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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成員們大笑著的起哄聲中接吻。和她接吻這件事情,好像會上癮。她是止痛劑,是□□,癮//君/子戒不掉毒,他戒不掉她的笑和吻。 “走?好啊?!奔冋娴男`放在他的唇角。 姜綰綰被他澄澈稚氣的笑卸下了心防。見顧以珩側過身把出口讓給了她,姜綰綰總算是放下了一顆高懸的心。 “那學員們那邊,就麻煩顧老師跟她們打個招呼啦?!彼潘傻拈L長呼了口氣,彎著眉眼對他露出明媚粲然的笑。 她笑的時候露出來了一排潔白細密好像珍珠似的貝齒,淺淺的梨渦漾在初雪似白皙的臉頰上。 她是那么白,輕輕一碰就會在她的肌膚上留下痕跡。 他看向她的眼睛像霧氣彌漫的陰雨天空,某種潮濕晦暗的欲望驟然蔓延。他仿佛聽見了自己心底//欲//望之火的爆裂,嗶啪作響。 “就這樣冷漠絕情的走了嗎?好歹我也答應了幫你打掩護呢,綰綰居然一點表示也沒有,真讓人傷心啊?!?/br> 他嘆氣,烏黑纖長的睫羽微垂著,透過濃密的睫毛睨她。 姜綰綰的內心瞬間被愧疚充滿了。她忽然想到了之前看他們的油管視頻下面一句粉絲的留言,是英文的,翻譯成中文是—— “致李司然、左棋月、顧以珩、蘇湛、樸晟賢、季頃羽未來的女朋友:請你們一定要好好珍惜你們眼前的男人,因為你的男人,是我們所仰望的天空,呼吸的氧氣,是我們的全世界?!?/br> 雖然是分手了沒錯,但是……他可是萬千粉絲熱愛著的追逐著的光芒,是她們捧在手心的珍寶,愛而不得的全世界啊。 她怎么能對他這樣不禮貌,把他的心踐踏在腳下呢。 這下換她道歉了:“對不起?!彼皖^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地說:“謝謝你。真的謝謝?!?/br> 他眉梢微揚:“就用一句謝謝打發我嗎?”她詫異地看他:“那你想要我怎么謝謝你?” “最后再讓我抱一下,好嗎?” 他向她伸出了雙臂,是一個擁抱的姿勢。 姜綰綰看見顧以珩的眼底有淡淡薄霧在悄悄聚攏。 她不知道那是潮濕的情霧而不是哀傷的水霧。 他是那樣美麗,連假裝出來的悲傷都令人目眩神馳,如古希臘菲迪亞斯手里的完美雕塑,當他用這般隱匿著哀傷的眼神看她,她自以為的鐵石心腸在剎那間碎成了霽粉。 她像猶不知危險逼近的獵物,一步步踏入獵人精心布置的陷阱,步入他的懷里。 ☆、(27)隊長vs主唱 (第二十七章) 七情六欲, 包括愛情, 都是原罪,是萬惡之源, 是痛苦之根, 一切都伊始于亞當抽出自己的一根肋骨造出了愛人夏娃,她卻為魔鬼薩麥爾淪陷, 從此伊甸園失陷,世間只有失樂園。 -- 她被顧以珩摟著腰抱在懷里。 她不知道他內心的掙扎和糾結還有所有千回百轉的心緒。她空白的大腦只有兩個念頭: ——還是熟悉的溫度和懷抱呢。 ——好了沒?該放開她了吧。手機沒再響了, 好擔心還等在門口的季頃羽…… 她不知道, 當他觸上她細膩光潔的肌膚,他的心頭倏然滾起那場大火,點燃了血液,連每一寸筋脈都被燒的隱隱作痛。 她聽不見惡欲對他的耳語:擁抱她, 親吻她, 占有她,她曾經是你的, 以后永遠都會是你的。 更感受不到他的內心被惡欲和良知撕扯著的痛苦。 顧以珩抱緊她, 想要松手卻又不舍得松手。 姜綰綰能感受到顧以珩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服薄薄的布料滲透腰際的肌膚。 他輕聲呵出來一口氣, 深沉帶顫, 像嘆息, 又像低吟。被他的手覆著的那處肌膚瞬間升溫,燙如炭火。 仿佛被電流擊到了某處柔軟至極的地方,她驀然驚醒,試圖用肩膀頂開他的懷抱, 去被他用不容置喙的力道桎梏在懷里。 “姥姥走之前,讓我把這個給你?!彼拇劫N著她的耳際,輕聲的嘆息融化在濃稠的夜色里,似乎挾帶著熾熱的溫度,她一時竟分不清那究竟是一聲嘆息還是深陷情潮的低聲喘息。 姜綰綰愣住了。老人和藹慈祥的臉從她眼前劃過,同時記起的還有老人顫抖著手為她端上的那碗紅豆甜粥,笑瞇瞇的喊著她“未來外孫媳婦兒”。 她不敢置信地出聲:“姥姥走了——?!” 她能明顯感覺到顧以珩的手指在她吐出‘姥姥’兩個字的時候痙攣似的抽搐了一下,仿佛在一瞬間被封喉見血的利刃劃過痂口。 他沒有接她的話,只是垂著眼,動作輕柔的握著她的手腕,用溫柔卻不容掙脫的力度把一條閃爍著細碎銀光的手鏈扣在她皓白的腕子上。 “這是姥姥讓我為你戴上的?!彼麑λZ,溫熱的呼吸如帶著旋渦的氣流竄入她的耳里。 ——咔噠。 鏈扣上鎖的清脆聲響和不遠處少年清冽的嗓音重合。 “綰綰?”季頃羽的聲音像明澈的溪水倏然急湍,一時間浪花竄流,河水翻涌。 姜綰綰的腦子像徹底卡機的電腦呈現出一片空白,心跳有一瞬仿佛完全停滯在胸膛。 她僵硬的轉過頭,對上少年潮潮的雙眼,他清雋的面龐在燈光下一絲血色也無,是冰雪的顏色。 他的眼眨也不眨地盯著她被顧以珩握著的那只手,和腕子上閃爍著碎光的鏈子。 她看見他澄凈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泛起了微潮的濕氣,他明明面上什么表情也沒有,她卻好像看到他神情里一閃而過的受傷。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默看她,神情好似咽了滿口的玻璃碎片,一嘴的血卻吐不出來。 這下她連呼吸都滯澀了,深吸一口氣卻驀然有種疼痛感,空氣如刀刃從嗓子輕劃而過。 “夠了吧?!”她咬著唇,狠狠把顧以珩推開。在被她推開的那一剎那他遽然顫抖,仿佛被冷水激到似的顫抖。 顧以珩那雙向來深邃鎮靜得近乎冷漠的眼睛,水汽氤氳。 他用冷漠掩蓋脆弱,微紅著眼淡淡對姜綰綰說:“姥姥臨走之前讓我好好照顧你。她說,你是個好女孩,讓我不要辜負你。我沒敢和她說,我們已經分手了?!?/br> 他的喉結微動,看了看姜綰綰,又看向季頃羽,微笑著,好像明明有千般萬種的哀傷,偏偏裝的毫不在意:“一條手鏈而已,是老人家臨終前的心意,羽你不會在意的吧?” 姜綰綰覺得自己腕子上的手鏈有種燙傷肌膚的熱度和千斤般的重量。 她不知道該怎樣才好了。身上是不該出現男朋友以外的男人送的飾品的??墒菄栏褚饬x上來講,這也不是顧以珩送的…… 要把手鏈摘下來還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