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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自行車,祁連初有點眼熱,但是躊躇著,覺得自己怎么練都會摔。“別看了,我……我放假教你?!笔捹t發現今天的草莓牛奶打破了他們的冷戰局面,他心里滿是愉悅,更覺得之前的行為太過幼稚。于是趁此機會來挽回一下顏面。嗯,還有一個原因是教這家伙騎車沒準能看到他各種囧樣,值。祁連初擺擺手,無奈地吐出一口氣,跟老頭子一樣顫著聲回答:“唉,腰腿不行……而且回家靠走就行,騎什么車……”說著就被大手拍了后腦勺,連忙改口:“好吧,小賢賢教我,我學?!?/br>雙方強行達成共識。快到家了,蕭賢幫身邊這人拉好挎包帶子,聽到熟悉的戲謔語氣:“喝了我的奶,就不能生我氣了?!彼脖欢盒α?,這人真是一時也不能安分,順口回答道:“你又不產奶?!鳖D了一下,覺得哪里不太對,便清了清嗓子轉移注意:“和你生氣太幼稚了?!?/br>本來進了門的祁連初停住了手,過了一會才探出頭,滿臉漲紅回嘴:“流氓?!边€幼稚地比了個中指,才縮回去關上門。只留蕭賢站在原地,反應過來之后耳根一點點染成通紅,就像草莓牛奶一樣。【假期】整整一個月,蕭家決定回去老宅避暑,跟了一只拎著行李氣吁吁的祁連初。蕭賢看不過眼,冷著臉在一串“小賢賢”的吶喊里往后走,幫忙拖著大箱子,換來這人嬉皮笑臉追在身后。旁邊的蕭mama都樂得吐槽自家兒子:“哎喲,擺臉色啊,小賢賢?!?/br>打打鬧鬧里大家來到了位于山林中的宅子,這里經過修葺現在已經稱得上避暑圣地,綠蔭成片,鳥聲清脆,山泉汩汩流淌在石澗。屋子很大,可祁連初還是耍脾氣要跟蕭賢一起睡,抓著行李拉桿就往臥室里跑。蕭賢也不計較,反正都睡了那么多年,不差這一時半會。住了幾天,等陽光不是那么猛烈的午后,兩人坐在池子邊吃西瓜。祁連初是玩得開心,吃幾口就往水里吐瓜籽,嚇得各色的小魚逃竄開來,他就哈哈大笑,大半身子移出了池子邊沿。蕭賢很認真地啃著自己手里那齒,三兩下就吃光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用沾滿汁水的手去拍旁邊這人,只好口頭震懾:“待會掉下去有你受的?!?/br>“才不會……”話音未落,蕭賢靈活地閃開,衣角還是被濺起的水花沾濕,本來在一邊不安分的人此時后仰著掉進了池子里,狼狽不堪。帶著這人去換衣服,蕭賢雙手交叉在胸前,背對著祁連初說道:“活該,幸虧池子淺啊?!痹掚m如此,他心里別提多高興,甚至有點后悔沒拿手機拍照發朋友圈,剛剛那畫面太逗了。果然是好基友,看不順眼還腦子里轉著落井下石的念頭。“我就是一下子沒坐穩!”把上衣套好,祁連初不甘心地反駁,并不想承認剛剛是自己久違地犯蠢了,對于和蕭賢兩個人待在這里(蕭家爸媽:?)開心到有些忘乎所以。西瓜是不吃了,蕭賢拎著掛在自己臂彎上的一只,看了眼天色,往屋子旁邊的小棚走去?!案陕??”祁連初好奇地睜大眼睛,猛地被灰塵迷住,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死命揉眼睛。蕭賢拉出來一輛自行車,有點舊了,不過擦擦給輪胎充滿氣就能用:“教你騎車?!?/br>縱使萬般不愿,祁連初最后還是屈服了,坐在車子上膽戰心驚,生怕跟小時候那樣摔了。蕭賢扶著后座,指揮他該怎么動腳往前,還有什么時候微微捏兩邊剎車減慢速度。“不行不行!太快了!”蕭賢快被這家伙煩死了,最初想看他出丑的心都淡了,現在只想早早結束教學,好放過自己受折磨的耳朵。中途祁連初摔了無數次,天快黑了,蕭賢沖上去扶穩快倒的車和人,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明天再來?!笔掷锏娜艘幌伦由⒓芰艘粯?,坐在地上揉手腕,控訴這騎車不是他能干的。夕陽西下,微風拂過林間,樹影婆娑。祁連初呆呆地看了一會,然后回過頭,雙眼里仿佛有流光一般閃亮:“小賢賢!你騎車帶我去玩??!”把車子的腳撐踢起來,蕭賢使了個眼色,地上這只就壞笑著爬起來,手腳利索得和剛剛那副發軟的樣子完全不同,穩穩地坐在后座上。“扶穩,摔毀容了概不負責?!笔捹t雙手緊握車把,抬腳踩下踏板,自行車就晃悠悠順著小路前去。風變得大了,呼呼吹亂兩人的頭發,也吹亂了思緒。蕭賢覺得腰間一緊,低頭看去,原來是祁連初的手環抱住他,還把臉貼在他后背,含糊不清地哼起歌來,只能聽到幾個音調。繞著山邊轉了一圈,那雙手依舊緊緊摟住,透過衣服也能感受到另一個身體的溫熱。而祁連初意外地安分,不對他說什么,乖乖哼歌欣賞風景。燈亮了,是時候回去吃飯。蹬著自行車往山上回去,宅子越來越近,燈光也越發明亮。蕭賢覺得這段路好短,短得就像一眨眼已經過去。背后突然傳來小聲的詢問:“明天也教我吧?”他沒有回頭,而是干脆地回答:“嗯?!?/br>但是到假期最后,蕭賢還是沒教會對方騎車,帶人閑逛的能力倒是提高了。【蛀牙】蕭賢的一口牙白而亮,大概是家里抓得嚴,他自己也一板一眼照做,刷牙之類的從不含糊。另一個家伙就不成了,又懶又愛甜食,上高中之后還好,以前小學、初中不知吃了多少糖果點心,還要去拔蛀牙。這算是一個黑歷史吧,畢竟蕭賢目睹了祁連初張大嘴被牙醫拔牙的整個過程。一盞發出刺眼白光的大燈,幾支看上去非常鋒利的工具,還有穿著白衣服戴口罩像他們剛剛看過的恐怖電影里殺人魔一樣的醫生。這個畫面既恐怖又有沖擊力,如果不是自己要求待在旁邊,蕭賢本身又膽子大,肯定會像床上的家伙哭出來。每當他嘗試回憶那會的情景,就會感慨:“好可惜啊,都不太記得你哭成什么樣了?!倍慌缘钠钸B初肯定會很自然地否認,一口咬定:“我才沒有!蛀牙是什么,能吃嗎?”蛀牙嘛,就是甜到膩了,牙齒壞了。今天蕭賢又記起了這件事,很久以來的第一次,因為摸到了自己抽屜里幾乎堆滿的大大小小盒子。可能受外國電影、電視劇影響,從小學開始,班上的女生就愛在一些節日給喜歡的男生塞甜食。初中那會大部分還是隨大流覺得好玩,塞進抽屜里的基本是糖果和小蛋糕之類的點心,偷偷摸摸,連名字都不敢寫。算是炫耀的一方面,青春期的男生總幻想過被很多人喜歡,所以這一天抽屜里的盒子多少往往成為他們比較的標準。盡管并不會吃,愛好甜食的男生比例不大,可是分發給大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