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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點用那?!彼f著,又從零錢盒子里摸出五塊錢找給我。“用云頂山的,遇見也是個緣分。給你算五塊錢好了?!?/br>作者有話要說:第3章三于是日子也就這樣過。馮老虎的特訓果然兇猛,幸運的是他并沒有拳腳相加。我以為他雖然嗓門夠大,性子倒還不算太過急躁。前幾日他總想訓練我的近戰纏斗能力,然而我的驅動cao控過于笨重,于是他終于放棄了。“算了,你就做法師吧?!?/br>所謂“法師”是那種驅動限度高而靈活性不足的人,實戰對抗中一般都只能縮在后面慢慢驅動一些高強度的攻擊(我們管這個叫“轟魔法”),就被叫做“法師”。這是先天的體質不足,訓練能稍稍改善,雖然沒什么用。馮老虎的意思是他在前面纏斗,一個頂倆,我只消在后面把魔法轟出來就贏了。我雖然不敢反駁,然而私下里以為對面兩人究竟不傻,只要一個人拖住馮老虎,另一個人切到后面把我收拾掉,這計劃也就宣告破產;馮老虎卻謎樣地自信,覺得這策略高明之極,每天不僅練習對抗,還要預演一下我們兩人如何上臺領獎。只有我每天憂慮那切后排的人會不會像馮老虎一樣,喜歡以拳腳解決問題:倘若真如此,我比賽前須得買些藥膏才好。“你們還真要參加比賽啊?!?/br>架子床底下的座位上傳來某張的聲音。由于過度支出了驅動力,我渾身上下都像是散了架,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那你以為我這么晚回來是干嘛去了?!?/br>“死心吧,那么黑的比賽?!?/br>“我有什么辦法……”“他傻你也傻?你不會拒絕的咯……就算打一頓也是長痛不如短痛好吧?!?/br>我想想看確實是這個道理沒錯??赡硰埖恼Z氣讓我產生了一種奇妙的逆反心理——或者你也可以管這個叫做中產階級的固執,不,這樣說未免有些過于裝模作樣。我們都只是最普通的人而已,沒有背景,沒有天賦異稟,某張很了解這一點,所以他也只是計劃著平平常常地度過這四年時間,然后想法子在體制內找份活干,僅此而已。我也了解這一點,可是腦子里突然就冒出了母親的那句經典名言,然后脫口而出。“要是你已經放棄的話,豈不是和他們也沒什么兩樣了嗎?”某張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我甚至覺得他或許根本沒有聽到我方才的聲音。正當我拼盡最后的力氣朝著墻壁的方向翻了個身,準備會周公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他的聲音。“比賽好像是可以兩個人帶一個替補的??!?/br>“對啊,怎么……”“那就帶我一個。還有空位的吧?!?/br>“三樓十七舍!熄燈!”樓下傳來舍監大嬸尖厲的吼聲。我聽到某張挪動了椅子,汲著鞋吧嗒吧嗒地走到門口,摁滅了開關。在一片黑暗中又吧嗒吧嗒地走回去,爬上了架子床。他再沒有說一句話。于是日子也還就這樣過。我想某張大概是做了個錯誤的決定,自他加入之后,日常的練習就變成了我自己單練,馮老虎和他對練。他纏斗起來沒有我那么狼狽,但也好不到那里去,再加之纏斗型的“奮進乙”本來就比較克制通用型的“旋風”,他基本上幾分鐘內除了招架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我在訓練場上默默地甩完“爆燃”之后,就看著兩個人以超快的速度在狹小的空間內穿插,不時發出奇怪的爆鳴聲或者電火花;看上去似乎是有來有回,然而結局總是某張被一個大氣爆發震飛了出去,一邊喊痛一邊到處找脫了手的驅動器。我現在甩出爆燃只需要一分鐘又十七秒——這可能是整個學院最好的成績也說不定,但是一想到馮老虎要在兩個人的夾擊下硬撐一分多鐘,我就不寒而栗。他很強,我想象不出他落敗的樣子,正因為想象不出卻又不可避免,才更加地使人恐懼。兩個人仍然無休無止地交錯著。我取出了手機;論壇上依然是千篇一律的話題——無非是許許多多普通的人炫耀著可以炫耀的東西,恭維或者攻擊著別人炫耀的東西,以及評論著邪惡的時政罷了。他們總可以找到靶子,并且由此得出政府和財閥們無比黑暗的結論;然而不久之后輿論往往又發生了逆轉,于是在一陣哄鬧之中所有的東西都被淡忘了。我有時甚至覺得大概是政府和財閥們控制著這樣的輿論走向,好叫越來越多的人像我一樣再也不相信輿論所提及的任何東西,閉目塞聽地做優良公民。正在我這么想的時候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馮老虎正站在我的身后。“哎!偷懶呢!”“我已經甩了七個爆燃了,實戰中不會扔那么多吧?!?/br>“不夠!接著來,怎么能偷懶?!?/br>某張這時已經把驅動器撿了起來。我看到他鼻尖下面掛著一大滴汗液(或者是鼻涕也說不定),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不知道,他弱爆了,從來沒贏過我。讓他做替補算了?!?/br>我把手機塞到提包的夾層里。“你就吹吧?!?/br>某張唯獨嘴巴上是不會落下風的。我知道這一點,然而馮老虎馬上就來了興趣:他唯獨對這種爭個上下的事情格外熱衷。\"對,光說沒用。你們來打一場,輸的做替補。\"他的手掌在我肩膀上壓得更重了?!翱梢园??”從某種意義上,做替補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答應了,抬頭看到了某張陰險的笑容,起了一脊背雞皮疙瘩。他不是那種計較輸贏的人,只是方才被馮老虎打得找不著北,現在大約是要拿我開刀來找找自信。某張像拳擊運動員一樣在原地蹦蹦跳跳,活動著手腕。我承認自己在那一刻慫掉了。“不、不能動粗的吧?”馮老虎脫掉了襯衫搭在肩膀上,往燈桿上一靠,像極了街頭的混混太保。“規則沒說自然可以的。我們要模擬實戰,準備,三,二,一!”我的視野滯留在馮老虎相當健壯的小麥色腹肌上,下一刻,整個身體高速地向后飛出,像是散了架一樣疼痛。在思維尚未飛馳而至的閾限,本能爆散出高熱的火花,“云頂山甲二”發出了被慣性所束縛的悲鳴。身體在基本粒子層次上分解,驅動,強行改變了運動軌跡,又在意志指向處重組。思維回到了軀殼中,視線所及是如同離弦之箭的黑影迎面而來,我抬起了手——眼前的空氣急劇升溫,發出了空洞的、如同巨石入水的轟響。大氣爆發的沖擊波被湮滅了。殘存的理智開始運作,傳送,逸散,作用子構建,等離子能量注入,就像是教科書上所描述的那般,一步一步。我知道自己已經跟上了他的節奏。這是毫無先例的苦戰,核心轉子透過驅動器的讀數窗發出耀眼的光芒,回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