, 為了不耽擱時間, 只能站在門外,小聲地說著話。 林照辰哄著姜宛姝又睡著了, 才淡淡地對張孟道:“讓王洪鳴再跪兩天, 他這段時間做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論理沒什么錯處,但他錯在無視我的命令,我既讓他一切聽從二郎的調度,他就該遵循才是,而不是仗著自己資歷老了, 擅自主張,這燕州是林家的, 而不是他王洪鳴, 他很該明白這一點?!?/br> “是?!?/br> 張孟不敢再為王洪鳴求情, 但他心下是不服的, 燕國公扼守邊境、身負家國重任, 歷代傳承并不論嫡庶, 唯能者居上。雖然同是林如晦的子嗣,但是論起才能和威望,林照時與兄長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公府的臣屬既尊奉了林照辰這個主人,又豈會服從林照時的管制呢。 林照辰隔著簾子,雖然看不清張孟的表情,但還是輕易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林照辰聲音沉了下去:“怎么,張孟,連你也要不服我的吩咐嗎?” 張孟怵然,趕緊單膝跪下:“屬下不敢?!?/br> 林照辰萬事都在帷幄之中,唯獨對這個,很有點頭疼,似乎他每回將權力交付給林照時,臣屬們都頗有議論,他心中另有計較,此時不便明說,微微地嘆息了一下,聲音又稍微和緩了一點:“好了,你先下去?!?/br> 張孟弓著身,還沒來得及退出去,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而后是林照時氣喘吁吁的聲音:“大哥!” 守在門口的侍衛攔住了林照時:“二爺止步,未得公爺傳召,任何人不得擅入?!?/br> 林照時又驚又怒,想起了魏明姿眼下的處境,急得直跺腳,扯開嗓門大聲喊叫:“大哥、二郎求見,求大哥讓我進去?!?/br> 這聲音可太大了,傳了進來,姜宛姝在夢中不安地動了一下,睫毛抖了抖,眼看又要醒過來。 林照辰沉聲叫了一下:“張孟?!?/br> 張孟不愧是多年心腹,馬上領會了主上的意思,他疾步出了房門,一把拖住林照時:“二爺禁聲,國公爺的吩咐,此地不得高聲喧嘩,您若有違背,馬上會把您趕出院子?!?/br> 林照時一把扯住張孟:“張兄,請你和進去和大哥說一句,我有要事,求他務必見我一面?!?/br> 林照時有什么要事,張孟不太清楚,但林照辰的意思很明顯,并不想見他。 張孟搖頭:“二爺,國公爺不見您,您請回吧?!?/br> 在燕國公府,林照辰的命令只需說一次,向來沒有人敢于置疑。 這么冷的天氣,林照時額頭上的汗卻流了出來,他一撩衣襟,“噗通”一聲朝著房門跪下了。 里面卻毫無動靜。 屋子的里間,林照辰把姜宛姝抱在了懷中,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對她低聲耳語:“沒什么事,宛宛乖,睡你的,好好歇著?!?/br> 姜宛姝微微地睜眼看了一下,眼波迷離如秋水,混合著純真和嫵媚兩種意味,看得林照辰的心又劇烈地跳了起來。 他低下頭,吻她。 慵懶的午后,降真香的味道裊繞在發絲間,令人迷醉。 姜宛姝還是困,懶洋洋地又閉上眼睛,團在林照辰的懷中,任由他的吻如同羽毛一般拂過她的鼻子、嘴唇、小耳朵,然后慢慢地往下。 她打了一個哆嗦,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了。黑暗中,半夢半醒之間,胸口傳來guntang的氣息,他的吻印在心尖上。 她的手指都酥了,沒有一點力氣掙扎。而他是那么輕、那么溫柔,他撫摸著她的背,舒服得讓她不愿意完全醒來,她想,這真是一個令人害羞的夢,最近總是夢到這些,可太討厭了。 她這么模模糊糊地想著,卻把身子貼得更過去了,撒嬌地蹭著,她聞到了清冷的松香,如同月光照過的森林,讓人莫名地安心。 她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