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瞬間就全豎了起來:“你到底想干什么?”李誦在旁人面前的什么溫文爾雅什么禮賢下士,全都成了泡影,他眉目間全都是郁氣,看到的人都會退步:“君瑞,我好想你?!彼拷鼜堢?,貼在張珙脖頸上瘋狂地啃噬,“你不在我身邊這么久,我想你想得快要壓制不住了?!?/br>張珙皺著眉頭握拳,脖頸上的刺痛不好受,但他堅信李誦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做什么的,他大可不必太過顧慮:“殿下,籌謀這么久,就為此嗎?微臣可否道一聲榮幸?!?/br>李誦抬起頭來,他的嘴角沾滿了血跡,看起來格外殘忍:“當然不會只是這個,君瑞,做好迎接我的準備了嗎?”衣裳全部離體,張珙難以置信地掙扎起來:“你瘋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干澀的地方長久不被開括,很快涌上了淡淡的血腥氣,張珙也在同時,咬在了李誦肩膀上,和上次同樣的位置。李誦不躲不閃,臉上看不出痛苦,也看不出歡喜。黎明到來,是以銅鎖落地和紛亂的腳步遠去作為起始,張珙的絕望,在疼痛中卻奇跡似地消失了開來,他還在,只是他一時無法感覺得到。第64章第六十四章臉頰靠著的是一片溫熱的皮膚,掌心傳回的觸感細膩平坦,卻有著堅硬的肌理,即使模模糊糊意識到了對方的身份,張珙依舊生出一種心安的依賴。等到張珙徹底清醒過來,立刻就黑著臉推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是在他看見這人現在的樣子之后,就完全被面前的景象驚去了全部心神。李誦眼里一如既往帶著銳氣,卻因為不知道什么原因臉色蒼白,反而多出了一種異樣的嫵媚,被推開的身體繃得緊緊的,最后撞到地面的時候眉頭狠狠皺了一下,他的嘴唇發干,抿著也隱約可以看見上面破開的裂口。張珙一時間連醒來前那古怪的腳步都忘記了,看著李誦這個樣子,他的話怎么都擠不出來,忍不住抬手就往李誦脈上搭過去。才落的那一瞬,比方才更加聲勢的腳步匆匆趕了過來,然后大部分在門外停了下來,唯一邁進來的人威嚴地喝著:“拿開?!?/br>張珙的慌亂已經全部消退,恭敬地跪在地上行禮:“參見淑妃娘娘?!?/br>“參見?本宮可是消受不起啊?!彼辞宓顑纫磺泻?,怒火怎么都壓不住,眼見就是直接將張珙拖出去砍了也是可能的。“母妃,不要?!?/br>就這么細弱蚊蠅的一句,懂得兒子心思的她只是厭惡地刮了張珙一眼,此后,注意再沒朝他這邊偏過分毫,這個被寵得高高在上的女人滿眼心痛地將路上刻意找的侍衛衣服蓋上自己兒子那斑駁的身體,見到李誦虛弱中仍硬擠出的幾分笑意,她只覺心都被人揪在手里搓來揉去。“母妃,張大人,是當世之才,此事,還望母妃瞞下?!?/br>淑妃輕蔑地瞄了下跪在一邊端端正正的張珙,一邊扶著李誦站起來,眼里卻是滿不在乎:“這事,瞞不下的,早晨你父皇身邊的公公是拿了禱文送我過來的,恐怕,這會,也在路上了?!?/br>“母妃,讓外面的人進來,盡快,送我回東宮?!?/br>“這樣,可是。。?!彼侵?,名譽對于皇宮里的人來說,是大于一切的,即使是虛假的名譽,兒子為了一個包藏禍心的人如此冒險,她是不贊同的,但從小到大,這個兒子的事,她又盡得到幾分力呢?兩人的對峙進行得極其短暫,外面的人甚至沒有完全站好,就見娘娘走了出來,招呼幾個侍衛后折回去,看得懂行情的馬上準備起駕。淑妃臨了,看著即使穿戴好了衣袍將一切都遮掩住仍舊顯出一種奇怪氣質的李誦,忍不住,對象張珙又是一次不滿。屋子里的光線再次暗下來,張珙聽著門上落鎖的聲音,完全沒有掙扎,甚至跪在那里,一動不動,他的眼低垂著,地面上的花紋都好像蘊含著佛理。他看見了,即使這樣,他都看得見李誦離開前那不經意的一抹笑,那么無助又凄涼,卻讓他的心如墜冰窟。李誦這次,是真的不會再放過他了。他的肩膀,從看不清晰的波動開始,顫抖越來越大,越來越劇烈,他第一次覺得,身后俯視他的佛的目光,是那么可怕。張珙等來了一紙詔書,廢除他這么多年來拼命獲得的一切的詔書,從今以后,他就是李誦一個光明正大的玩物。張珙接過詔書捧在手里,禁不住想,他為什么沒有死呢?對了,李誦是不會那么容易放過他的。李誦這樣的手段,到底是怎么達成的呢,就靠著他太子的身份,被人碰了之后就可以這般殘忍嗎?那他最絕望的時候,為什么甚至連一句旁人惡意的話都聽不到。借著自己仁厚的名聲,李誦大可以毫無顧忌為他求情,這樣的對比下,他的處境只會越發艱難。什么惜才,什么不忍,揭開之后的樣貌惡心得讓他反胃。傳旨的公公等在一邊,見張珙接了旨之后只是呆呆地那么跪著,不耐煩地催促:“快些謝了恩跟咱家走吧,太子殿下憐你孤苦,能讓你將功折罪,這是天大的恩惠,不要不識好歹?!?/br>張珙無神地抬頭望向這個聲音尖細的人,看得出還是很年輕的,只是長久的宮中生涯,大抵他對自己的年歲已經失去了概念,只是一味模仿那些大總管的做派。自己以后,就是連這樣的人都不如了嗎?張珙眼神黯然了下來,他在這一刻萌生了了無生趣的念頭。然而張珙還沒繼續下去,就有另一個公公趕了過來,他額頭滿是細汗,實在狼狽地很,看著張珙還在,才輕松下來扶上一邊柱子,氣勻些他說:“傳陛下口諭,張侍郎即刻前往舒王府,為舒王診脈?!?/br>張珙現在,幾乎覺得這個人是在耍他。“先前的旨意延遲,并不作廢?!彼坪跏潜粡堢钣|動,他這話說得頗為不忍。其實舒王這求醫的折子來得蹊蹺,像是正好卡在李誦將將得手的時機,但因為派出的太醫已經在王府待了幾日,舒王也是無力進宮的樣子,李適最后還是應了下來,至于一邊的淑妃該怎么哄,他也是頭疼地笑了笑。從那漆紅的宮墻出來,張珙就像渾身的枷鎖都被取掉,進了王府的馬車就直接癱軟在了座椅上,他已經顧不上他那可憐的小廝等不到他是何等焦急,現在又在什么地方,頭上的車頂一次次模糊重合,恐怕,再讓他一個人待下去,長安城就會多一名癡癡傻傻的可憐人。他不該這么無措的,可李誦給他留下的記憶,太過深刻。渾渾噩噩,張珙被帶到李誼面前,對面面色紅潤的王爺噙著笑仔細打量張珙,那樣肆意玩弄的目光,著實折磨人:“一夜,本王幫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