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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蘇湛帶著姜綰綰和季頃羽倆小孩兒混的時候就口無遮攔慣了,只是那會兒他也是個少年,哪像現在,一張口就是大學車,剎車什么是不可能的。 蘇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臥槽。他倆可真能忍???!” 姜綰綰眼神有些飄忽,臉頰還泛著淡淡的紅暈:“這種事情,自然不能隨便就發生啊?!?/br> 蘇湛神情復雜地看著她:“難道不是感覺來了,就自然內啥了嗎…不然你還想咋?” 眼看著到拍攝地了,人多了起來,倆人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只是姜綰綰卻忍不住開始細想蘇湛的話。 可能很多人,就像蘇湛一樣,都會覺得做.愛這件事情,應該憑著感覺來,任由五感被躁動的多巴胺和內啡肽掌控。 但是姜綰綰一直覺得做.愛這件事情,就像這兩個字一樣,應當是一種充滿古典情懷和儀式感的事。 不是隨便拉上窗簾,關了燈,胡亂脫了衣服來一場翻云覆雨,事后男人點煙,女人惆悵。 如此浪漫的,繾綣到了骨子里的事情,應該發生在一個琥珀色的黃昏。 也許窗外飄著溫柔的細雨,又也許窗外只有一陣清涼的風,吹散一地落花,又吹飛了蒲公英的種子。 床頭點著熏香蠟燭,最好是纏綿的玫瑰味。 他們剛剛約完會,也許是看了一場愛情電影,也許是去溜冰場劃了冰,回到家里接了一個意亂情迷的吻。 再然后…… 姜綰綰神游的思緒被張小聰打斷了。他又點了根新的煙,放蕩不羈地叼在嘴里:“小姜,開拍了?!?/br> 這是他們在圣彼得大教堂最后一次取景。下一場對手戲就是城堡里的戲份了。 --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位陰郁俊美的血族親王,又或者掌管幽冥界和致命瘟疫的冥王真實存在,那他一定是顧以珩的模樣。 他冷白的肌膚,高挺的鼻梁,精致深邃的輪廓和一雙純黑的眼睛……沒有誰能比他更適合扮演魔王的角色。 顧以珩看見姜綰綰過來了,他勾起唇,漫不經心朝她笑了笑。 他的眼神沉郁而倦懶,笑容卻美麗奪目,當他對她微微一笑,她仿佛聽見了漫天蝴蝶墜地的哀鳴。 這一場戲,是三個人的對手戲。 清晨的彌撒,夏佐總是第一個到的。世人皆知,教皇長子是光明神最虔誠的信徒。 陽光從彩繪玻璃花窗折射進來,投下燦爛奪目的彩光猶如神降。 他看見公主站在絢爛的光暈下,像是在和什么人擁抱??墒撬麉s看不見公主抱著的那個人,或者東西。 他看見公主對著空無一物的空氣,綻放了一個明艷至極的笑。 軒轅婉兒對美麗的天使說:“為什么你能聽懂我說的話?” 她說的是古老的華夏語,而自從她來到了翡城,就再也沒有人能聽懂她清幽綿軟的腔調。 天使勾著他殷紅的唇,用他磁沉迷人的嗓音對她說:“因為你喚醒了我。從我醒來的那一刻,我就成為了唯一愛你的存在?!?/br> 光影在他的笑靨下搖曳奔走,世間一切絢麗色彩在他美麗的容顏下都黯淡無光。 唯一……愛我的,存在? “愛,是什么?”公主懵懂的問著她美麗的天使。 天使伸出他優美修長的手,指向公主的胸口:“就算你的眼睛看不見我的面容,耳朵聽不見我的聲音,你永遠能感覺我的存在,我獨一無二的存在?!?/br> “因為我在你不安的靈魂里扎了根?!比缤瑵嵃椎哪闳胱×宋殷a臟的心。 公主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溫熱的人類的手握住了。 她轉過頭,看見了面露擔憂的王子。 王子的唇翕張著,說著優雅的拉丁語,她似懂非懂。 她不明所以的對王子微笑,伸手指著獨屬于她的美麗天使,對王子說:“你看,他是我的天使,唯一愛我的存在?!?/br> 可是王子什么也看不見。 他看向公主手指著的方向,依然只能看見一團虛無的空氣。 于是他知道了,也許公主就像波吉亞家族的次女一樣,遇到某個邪惡又強大的遠古惡魔。 被惡魔魘到的人,相當于墜入了它們一手編織的幻境。 完美融入現實的幻夢,會讓人一步步沉淪,再也區分真實和夢境,等到完全沉睡不醒的時候,便是惡魔來收割靈魂的時候。 盡管已經將那本圣經熟讀于心,王子卻沒有絲毫與惡魔交手的經驗。但是他沒有任何恐懼和退縮。 公主是他的新娘。 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新娘墜入惡魔編織的幻境,被奪去她純白的靈魂。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碼了快八個小時QWQ 等會兒還有三千字左右的掉落。 這章和下章所有留言小天使都有紅包無論之前有沒有收到我的紅包=w= ☆、(40)命運的作弄 (第四十章) 魔鬼想把公主囚禁在黑暗王座之上。王子想把公主豢養在日曜星辰之下。 如果天使有純黑的羽翼, 魔鬼有純白的靈魂, 誰又比誰更圣潔,誰又比誰更殘虐?也許上帝也得不出答案。 “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里, 離開惡靈的幻境?!蓖踝永鞯氖? 溫柔而堅定。 她看著王子純凈無暇的眼睛,仿佛看見了一簇閃著微光的星星從夜空墜落, 墜落入他的眼底。 天使握著公主的另一只手,同樣的溫柔, 卻又帶著不容掙脫不容反抗的執拗。 “你相信他的話嗎, 親愛的公主。你喚醒了沉睡了千年的我,又要狠心絕情地離開嗎?” 當天使俊美的容顏染上分明的哀傷,連飛鳥群星都為他哭泣。 公主又怎么忍心讓她美麗的天使為她心碎。 “我不知道什么是愛。但是如果愛是加速流動的血液,紊亂失控的心跳和呼吸, 那么渴望著被你擁抱的寂寞的我, 應該也是愛著你的吧?!?/br> 于是公主毅然決然、義無反顧地甩開了王子的手,像迷路無辜的白鴿, 撲入天使的懷里。 “為什么你的懷抱如此冰冷?我以為天使的觸碰會和圣光一樣溫暖?!彼鹈髅牡拿纨? 無辜地問。 天使輕撫她如錦緞一般柔滑的烏發, 在她看不見的角度, 對失落無措的王子露出一個冰冷挑釁的笑, 訴說的語氣卻又低柔好像情人的耳語。 “因為我在等你來溫暖我。我親愛的公主?!?/br> 沉入黑暗冰凍千年的心,只有情人火熱的愛撫和溫暖的唇舌才能暖熱。 就在天使又一次要吻上公主那如玫瑰花瓣一般嬌艷的唇,王子忽然伸手,蒙住了公主的眼睛, 捂住了公主的耳朵。 他落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