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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左菱舟這才合了書,她看了看窗外的路,就快到七寶鎮了。她轉過頭,就見顧玄棠還在看書,便出聲道:“別看了,這會兒太暗了,對眼睛不好?!?/br> 顧玄棠聞言,只道:“無妨?!边B眼皮都未曾抬起。 左菱舟上一次聽到這“無妨”還是那會兒他爹總是熬夜做活的時候,她那時勸他,“爹爹,休息吧,等明日醒了再做?!?/br> 她爹卻是笑道:“無妨?!?/br> 而后,就在上個年末,猝死了。 左菱舟見他現如今竟也這般,往事一下浮上心頭,也顧不得其他,索性直接坐到了他身邊,伸手蓋住書,柔聲道:“別看了,陪我說說話嘛?!?/br> 顧玄棠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你往日里可沒這般任性?!?/br> “往日里我有事情干,自然不會打擾你,這會兒我沒有事情,也就無聊了?!?/br> “不是給了書讓你看?” 左菱舟伸手指向窗口,“天都快黑了,再看書,就該費眼睛了?!?/br> 顧玄棠一笑,“你這會兒倒還講究起來了?!?/br> 左菱舟就也沖他笑了笑,討好的看著他,“所以我們說說話嘛,這樣,我就不無聊了?!?/br> 顧玄棠無奈,只好合了手上的書,“說吧,你想說什么?” “我們這是要去七寶鎮嗎?”左菱舟問。 顧玄棠點頭,“去杏花村?!?/br> 左菱舟先前看著這路是通向七寶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他大抵是要去杏花村,這會兒倒也不驚訝。畢竟,從他之前只身赴險她就知道,她這個表哥,不是會坐以待斃之人,就猜到有一天,他會去杏花村,探尋自己受傷的原因。 “表哥,你能幫我一件事嗎?”她認真道。 顧玄棠好奇,“何事?” “我看那黑衣義士身手了得,他又與你相熟,表哥你可否幫我說一聲,讓他教我幾招傍身的功夫?” 顧玄棠聞言卻是一笑,“表妹你對你這大哥還真是念念不忘啊?!?/br> 左菱舟簡直無法,只得指天發誓,“天地良心,我心里的大哥只有表哥你??!” 顧玄棠點了點頭,一臉敷衍。 左菱舟好聲解釋道:“我這一個女兒家,又長成這樣,雖然有匕首防身,可上次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若是對方真的強橫起來,我力氣小,即使有匕首也無濟于事,還不如學幾招傍身的功夫,出其不意,讓他防不勝防?!?/br> 顧玄棠聞言倒是沒再逗她,反而認真的思索起來。她這話其實說的很有道理,這世上,靠別人保護永遠不是長久之計,否則,自己這樣怕麻煩又受不得苦累的人,怎會都學了幾招拳腳,以防萬一。只是,他看了看面前的左菱舟,一時覺得有些煩躁,她本就是不是一個注重男女之防之人,這習武又難免身體接觸,到那時,怕是整個人都要倒在顧一的懷里了! 顧玄棠想到這里,便覺得此事不可行,可偏偏他又覺得她說的在理,遂思索了一番,勉強道:“只是幾招傍身的拳腳,無需勞煩外人,我教你便是?!?/br> 左菱舟聞言,有些懷疑的看著他,“表哥,你……?” 顧玄棠微笑,語氣溫柔,吐氣如蘭,“聽表妹的語氣,倒似是覺得我不會了?” 左菱舟連忙討好道,“哪里哪里,表哥你如此英明神武,儀表堂堂,想來也是會幾招的,那就辛苦表哥了?!?/br> 顧玄棠不說話,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只把左菱舟看的眼睛四處亂轉,最后又小心翼翼的看向他,食指戳臉,給他賣了個萌。 又走了沒一會兒,就到了七寶鎮。 左菱舟在車上和顧玄棠一起用了些糕點,這會也倒不餓,只是這一路坐下來,竟有些困意。 顧玄棠和她一同進了客棧,立馬有小二殷勤的過來詢問他是打尖還是住店。 左菱舟就跟在他身后,看著他付了錢要了房間,然后和他一起在堂內坐好,等著小二上菜。 她有些困了,就趴在桌子上,顧玄棠見她這樣,索性道:“你回房休息去罷?!?/br> 左菱舟搖了搖頭,“一會兒再回去,不急?!?/br> 她趴在桌子上,能聽見客棧人三三兩兩的聊著天,聽他們說起了過幾天這里會有花燈節,到時,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花燈都會展出,不覺有些向往。 “表哥,你聽到了嗎?這里過幾天,會有花燈節?!?/br> 顧玄棠見她眼里含了些期待,想著她們這樣的小姑娘,似乎都喜歡這樣的日子,只是偏偏時間有些晚,在五日以后…… “我們快去快回,若回來的時候能趕上,就讓你去看?!?/br> 左菱舟聞言支起了腦袋,彎著眼睛看他,“你不陪我嗎?” “你是十八歲了,不是八歲,做什么都要哥哥陪的嗎?” “可我八歲的時候你也沒陪過我啊?!弊罅庵壅A苏Q劬?。 顧玄棠心里暗哂一聲,心道,你八歲的時候,我怕還不知道你姓甚名誰呢! 左菱舟用手支著下巴,語調輕柔,眼含笑意,“所以就陪我一起去嘛,兩個人一起逛才熱鬧啊?!?/br> 顧玄棠無奈,暗道:到時候只怕半個鎮子的人都會出來,還不夠你熱鬧?他這么想著,可說出來的卻是,“表妹,你可真是纏人?!?/br> 左菱舟也覺得自己有些纏人,可是這也沒辦法,一來她對這個地方了解不多,一人出去,總是擔心萬一出了事沒人幫她;二來,她真的已經一個人太久了,這好不容易遇到個可以放心的,就好似想把這半年來缺失的陪伴都補回來一樣,做什么都想著和對方一起。她想到這里,不覺皺了皺眉,暗道這個兆頭可不太好。 她又看了眼顧玄棠,只見對方英俊瀟灑,面如冠玉,即使隨意的坐著,都透出一種灑脫與不凡,頓覺這個兆頭哪里是不太好,簡直是可太不好了! 顧玄棠見她這說話間臉上的期待與笑意消失殆盡,換成了皺眉與愁苦,只以為是自己剛剛那句話傷了她的心。 他素來愛逗弄左菱舟,也愛看她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表情漸變,可是也只是逗逗而已,不會真把人弄傷心了,便道:“不過誰讓我是當哥哥的呢,當meimei的纏纏哥哥,倒也正常?!?/br> 左菱舟抬眸看他,就見他看著自己,眼如墨染,眉目含情,“若是表妹當真想去,到時,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