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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地別開臉,低聲道:“有祖母母親呵護備至,我與孩子都挺好的?!?/br> “可有想我?”楚寰親了一口她帶香的臉龐。 虞鸞珠的臉更紅了。 楚寰喉頭一動,用手掰過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嘴唇。 小別勝新婚,虞鸞珠又是如此嬌柔美艷的女人,楚寰情難自禁,幾乎不可收拾。 虞鸞珠擔心孩子,楚寰的手剛落到她胸口,虞鸞珠及時將他挪開了,躲開他緊追不舍的唇,氣喘吁吁地道:“王爺莫要這樣,勾得我動了胎氣如何是好?” 楚寰總算還沒有糊涂到在這種情況下繼續。 六個多月多忍了,再忍三個月就能當爹了,楚寰忍得起。 “這半年京城發生了很多事,我不在你身邊,你可有害怕?”呼吸平復后,楚寰握著虞鸞珠的手道。 虞鸞珠看向楚寰的臉。 這半年京城的確發生了很多事,其中最轟動的便是太子與鄭貴妃的死。 而這件事,也與楚寰,與她關系密切。 虞鸞珠嫁的是一位皇子,但從最初虞鸞珠決定挑選楚寰為她沖喜之時,虞鸞珠想的只是與前世的夫君謝懷儀斷絕關系,從來不是要當王妃,更何況當時她嫁給楚寰,人人都認為是楚寰占了她的便宜,虞鸞珠真想要富貴,她完全可以順應祖父逼她改嫁的心意,再挑個身份比楚寰高的皇子。 虞鸞珠沒有野心。 然而定王、太子先后橫死,楚寰與寧王便成了景隆帝僅存的兩位皇子。 在這種情況下,虞鸞珠怎么可能依然心如止水? 虞鸞珠看著楚寰,楚寰也看著她,兩人想著一件事,彼此的意思也傳達到了眼中。 “王爺怕嗎?”虞鸞珠輕聲反問道。 楚寰笑了,一手摟著她,一手放在她的腹部,在她耳邊道:“這半年,我只怕我不在你身邊,你與孩子出事?!?/br> 言外之意,去做那把椅子,他并不怕。 他都不怕,虞鸞珠更不怕了,安心地靠在了他懷里。 *** 第二天,楚寰重新出現在了早朝之上。 他是皇長子,上過戰場、治理過黃河、鎮壓過山賊,今年二十七歲,王府里有位貴為丞相之女的王妃,且身在孕中,再過三個月就要生了。 另一位王爺寧王殿下二十一歲,本該今年大婚的,因為定王、太子的死耽誤了下來,至今還是單身王爺,雖然他的母妃德妃出身名門比生下穆王的安嬪尊貴,可論皇子本身的功績,寧王除了一張臉光光滑滑沒有疤痕,從頭到腳再沒有比得過穆王的地方。 兩人站在一起,高下立判,更不用說楚寰背后還有虞護這座大靠山。 雖然景隆帝依然不肯上朝,也遲遲不愿明確立誰為新的太子,但隨著穆王夫妻提前一個月解除禁足,大臣們也都明白景隆帝的意思了。 有聰明的臣子開始巴結楚寰。 楚寰向以前一樣行事,并不私自結交大臣,太陽一下山,他便立即回王府閉門謝客,一心陪自己的小王妃待產。 當然朝廷里也有不滿楚寰做新太子的人,除了寧王一黨,還有沈皇后。 沈皇后不但不滿楚寰接替她兒子的位置,也不滿寧王,憑什么她的太子死了,要便宜別人? 可惜沈皇后人在宮中,還沒有本事將手伸進穆王府或寧王府,神不知鬼不覺地要了兩人的命。 沈皇后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張淑儀的肚子上。 張淑儀是臘月里診出的喜脈,預計今年中秋前后生孩子,只比虞鸞珠晚兩個月而已。 等吧,京城里的所有人都在等,要么等景隆帝的立儲旨意,要么等穆王妃與張淑儀的肚子。 *** 六月說來就來,這時節的天氣也說變就變,在一個雷電交加的暴雨夜晚,虞鸞珠發動了。 雷聲隆隆,虞鸞珠本就睡得不安穩,腹痛傳來,她急哭了,問楚寰:“孩子是不是被雷聲嚇到了?” 楚寰第一次當爹,對于孩子為何選在今晚發動,他與虞鸞珠有同樣的困惑,但他不能慌,他一慌,小王妃就更怕了。 “你怎知他不是嫌這雷吵,干脆出來瞧瞧?”楚寰笑著扶虞鸞珠坐穩,吩咐丫鬟們去通知產婆們做準備,他泰然自若地陪著虞鸞珠,安撫她的恐慌。 虞鸞珠再怕,有自己的男人溫柔體貼地守著她,她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產房設在東耳房,里面早就將需要用的器物都準備齊全了,每日早中晚各清潔一遍。 楚寰扶著虞鸞珠沿著走廊朝那邊走,巧的是,這一路暴雨瓢潑,卻沒有響一聲雷,直到虞鸞珠進了產房,外面才再次傳來了雷鳴之聲。 楚寰笑著點了點虞鸞珠的肚子,對虞鸞珠道:“看,雷公都怕咱們的孩子?!?/br> 虞鸞珠破涕為笑。 當虞鸞珠躺到產床上的時候,產婆請王爺出去等著。 楚寰看向虞鸞珠。 虞鸞珠嘴上叫他走,清澈的眼里卻盛滿了不安與慌亂,仿佛楚寰一走,她所有的信心與勇氣也會隨之消失。 這樣的雷鳴之夜,她不生孩子楚寰都要陪著她,更何況她即將承受艱辛為他生兒育女? 楚寰不走了,坐在虞鸞珠身邊,握著虞鸞珠的手道:“你安心生,我守著你,我只看你,別的地方一眼都不看?!?/br> 虞鸞珠的眼淚奪眶而出,她就是不想叫他看生孩子的過程才希望他走的,可她又想楚寰留下來,像剛剛那樣繼續守著她,安慰她。 她說不出話,豆大的淚珠不斷地往下掉。 楚寰低頭,一邊擦拭她的眼淚一邊低聲道:“再哭,是要我當著他們的面親你嗎?” 虞鸞珠嘴角翹了起來。 楚寰幫她擦了擦臉,見她終于不哭了,他也笑了。 暴雨下了一晚,雷聲也轟鳴了一晚,虞鸞珠第一次生,其中艱辛可想而知,但有楚寰寸步不離地守著她,虞鸞珠就有了莫大的勇氣,多疼多苦都能堅持。 待到黎明,雷聲停了,雨也小了,到最后只剩下房檐上的水珠滴答滴答砸在地面。 產房里,虞鸞珠難以忍受的叫聲卻越來越大,滿頭大汗,整個人像泡在水中一樣。 她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