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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來什么了嗎?” “她剛剛在說謊?!?/br> “還有呢?” 左菱舟搖頭,“只看出了她說謊,剩下的就沒看出來了?!?/br> 顧玄棠搖了搖頭,“嘖”了一聲,“表妹,你這時候可不聰明了啊?!?/br> 左菱舟聞言,一下移過去坐到了他身邊,“那我聰明的表哥不如和我說說?” 顧玄棠笑了笑,沒有說話。 車走了一會兒,停了下來,顧玄棠挑了簾子看了看外面,就見果然是有三五個婦人圍在一起,似乎是在做著針線活。 左菱舟不解,“怎么在這兒停下了?” 顧玄棠轉頭看她,道:“下車?!?/br> 左菱舟一頭霧水,卻還是乖乖的跟了下去。 就聽顧玄棠道:“等一會兒,你向她們打聽一下紀連幽?” “好?!彼?。 他們很快就到了那群婦人面前,那些人見他們過來,也都抬起頭看著他們。 左菱舟笑了笑,柔聲道:“嬸子,我是隔壁九彎山的,和紀連幽說好了這幾日來家里看她,可是她好像不在家,你們知道她去了哪兒嗎?” 她這話一說,那些婦人也是有些面面相覷,“說起來,好像好幾天沒看到紀家丫頭了?!?/br> “她出門了?!弊谟沂诌吷聿纳晕⒇S腴的女人道:“我家虎頭平日里總喜歡找她編螞蚱,前幾天去找,說是她出門了?!?/br> “不應該啊,”她身邊的女人明顯對這個說辭有些疑惑:“紀丫頭怎么突然出門了,前幾天繡娘想去七寶看花燈,她還說自己身子不太舒服,要在家里待著,怎么一轉眼的功夫就出門了呢?” “誰知道呢,許是突然有什么事了?!币蝗说?,“唉,紀丫頭也是命苦,到這個年紀了還沒出嫁,她爹又沒了,那李氏只管自己的一雙兒女,哪還管她啊?!?/br> “不管還是好的,就怕瞎管,我前一陣聽繡娘說,李氏竟然打算讓紀丫頭去給何老大做妾,那何老大都老得能當紀丫頭的爹了,李氏倒也能干出這樣的事兒,到底不是親生的,也不怕紀伯成從地下鉆出來,索她的命?!?/br> “她怕什么?”一人哂道,“她什么也不怕?!?/br> 說罷,幾人竟都笑了起來。 顧玄棠就是在這個時候開的口,他問:“近幾日,村里可有什么不尋常的人或事?”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那些婦人聞言看了他一眼,竟是說話語氣都溫柔了不少,“也沒什么,村子就這么大,哪來那么多事啊?!?/br> “對啊,就是東家的狗死了,西家的人病了,南家的妯娌又拌起了嘴,北家的小姑娘被賣了,可不都是常事?!?/br> “小姑娘被賣了也是常事?”左菱舟聞言,有些震驚道。 “唉,”那人聽她這么說,覷了她眼,“看姑娘這衣著打扮,也是富貴人家出身,哪知道窮苦人家的苦呢。這家里窮的都揭不開鍋了,孩子跟著自己就是死路一條,還不如賣了,好歹能保住一條性命?!?/br> 左菱舟皺眉,她意欲反駁,卻聽得旁邊的婦人說道:“這話怎么說呢,是這么個理,也不是這么個理,年紀小小的被賣了,以后還指不定遭什么罪呢,說到底還不是自私,為了錢才賣的。唉,那孫家小姑娘,也是可憐見的,平日里那么乖,說賣就賣了?!?/br> “孫家也不容易,那么多孩子,家里又窮,哪里顧得過來,賣的時候孫王氏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也是可憐?!?/br> “她可憐什么,是她自己要賣的,又沒人逼她,她可憐,她女兒不可憐嗎,反正我是窮死也不會賣我們家花兒的?!?/br> “不是說孫王氏還想去橫鄔縣找那牙婆把孩子贖回來么?” “她就是想,孫家能允許嗎?到手的錢財,哪舍得給出去?!?/br> “敢問這牙婆是家住橫鄔縣哪里?”顧玄棠道。 “你問這做什么?”那婦人有些不解。 顧玄棠道:“我們從九彎山離開的時候,村里也來了個牙婆,買了幾個姑娘,故此有些好奇是不是同一人?!?/br> “就是住在橫鄔縣綠柳巷的陳牙婆嗎?” 顧玄棠搖頭,“看來不是同一人?!?/br> 那婦人也不多問,就是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左菱舟聽他們說完,轉頭看向顧玄棠,顧玄棠沖她微微頷首,左菱舟心領神會,便道:“謝謝嬸子,那我就先回去了?!?/br> “回去吧,或者你再去紀家看看,指不定她又回來了?!?/br> “好?!弊罅庵蹧_著她們笑了笑,轉身和顧玄棠向馬車走去。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想法了吧?!钡壬狭塑?,左菱舟一見他坐下,立馬發問道,“還有剛剛你為什么問她們牙婆的事情,莫不是你懷疑紀連幽是被牙婆帶走了?” “不是懷疑?!鳖櫺南蚝罂苛丝?,靠在了車壁上,語氣輕柔,說出的話卻不是那么輕柔,“紀連幽應該就是被她繼母賣給了那陳牙婆?!?/br> “此話怎講?”左菱舟只覺得心下重石砸落,一下坐直了身子,嚴肅道。 “我們之前去紀家,給我們開門的應該就是紀連幽的繼母,她扶著門框時,你有沒有注意到她手上有一枚新的銀戒?” 左菱舟有些驚訝,她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搖了搖頭,“這我還真的沒有注意?!?/br> 顧玄棠一笑,“她衣著樸素,裙擺處有補丁,渾身只有兩枚銀戒、一枚木簪裝飾,說明她家境并不好。她的左手小拇指戴著的那枚銀戒已經微微有些發黑,而中指的那枚牡丹花樣式的戒指卻是銀白锃亮,說明她小拇指那枚戒指是她常戴的,而中指這枚則是她新買的,近幾日才戴上的?!?/br> “不能是她之前就有,只是一直沒戴,這幾日才戴上嗎?” 顧玄棠搖頭,言語清晰的解釋道:“其一,人總是愛美的,也總是愿意裝扮自己的,尤其是穿金戴銀,這不僅是裝飾,更是富裕的象征。她小拇指的戒指已經發黑,都舍不得摘下,又怎么會把一個更新的更好看的放起來一直不戴?其二,若是她真是一直擁有只是近幾日才戴上,那么會偏偏近幾日戴上?近幾日發生了什么事,才讓她由不戴到戴上?” 左菱舟支著下巴,“近幾日,紀連幽離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