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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球,我女兒也自當許你為妻?!?/br> 顧玄棠冷笑一聲,不予理睬。 然而廳里的小廝卻是反應極快,一下堵在了門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簡直是要強買強賣,逼人成親的節奏啊,左菱舟默默吐槽著,看來這姑娘的爹確實是很滿意顧玄棠了。 她偷偷朝身邊看去,就見顧玄棠臉上的不耐已有些明顯,想來也是,他素來都是喜歡把主控權掌握在自己手上,這如今莫名其妙的被別人選為乘龍快婿,又妄圖強行讓他接受,左菱舟心里的小人不自覺搖了搖頭,這簡直是在作死啊。 顧玄棠是不能打,可是顧一能打啊,雖說現下顧一不在他們身邊,可是依著他的脾性,也定是在顧玄棠周圍護衛著他的,別說這幾個青衣小廝了,就是這府上所有的護院家丁一起上,左菱舟都有自信顧一能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痛哭流涕。 她嘆了口氣,這可真是太慘了,好端端的招親的日子,還是不要這么慘了。 于是左菱舟轉頭,明媚的笑了一下,語調清亮道:“這事,我看還是算了吧,畢竟,我這個正經的夫人還在,令千金若是執意嫁過來,過得好不好不說,做妾確是板上釘釘的事情?!?/br> 她這一句,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顧玄棠挑了挑眉,好樣的,之前還只會說是自己的表妹,這如今索性都以夫人自居了,怕是再過幾個月,還指不定要給自己抬個什么身份呢。 錢有功也是十分驚訝,他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左菱舟,只是見他倆之間并無拉扯,故此沒往這方面想,哪曾想,他倆竟已是夫妻。 錢有功不覺有些遺憾,他又去看顧玄棠,就見顧玄棠似笑非笑地,卻也不說什么,一時也不知面前的女子說的是真是假,只是偏生他對顧玄棠就像丈母娘看女婿般,越看越順眼,眼瞅著他的乘龍快婿就要離開,心有不甘,索性問道:“可有婚書?” 左菱舟笑,“聽錢老爺的意思,難道還是想看看我的婚書不成?” 錢有功振振有詞,“既然這位公子已經接了繡球,那么無論是否有家室,都當與我女兒成親,若是你二位有婚書,三媒六聘,那我女兒愿意為妾,若是二位并沒有成親,只是口頭約定,那么,我女兒便當為妻?!?/br> 顧玄棠冷笑一聲,正欲開口,就聽得左菱舟說道,“你這樣說不對?!?/br> 她道:“無論我是否有沒有三媒六聘,現今,我既然能與你說這么多,而我夫君并沒有插手的意思,這便意味著他對令愛并無興趣,甚至對我,是縱容的。說出來也不怕錢老爺笑話,我這人向來脾氣不好,又極為善妒,偏偏我夫君對我極為珍愛,我做什么,他都只道我開心就好。若是令愛真的要嫁進來,那么,我只怕是要像對待丫鬟那樣去對待令愛了——幫我捏肩捶背,倒倒洗腳水之類的,我看錢老爺家境良好,也不知道令愛愿不愿意,之前有沒有幫人倒過洗腳水,這盆端不端得起來?” 錢有功聞言,一瞬間咬緊了牙齒,面有怒意,他自己的女兒千嬌萬寵長大,何曾做過這等粗鄙之事,受過這等侮辱,“姑娘還是說話放尊重些!”他咬牙道。 左菱舟彎著眉眼,“你該叫我夫人,都說了我已經成親了?!?/br> 錢有功聞言,去看顧玄棠,就見他正微微的笑著,他怒道:“尊夫人如此說話,公子都不管管嗎?” 顧玄棠語調溫柔,端的是一派寵溺,十分配合,“我夫人方才不是已經說過了,我對她是極為珍愛,自是她開心就好,全憑她說了算?!?/br> 錢有功怎么也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一時倒真覺得這個他看上眼的賢胥對他的夫人很是寵愛了…… 他有些煩躁,不知該不該就如此算了,卻是突然聽到廳內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既然公子已有婚配,爹爹便莫再強求,女兒又非無才無德,嫁不出去,不至于非他不可?!?/br> 左菱舟聞音看去,就見不遠處的屏風上正映著一個纖細的身影。 錢有功聽自己的女兒如此說話,也不再勉強,使了個眼色讓那些小廝撤開,頗為怨懣道:“不送?!?/br> 左菱舟就沖那屏風后的倩影輕聲道了句:“謝謝?!?/br> 而后,與顧玄棠一起走了出去。 待二人重回街上,左菱舟竟有種恍如隔日的感覺,她看了看顧玄棠,搖了搖頭,“表哥你可真是厲害,只是隨便走走,就能被姑娘看上,用繡球砸住,人常說潘安擲果盈車,我看你這擲球于懷,倒也不差!” 顧玄棠看著她眼里的戲謔,微微低下頭去,語調溫柔,說出的話卻不那么溫柔,“夫人這么說,可是吃味?” 左菱舟當即睜大了眼,差點一跳三丈遠,“你你你,怎么說話呢?!?/br> “我怎么說話?自是順著你的話說,畢竟,我對夫人可是極為珍愛縱容,只道夫人開心就好?!?/br> 左菱舟低頭捂臉,她錯了,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說話,她怎么就忘了顧玄棠最擅長的就是舉一反三,拿她的話來堵她。 “怎么,夫人害羞了?” 左菱舟無語抬頭,“表哥,你知道有一個很值得我們時刻銘記的詞是什么嗎?” “珍愛縱容!”顧玄棠故意道。 “是見好就收!”左菱舟怒道,“我是為了誰??!” 顧玄棠忍不住笑了起來,左菱舟看著他笑著,兩排牙齒來回磨著,恨不得咬他一口。 顧玄棠笑了一會兒才終于停止,咳了一聲,嚴肅了神情。 “此次也就罷了,日后再不許這般拿自己的名節撒謊?!?/br> 左菱舟愣了一下,簡直不明白怎么有人能如此善于變臉,剛剛還哈哈哈的笑著,這會兒就一本正經的教育起自己了,他是祖籍四川?祖傳手藝變臉嗎? “是?!弊罅庵蹮o力應道。 顧玄棠見她眼里有些抱怨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聽話?!?/br> 左菱舟略略略,“哼”了一聲,往前走去。 下午申時,顧一取了衣服回來。幾人吃完飯后,顧玄棠把衣服遞給了左菱舟與紀連幽,讓他們明日換上。 左菱舟向來聽他的,當即接過了衣服準備回房去試,紀連幽見她接過,就也立馬拿起,準備跟著她一起回房??蓜偘岩路玫绞?,卻發現顧玄棠按住了另一角,她有些困惑的抬頭,“不是讓我們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