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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送到他唇邊。秦宴本應該像上次那樣盡數將血液舔.舐,可出乎意料地,傷痕累累的少年緊抿著嘴唇,把腦袋扭到另一邊。 【看他的眼睛?!?/br> 阿統木的語氣低了一些:【他已經幾乎喪失了全部意識,大概僅憑著一點本能在支撐??恃獱顟B到了最嚴重的時候,這時的吸血鬼聽不見話、看不清東西,只想著吸食更多血液?!?/br> 秦宴是它了解到,第一個在這種情況下拒絕人血的。 或許比起飲用鮮血…… 在他心里,“保護江月年”才是更為重要的本能。 所以即便意識不清,他也會條件反射地拒絕她的血液。 【這小子也太勉強自己了吧?弄成這副模樣,要怎么……喂!你干什么!】 它一句話沒說完,便憑空抽了大口冷氣。 江月年在阿統木說話的間隙突然踮起腳尖,抬手把秦宴的腦袋壓下來一些。 然后仰著頭,飛快地把嘴唇…… 貼在他的唇瓣上。 渙散混沌的眼瞳因為這個動作陡然放大,腦海中的迷蒙霧氣被驅趕大半。 秦宴后背一僵,長睫輕顫。 女孩的薄唇比手指更軟,與他緊緊貼合時,帶來一股guntang的熱量,把心臟都炙烤得迷迷糊糊。 秦宴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不知是出于羞怯還是緊張,緊閉的嘴唇隨著她的力道悄悄張開。 有熾熱的血液涌入口中,如同細雨澆灌在久旱大地上,將那些喧囂的欲.望漸漸填充—— 江月年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用這個再直接不過的方式,把鮮血渡給他。 她怎么能—— 心底勾人的情愫如同guntang的巖漿,一點點掀開火山之上的巖石。 他原本行走在一條孤獨又漆黑的荊棘小路上,此時此刻卻有一片亮光陡然升起,將前路瑩瑩照亮,當秦宴茫然抬頭,望見天邊那輪漂亮的小月亮。 它曾經是那么遙不可及,現如今,卻成了屬于他的月亮。 少女的清甜氣息與血腥味彼此交融,耳根的紅潮悄無聲息地蔓延到臉龐。 席卷而來的滿足感讓他恍如置身夢境,身邊的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實,秦宴從未有過地,感到了癡狂般的難以自持。 他面色緋紅,江月年看似是主動的一方,其實心里更加害羞。 她從小到大都沒接過吻。 不對,準確地說,是母胎單身十幾年,從來沒有跟哪個男生有過特別親密的接觸,以及對他們產生超乎于朋友之外的感情。 可現在—— 嗚嗚嗚玉皇大帝如來佛祖上帝耶和華!她現在是真的真的主動親了秦宴同學嗎?雖然有渡血作為借口,但這種頭腦一熱之后干的事情……果然非常讓人害羞??! 秦宴同學的嘴唇好軟。 沒想到平時看上去那么冷冰冰的人,嘴巴也會有這么可愛的觸感。而且…… 她不敢直白看他,只能悄無聲息抬起眼睛,飛快望一望。 而且他的臉完全紅透了,連呼吸都不敢,這樣的反應,其實也挺可愛。 不得不說,現在的秦宴同學實在是很誘人。 暗黑色的瞳孔里不再像之前那樣深沉無望,而是暈開了層柔和的水光,好像輕輕眨一下眼,就會溢出淚來。濃郁的情意鋪天蓋地,只不過一秒短暫的對視,就幾乎把她的意識全部吞噬,深邃得叫人無法逃離。 他極度渴求卻也極度地克制,慌亂無措得不知道下一步動作,只能任由江月年的血液淌在自己舌尖。 腦海中有根弦在突突地跳。 熔巖噴發,一切客套的矜持都被燃燒殆盡。 在江月年的嘴唇即將離開的瞬間。 秦宴按住她的后腦勺,深深吻了下去。 他的意識尚未完全恢復,此時的動作更多地出自心里潛藏已久的本能。 與江月年小心翼翼的觸碰不同,秦宴的吻極緩也極深,毫無章法,激烈得讓她難以招架。guntang薄唇帶著濕濡的血腥氣味,廝磨吮.吸之間,滿滿全是不由分說的占有欲。 江月年被他扣著腦袋,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腦海里仍然是一團懵。 她沒想到秦宴會這樣做。 他向來冷靜自制,哪能想到這么經不起撩撥,被她輕輕一吻就—— 她不太好意思繼續向下想了。 秦宴不愧是天才型選手,雖然是第一次接吻,卻在短時間內漸漸領會了要領,動作趨于試探性的溫柔。 江月年被他吻得快要喘不過氣,在缺氧后暈乎乎的腦袋里,清晰聽見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以及讓人臉紅的水聲與喘息。 按在她后腦勺的掌心一點點用力,慢慢往里按壓,仿佛是要將她的每塊rou、每滴血都按進他身體里,然而這股力道卻又十分柔和,并不顯得霸道,反倒帶來一絲絲細微的癢。 ……不行。 她快要喘不過氣。 似乎是察覺到跟前小姑娘的眼里染了水色,秦宴眸光一閃,仿佛終于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有些慌亂,也有些不舍地將她松開。 江月年不僅被他吸了血,渾身上下的力氣好像也被一并吸干。 她站立不穩,在一個趔趄地身形微晃時,被他伸手攬在懷里。 等、等等。 這個動作……更讓她害羞了。 江月年羞得厲害,連抬手把guntang的臉頰冰一冰都做不到。她渾身僵硬地說不出話,至于為了防止她摔倒,下意識將其往自己跟前一拉的秦宴—— 臉比她更紅。 “抱歉?!?/br> 在一陣曖昧的沉默后,秦宴搶先低聲開口,聲線里似乎也染上了一層緋色:“我——” 他話音未落,鼻尖忽然傳來一陣腥風。 那是不屬于他與江月年的,另一種更為濃郁的血腥味道。 靜止的時間被驟然打破,剛沉寂不久的危機感重新涌上心頭。秦宴順著腥味看去,在巷子口見到一道矮瘦的影子。 未變異之前的食人鬼長相與人類極為相似,乍一看去,他只不過是個被丟進人堆便找不到的青年人。之前由小刀劃破的腹部被布料扎起來,想必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