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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事故真相的事這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因為我知道我可以陪他去而你不行,因為那里那么危險,他怎么可能舍得讓你去可他說他要放棄,他要留在北京,那我最后的機會也要沒有了,我酸澀到瘋了,我鼓動老太太改了周正白的志愿,強迫他去了x市,又像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丑一樣編出一套又一套的瞎話來我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我曾經、曾經最恨這種人?!?/br> 他眼里紅血絲愈發嚴重,像是流出了血——就像是一道經年的傷疤,直到重新被翻出見了血,眾人才知道他曾經受過傷。 屋里頓時寂靜地令人窒息。 半晌,云汐才終于消化了這些消息,她眨了眨眼,緩緩問道:“那你現在為什么要主動告訴我這些?” 程澤重新翻開茶杯,笑了笑:“因為放下了,清醒后才知道自己當年做的多荒唐,我親眼見證后你最開始離開那兩年正白的痛苦我那段時間甚至不敢見他,因為我知道這些都是我造成的,我每次見他都覺得自己火辣辣地在被懲罰?,F在你好不容易回來了,我總不能再讓我當年犯的那些蠢、作的那些壞還擋在你們中間?!?/br> “是么,”云汐淡淡看向他,問道:“那你為什么放下了?” 程澤沉默了。 過了很久,程澤才終于重新開口,情緒比之前復述過去時要激動很多,細看他整個人都在抖,語氣里有顯而易見的懇求:“云汐你最近有見過江潮嗎?你能聯系上他嗎?你能聯系上他的話能不能,能不能幫我帶句話,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對不起他,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他,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或者至少讓我再見一面也好?” 云汐拉開門從包廂出來,周正白就坐在包廂對面的長椅上,見他出來,馬上迎了過來,沉聲問:“怎么樣?” 云汐輕輕搖了搖頭,突然伸手緊緊抱住他,“沒事了?!?/br> 第 73 章 云汐始終沒有說那天在包廂里程澤都說了些什么, 周正白便沒有問。事情已經過去, 他已經得知了真相, 至于造成這樣的真相的那些不欲為人知的陰暗和道理,周正白可以不去知道。 這是他給他近三十年的好友最后的體面。 回去的時候云汐話很少, 在餐廳主動抱了他之后, 也沒像之前那樣羞惱,反倒一路上都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放, 腦袋靠在椅背上昏昏沉沉地想程澤說的那些話,想江潮, 想周正白。 程澤最后說的幾句話還盤旋在腦海中嗡嗡作響, 云汐想到之前在酒店里,江潮對她說的那句“抱歉, 我暫時不想說”,想到他說這些話時自嘲疲倦的神色,心頭一時有些不是滋味。她沒有探求朋友隱私的癖好, 但也私下想過一些可能, 只是從沒想過會和程澤有關。 江潮和程澤,居然在一起過嗎? 江潮那樣溫柔可欺的人, 不知道被程澤那種人面獸心的畜生欺負成了什么樣子,才會一提起就露出那么脆弱受傷的神情來, 柔軟的心臟像是用傷口結成一層厚重堅硬的疤痕。 云汐并沒有替程澤傳話的打算, 一是她沒有仇將恩報的壞習慣,二是江潮當初受傷的神情讓她開不了口。 云汐想了下,歪過腦袋看向正在開車的人, 突然問道:“江潮和程澤的事你是不是知道?” 周正白沒想到她沉默半天開口卻問別人的事,被問得愣了下,頓了頓才道:“知道一些,剛剛程澤和你說江潮的事了?” “嗯,”云汐點點頭,“但沒說很多,他讓我幫他聯系江潮,他和江潮到底怎么回事?他倆怎么會在一起?” 周正白沉吟片刻,恰好前方是個大紅燈,他跟著前面的車緩緩停下,想了下才說:“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你知道的,男人并沒有交流感情生活的習慣。我知道的就是程澤畢業后接手了家里的公司,又自己辦了家娛樂公司,而江潮那時候剛進圈子沒什么名氣,兩人偶然認識了,后來一來二去就在一起了?!?/br> “只是,江潮好像挺用心的,程澤把圈子里那套用江潮身上了,拿錢買人,沒交什么心。再后來,就是我見到你那天,我打電話問程澤時才知道兩人分手了?!?/br> 其實并不止是這樣。 當初程澤得知他在西北見到江潮求他幫忙聯系時他就說過,人家真心實意掏心掏肺地當跟你談戀愛,你卻拿錢買人只當包養,人不跟你分手才怪。 他沒說得這么直白,但云汐也猜的差不多了,一瞬間氣的頭發都要燒了,眼圈都紅了,咬牙切齒地罵了一路程澤混蛋。周正白不想聽一路混蛋,于是一遇上紅燈便扭頭用嘴巴堵住她的嘴。 云汐被他親軟了骨頭,罵人的力氣便灑了大半。 年關近在眼前,云汐和周正白列了長長一串子計劃,周正白坐在電腦桌前一條一條打進word里,云汐則坐在他腿上一條一條給他念,周正白心軟的不像話,她念一條他要親對方一口,惹得對方惱羞成怒,他便多親幾口請求原諒。 最后在周正白說年初一要回家待半天時,云汐突然道:“我想和你一起回去?!?/br> 周正白打字的動作一頓,抬眼看向她,兩人一言不發地對視半分鐘,周正白笑了,忍不住又湊過去親了她一口,笑著說:“好,原本我也打算回去就告訴他們我們在一起了,正好帶你見公婆?!?/br> 云汐看著他,慢吞吞道:“他們不會接受我的?!?/br> “放心,”周正白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語氣卻因為提到那些人不自覺冷了些許,“他們現在不會管我,更不會管你?!?/br> 在最開始查清事實的那些時間 里,他在法律和道義的拉扯下幾乎喘不過氣,整宿整宿的睡不著。一面是母親,一面是事實。 他不是圣人,他也有私心,哪怕他很那個人,但她終究是從小愛護自己長大的親生母親,他沒有辦法真正做到毫不猶豫地大義滅親。在他痛苦不堪猶豫不決時,是周平壽尋了過來,告訴他自己以直系親屬的身份,放棄對兇手的追究。 他最終還是沒有控訴自己的母親,也因此打了辭職報告,被向來偏愛自己的領導怒火沖沖壓了下來,劈頭蓋臉一頓訓斥之后,他清醒了一些,提交了調職報告調回了北京。 他從記憶里脫身,又親了親懷里人的嘴角,低聲道:“況且我們結婚,總得有長輩祝福才好,不然委屈了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