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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個里,找到了大量小紅丸。它們被裝在一個個精致的小盒子里,仿佛是什么極珍貴的寶貝。 凌斕立刻取了一顆,給言頌服下。 言頌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仿佛一灘水化開來。他的臉上出現滿足的神情,而眼神卻空洞死寂,宛如一具行尸走rou。 離開前,言頌將一個燭臺丟向幔帳,火勢迅速蔓延開來。 看著跳動的火光,言頌嘴角浮起一絲沒有溫度的微笑。一瞬間,疲憊、疼痛夾雜著身體里巨大的虛無感席卷他全身,他聲嘶力竭地大喊一聲,隨即失去了意識。 雨花閣大火驚動了南院所有人。前庭正在娛樂的客人紛紛逃離。 孌童們望著這沖天的火光,茫然無措。直到他們發現樓前的一箱箱財富。 凌斕背著陷入昏迷的言頌站在暗中。這些財富,原是從那些孌童身上榨取來的,現在就還予他們。離開這里,去過正常人的生活吧。 凌斕還在院子里發現護衛的尸體橫七豎八躺了一地,沒有一個活著離開。她驚看宋易:“你做的?” 宋易點頭:“不然呢?” “只是護衛而已,殺他們做什么?” “姑娘,你今夜可是制造了大案。這些護衛可都是和我們交過手看見我們真容的人,難道留著活口讓官府追查我們?” 凌斕心里沉重異常,卻也無法反駁。 作者有話要說: 不想再虐小頌頌了,小頌頌的悲慘人生到此為止~以后會強大起來,做jiejie的忠犬,與jiejie甜甜甜~~ ☆、第 17 章 宋易拿起一顆小紅丸,放到鼻子邊嗅了嗅,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凌斕看他:“怎么?” “此藥丸乃東洲所產,是東洲國某些組織用來訓練和控制死士的。毒性發作時,那些內力深厚的武士都覺身處煉獄,用它對付一個沒有半點武功的柔弱少年,著實殘忍了些?!?/br> 凌斕聞之悚然。 “那個院主,為什么會有東洲的小紅丸?此藥物并不在外流通,”宋易若有所思地喃喃,“他那些錢財,都是靠經營那個歡場得的嗎?”他對此頗有懷疑。 “南笑此人,死一萬次也不為過!”凌斕憤然道。一激動,扯到了肩胛處一道傷疤,她疼得齜牙咧嘴。 昨夜那場打斗,得虧宋易護著她,才只落了肩上那一道淺淺的刀傷。傷口上的藥也是宋易幫她上的。實在沒有辦法,當時已是深夜,老板娘也睡了,她能找誰幫忙?她是現代人,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露個肩膀而已,她沒有那么別扭。但當宋易的手指在她頸窩處停留時,她仍是感到了不適。 宋易認真地看著她:“告訴我,你為什么殺南笑!” “他不該殺嗎?”凌斕咬牙切齒。 “該殺。但又與你何干?你獨自接了任務?” 凌斕:“呃......”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有一個系統。 她看了一眼床上仍然昏睡的少年:“當時,我是為了言頌?!?/br> 宋易也隨之望過去:“這個孌童,可真是南院的絕色啊?!泵碱^一挑,頗為納罕:“你什么時候對孌童感興趣了?那可是男人的玩物?!?/br> “他不是玩物!”凌斕轉頭瞪了他一眼。 宋易不以為自己說錯什么:“他們不就是供男人取樂的嗎?” 凌斕有點生氣,但對宋易—這個救過她兩次的人,她仍是克制的:“人不可能完全是物品。但凡是個人,活著,都有對尊嚴的需求?!?/br> “所以你為了他,殺了南院院主?你可知那南笑背靠大山,他身后的勢力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咦,我們不是殺手嗎?殺人工具而已,也怕得罪勢力?” “但這次你并非為人所雇,不是工具。沒有上家,這個賬是算在你頭上的。你與這孌童,是什么關系?” “沒有關系,”凌斕十分坦然,“只是想幫他?!?/br> 隔了一會,宋易點點頭:“我明白了?!?/br> 凌斕:你明白啥? “這些年來,每次殺過一人,你便要行一次善,這點你沒有變?!?/br> 誒,是嗎?所以原主一直以來都厭惡殺人營生,身為男朋友的你裝作不知覺嗎?凌斕看了宋易一眼,腹誹。 宋易:“那你,打算把這孌童怎么辦?” “他有名字,他叫言頌?!?/br> “你打算把他怎么辦?” “我......”凌斕暫時沒想好,“待他醒來,再議?!?/br> “好吧,阿斕,你做什么我都陪著你。先讓我們下去吃點早餐?!彼我鬃鲃菀克氖?。 “好?!绷钄搪榱锏匾婚W。 宋易抓了個空,望著自己的手,嘴角扯動了一下。腦子受損后的這個阿斕,有點意思。 “你這腦部受傷的情況,什么時候才會好?需要我幫你找個大夫嗎?” 凌斕:......你才腦子瓦特了。 兩人離開屋里后,躺在床上的少年睜開眼睛。 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手臂上的刀傷是她用繃帶包扎的,胸口上穿刺的傷,她親手為他涂上了藥膏。 少年將手輕輕按在胸口,仿佛仍能感受到她指尖柔軟的溫度。 從出生起,他就從未體驗過這種溫柔疼惜的對待。 她說,他不是玩物。 眼角冰涼一片。他怔了一下,抹去,卻又滲出來。 奇怪,為什么會哭?上一次哭是什么時候,他早就忘記了,太久太久了。 真好,有眼淚,是不是代表自己是活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他感受不到自己的情緒,悲、喜、怒、懼,沒有,都沒有。精神系統仿佛已經崩壞,他只有軀體本能的活著。 身體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復蘇。 樓下大廳客座滿堂,凌斕一路都聽到有人在談論昨夜京都的那場大案。 “聽說了嗎,那個南院,昨晚被一場大火燒了,院主和護衛被人殺死了!” ”有仆役被官府抓去問話,說那里的頭牌孌童當夜就失蹤了?!?/br> “難道是那位頭牌做的?” “難說。這一大早街上就有官差在走動,就是在尋找線索吧?!?/br> “要我說,那種地方,本就不該存在?!?/br> “哈,你是沒錢進去吧?!?/br> ...... 凌斕略感不安,匆匆地吃了早點回屋,看見言頌已經坐起在床上。 老板娘隨之跟了進來,抱著雙臂打量言頌:“這便是你們從南院帶出來的少年?嘖,若是個女兒身,將來必是絕代尤物?!庇洲D頭看向宋易:“我這客流量很大,人多眼雜,又地處鬧市,你們把人藏在我這,這位弟弟又長得如此耀眼,很容易引起別人注意的......” 宋易點點頭:“我知道?!?/br> “我不是趕你們,為了你......們,我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