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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br> “”云汐深呼一口氣,扯出個三毛錢的假笑來,咬牙切齒道:“我錯了!下一題! ” 這聲音聽起來恨不得沖過來撓他,小姑娘一個還挺重面子。周正白抿著嘴忍笑,不再繼續撩撥,老老實實地坐端正,認認真真聽云老師講課,以及兢兢業業為云老師指出錯誤。 一張英語卷講了三個小時,其中一個半小時是周正白根據她面部表情指出她的錯誤,結束后云汐精疲力盡,揮揮手告別,說剩下的疑難雜癥明天再講。 周正白瀟灑放人,看她背影蹣跚地走出書房又皺起眉發愁,他meimei這英語水平實在過于一般,得找個家教老師好好補補才行。光知道要注重單詞和語法,但單詞就只知道書上的基礎詞匯,稍微超額一點就不會,語法更不用說,記得一塌糊涂顛三倒四她從前在家是怎么上的學? 英語水平實在過于一般的人一路迷迷瞪瞪回到自己房間,累得恨不得就此倒到床上呼呼大睡,但剛剛受到的挫敗實在太厲害,居然被全校倒數第二教訓了仨小時。 她要面子,準備提前備課。 從書包里掏出自己的英語卷,先自己看了一遍,把錯的和不確定的都用紅筆圈出來,然后微信sao擾江潮。江潮好脾氣且十分熱心腸,別的男女同學開語音談戀愛,他倆開語音講英語卷,講完又過了一小時,云汐是真蔫吧了。 跟江潮道完謝,云汐又最近最后整理了一遍,整理完倒床上,抬眼看見墻角的畫板。 畫板上夾著她的畫。 她通過微博聯系到了之前的責編,在反復保證自己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突如其來地消失之后,終于又接到了幾個插畫的本子,準備重cao舊業,靠畫畫掙些錢?;蛘呷绻倜麣獯笮?,再多畫幾張,說不定可以自己承擔下來藝考的費用,那就還有繼續參加藝考的可能。 云汐呼了口氣,把整張臉埋進床里,片刻后爬起來,揉揉臉,下床坐到畫架前,繼續自己之前沒有畫完的稿子。 直到何媽上來叫人吃飯她才堪堪停筆——她剛來的時候早餐和晚餐都會和何媽一起準備,后來被老太太發現,堅決制止了。 云汐時常想,如果沒有老太太,自己在這個家里的際遇不知會比現在差多少。她承著這一份恩情,卻不知如何回報。 還有周正白。 云汐想到這個名字,心跳快了一些。他在她到北京后幾乎一切需要保護和安慰的地方都恰到好處地出現,在她所有脆弱的時候給予強大,云汐從冷漠到感念,隨后逐漸依賴,逐漸癡心妄想。 她垂著眼簾放下筆,長而密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陰影,她抿起嘴唇,用白紙覆蓋畫板。 吃飯的時候周正白突然舊事重提,拿胳膊肘捅捅云汐,說:“一會兒吃完飯去打架?!?/br> “嗯?”云汐本來心不在焉,聞言筷子一滑,到嘴的rou登時掉進了碗里,不可置信地問:“還打?” “為什么不,”周正白氣定神閑地夾起一片rou送進嘴里,咽下去之后繼續道:“期末考試結束了,雪也停了,還想偷懶?你才練了幾天,持之以恒才能看到成果?!?/br> 其余三個人聞言都看過來,前段時間周正白帶著她訓練他們都知道,周家祖上幾代軍官,都覺得女孩子學學防身技能不算壞事,尤其是老太太,十分樂見其成。云汐不想在家長面前公然反抗周正白,顯得自己不知好歹,只好啞巴吃悶虧,咬著牙答應了。 周正白搓弄她向來很有耐心,晚飯后硬生生拉著她又跑又踢兩小時,直到她勉強恢復到考試前的狀態,才終于放人?;胤亢笤葡之嬃藘尚r稿子,接著掏出周正白之前買給她的英語語法書,把里面的內容細致過了一遍,熬夜總結列出大綱,每個語法下還配套放上相應的例句,劃出重點,為明天的授課做準備。 這一切結束后已經快凌晨一點,云汐感嘆了聲自己實在刻苦,洗漱完回床上抱著98k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的英語授課確實順利不少,沒再給周正白自我發揮的機會,云汐揚眉吐氣,剛準備宣布結局今天的補習時間,周正白突然從一旁抽過數學卷子,仿佛隨口道:“英語講完了,講數學吧?!?/br> 云汐:“” 怕什么來什么。 懷著僥幸心理就會被現實壓垮。 數學是她的弱項,她本來打算渾水摸魚,今天晚上臨時抱佛腳找江潮給她講講,明天再來借花獻佛給周正白講,哪知道周正白這么好學,學完英語不松口氣就要學數學。 她干笑道:“我是文科,你是理科,咱倆數學不一樣,你的比我的難,我沒法講” “不是說這次試卷百分之八十的題目都是重合的么?”周正白很好說話,“你把和你卷子一樣的講了就行?!?/br> 云汐又說:“要不明天再講?我現在有點累” 周正白點頭,“那好吧?!?/br> 云汐眼睛一亮。 周正白繼續說:“那休息十分鐘?!?/br> “” 半小時后。 云汐磕磕絆絆講完了填空和選擇的前半部分,全程伴隨著周正白的提問和質疑,云汐頭越來越低,并且能強烈地感受到周正白已經愈漸想要解聘她這個老師了。 到后來,周正白的質疑里已經帶上了“你他媽怎么這個都不會”的震驚語氣。 她甚至朦朦朧朧感覺到,對方數學比她要好得多。 來到大題,第一道完美過關,第二道成功卡住。周正白看看她憋紅的一張臉,了然道:“不會?” “”云汐認命,忍辱負重地點點頭。 她這個老師當的太失敗了。 周正白說:“這道題是典型的三角函數,三角函數公式還記得嗎?列出來?!?/br> “?”云汐懷疑的目光落在神色自然的人身上:“你知道三角函數?” 周正白說:“為什么不知道?老師天天上課念叨八百遍?!?/br> “你不是不上課?” 周正白回答:“也不是一節不上,偶爾數學老師穿的好看,我就聽聽?!?/br> “” 云汐心想,成吧。 她繼續趴回桌子上寫公式,寫到一半反復思索還是覺得不對勁,又扭過頭,目光炯炯地盯著一旁抱臂看她寫公式的人,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