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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誤,虞鸞珠便暫且信他一回吧。 虞鸞珠推開楚寰,坐到方桌另一側,低頭整理儀容。 楚寰靠著她的枕頭,看她嘟著唇兒掃袖抻衣,當她低下修長白皙的脖子,楚寰目光一瞇,注意到她領口內側雪白的脖子上,露出了一點引人遐思的紅痕。 那紅痕自然是楚寰留下來的。 以前覺得父皇專寵鄭貴妃寵到不理朝政簡直不可理喻,做了半個多月的新郎官,楚寰在此刻竟然有些理解父皇了。男女之樂,確實容易消磨人的意志,令人沉淪。 楚寰看向窗外。 父皇已經坐上了龍椅,他可以徹底地放縱為所欲為,他不一樣,他還有大事要謀,偶爾放縱一番權當是宜情了,長此以往,他拿什么去與太子、寧王爭? “這兩晚你安心休息,我就不過來了?!?/br> 理智戰勝了欲/望,楚寰朝驚訝抬頭的美人王妃笑笑,這便離開了。 虞鸞珠不由地看向琉璃窗外,眨眼的功夫,果然見楚寰頭也不回地沿著游廊去了前面。 為何突然變成了這樣? 虞鸞珠只想到一個解釋,他承諾這兩晚不碰她了,既然不能碰,何必與她同床? 雖然早就看出楚寰目前對她只有色/欲,可他如此行事,絲毫也不掩飾,還是讓虞鸞珠不太高興。 不過,晚上一個人躺在寬闊舒適的床上,再也不用擔心睡著睡著就被人壓上來動手動腳,虞鸞珠便沒那么計較了,反倒希望楚寰多在前面睡幾晚。 *** 胡人使臣要進京了。 早在二月份朝廷就收到了胡王的拜帖,說胡國王子烏達仰慕京城繁華,想進京朝拜景隆帝,希望得到景隆帝的許可。為表誠意,胡王還會送上草原美酒、美人與兩匹極品汗血寶馬作為景隆帝招待烏達王子的謝禮。 景隆帝對汗血寶馬很感興趣,讓丞相虞護回信一封,同意了。 就在昨日,烏達王子與隨行使臣已經住進了驛館,只待景隆帝擇日召見他們。 楚寰連著三晚沒在鳴玉堂過夜了,這晚楚寰想宜情一下。 他故意在用完晚飯的時候才與虞鸞珠提起了此事:“胡國使臣已經進京,皇上明晚設宴款待,屆時王妃隨我一起進宮,莫要忘了?!?/br> 胡國使臣? 虞鸞珠想起了上輩子。 她記得這次的宮宴,也記得楚寰會在這次宮宴上展露身手打敗烏達王子替大楚爭光。 英雄愛美人,美人也仰慕英雄,虞鸞珠雖然不至于因為楚寰功夫了得便對他情根深種,但想到楚寰與烏達王子比試時的威武身姿,再看坐在她旁邊的楚寰,虞鸞珠就覺得今晚的楚寰比那天傍晚無情離去的王爺順眼多了。 “胡人進京做什么?”虞鸞珠就像第一次聽說此事一樣,好奇地打聽起來。 楚寰漱了口,一邊牽起美人王妃的手往內室走一邊解釋道:“說是烏達王子仰慕京城繁華,但那群蠻子究竟想做什么,只有人到了才知道?!?/br> 虞鸞珠知道,其實就是烏達王子為人囂張,在草原打敗群雄無敵手,便來京城耀武揚威了,胡王寵他,也由著烏達顯擺。 不過這次胡人過來什么便宜也沒有占到,虞鸞珠就沒有提醒楚寰做什么特別的準備。 聊了聊胡國使臣一行,楚寰便說要歇了。 他有興致,虞鸞珠卻身子不便利,早上她才來的月事。 見楚寰眉頭蹙起,明擺著不高興,虞鸞珠淡笑道:“不如王爺去前面睡吧,免得我動來動去弄臟了您的中衣?!?/br> 楚寰眉峰微挑,她很少會用“您”稱呼他,今日這么叫,分明是在諷刺他過來只是為了做那個。 “不必,臟了就換一件,前幾日忙著公務都沒時間陪你,今晚咱們說說話?!背咀酱采?,笑著看她。 虞鸞珠狐疑地問:“王爺真的不介意?” 楚寰笑道:“介意什么?喜我都替你沖過,還介意區區月事?” 虞鸞珠嗔了他一眼,喚丫鬟們端水進來服侍兩人洗腳。 兩刻鐘后,夫妻倆并肩躺在了床上。 虞鸞珠閉上眼睛,可明知道楚寰就在她身邊,虞鸞珠一時無心入睡。 百無聊賴,虞鸞珠又去想上輩子的這次胡人進京,楚寰大挫烏達的銳氣,給景隆帝長了臉,景隆帝難得嘉獎了楚寰一次,將胡人進獻的兩匹汗血寶馬之一賜給了楚寰,另外一匹,景隆帝當然留給了他自己。 就因為這個,楚寰得罪了鄭貴妃的三皇子定王。 本來景隆帝是要定王下場去與烏達比試的,烏達身姿雄偉,有天降之威,鄭貴妃擔心兒子輸了面子難看,才把這差事推給了楚寰。楚寰勝出后,定王見景隆帝與大臣們紛紛夸贊楚寰,不服氣了,后來—— 虞鸞珠想得入神,冷不丁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虞鸞珠的思緒登時被他打斷了。 “王爺,我——” “我知道,我就親親?!背緦尚∠丬浀拿廊吮У綉牙?,鼻子蹭著她的臉頰道。 楚寰并不認為自己的自制力差,是她太誘人,換成天下任意一個男子,都不可能在與她同床共枕時什么都不想。 楚寰很快就穩住了虞鸞珠甜美的嘴唇。 虞鸞珠心思不在這上面,敷衍地給他親了一會兒,攥住他的手腕阻攔他解她扣子時,虞鸞珠靈機一動,微喘著問道:“王爺體力驚人,是學過武嗎?” 體力驚人? 這四個字從嬌滴滴的小王妃口中說出來,比一碗鹿血的效果對楚寰還強。 楚寰聲音暗啞,半壓在她身上問:“我帶兵上過戰場,你說我會不會武?” 虞鸞珠又問:“比定王如何呢?” 楚寰正要親她的耳朵,聞言動作一頓:“為何忽然提到定王?” 虞鸞珠眨眨眼睛,小聲道:“常聽人夸贊定王武藝了得,乃天上武曲星下凡,可我瞧著,王爺個子比定王高,體力又那么旺盛,想來武藝也是勝過定王的,只是王爺低調,不在意那些虛名?!?/br> 楚寰審視她的眼睛,問道:“我勝過他如何,不如他又如何?” 虞鸞珠真情實意地哼道:“王爺低調,我卻咽不下那日你我夫妻被鄭貴妃咄咄逼人的氣,王爺若是比定王強,我便宣揚出去,滅滅他們母子的威風?!?/br> 她這么說,倒是符合虞家三姑娘的身份,丞相的掌上明珠,哪忍得了被貴妃娘娘壓一頭? 但楚寰并不想出風頭,徒惹麻煩。 在美人王妃面前承認自己不如人亦不可,楚寰親親虞鸞珠的鼻尖,笑道:“我年長他數歲,自是比他強些,不過此事王妃心中有數便好,咱不去爭那虛名?!?/br> 虞鸞珠佯裝考慮片刻,勉強同意了。 楚寰又親了她一口,躺過去睡覺。 虞鸞珠閉上眼睛,繼續想前世楚寰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