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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眾侍衛應道。“將今日殿前獻藝的所有人都拖出去施以凌遲之刑!”“遵旨!”侍衛們應答一聲,不顧那些優伶舞姬們的連聲哀求,便要生拉硬拽地將他們拖出大殿。“把他留下?!碑斍茏∷{衣女子的兩名侍衛正打算遵旨照辦之時,宇文煬卻轉向姜貴妃笑問道,“愛妃,你說朕應當怎樣處置她才好?”“陛下,”姜貴妃笑道,“這種事,還不是您說得算?”“哈哈哈,”宇文煬玩味地笑道,“我只是覺得像‘凌遲’、‘車裂’這些對于她來說還是太輕了,不想讓她死得那么輕松。愛妃,你平日里鬼點子最多,快幫朕想想辦法?!?/br>“多謝陛下抬愛?!苯F妃眼波流轉,淺淺道,“此人既然有膽量行刺您,想必不是一般人,先問清楚她的真實身份才好?!?/br>“對,剛剛連名字都忘了問了?!庇钗臒勓哉^臉來面對藍衣女子道,“你姓甚名誰,緣何要行刺朕?”“哈哈哈!”女子笑得渾身發顫,半晌方歇,“果然是昏君!方才行刺與你的原本只有我一人,可是你這昏君,竟然不問青紅皂白,將所有參演的優伶盡數凌遲?,F在,竟然才剛剛想問我的名字?”“哼,快講!”宇文煬不耐煩道。“我說了,你是不是還打算滅我的九族呢?”女子充滿嘲諷地問道。“弒君乃大罪,滅你九族亦不冤?!庇钗臒湫Φ?。“沒錯,是不冤!”女子收起那嘲諷的神情,冷冽地回道,“只可惜,陛下啊,您滅不掉我的九族呢!”“放肆!”宇文煬怒道,“朕乃天子,難道連滅你一個小小優伶的九族還會心軟?”“哈哈哈!”女子忍不住再次仰天笑道,“對,您當然不會心軟!只是啊……”女子頓了一頓,眸光中寒星閃爍:“我早已沒有九族可以讓您再滅一次!”“你說什么?”宇文煬心中一凜,眸光陰冷地注視著女子,“你究竟是何人?”“陛下,您可還記得被您冤死的禮部尚書么?”女子一字一頓地問道。“禮部尚書……陳廣平?”宇文煬恍然大悟道,“你是他什么人?”“乃是我的祖父!”說著,女子的聲調竟然變得陌生起來,聽上去早已不像柔美的女聲,反而是那種略顯低沉的男聲。“你的聲音?”宇文煬疑惑道,“你……難道?”“沒錯!”女子朗聲道,“昏君!你看仔細了!我可不是什么優伶舞女,我乃前任禮部尚書之嫡孫——陳安之!”“呵呵,好一條漏網之魚!”宇文煬面色陰鶩地冷笑道,“滅九族之日你在哪里?”“這個,你不必知道?!标惏仓事暣鸬?,“這三年,我一心想要報仇,苦于沒有機會,今天機會來了,可惜??!”“確實可惜?!庇钗臒h首道,那語氣仿佛陳安之要殺之人與她沒有任何關系似的。“今日事敗,”陳念之毫無懼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陳安之死得其所!”“陛下,”沒等宇文煬搭言,一旁的姜貴妃把懷里的皇兒轉身交給身后的侍女,自己則輕輕靠向宇文煬,淺笑道,“既然,這位罪臣之孫一心求死,臣妾倒是認為上天有好生之德,未若……”“未若怎樣?”宇文煬雖目露寒光,但語氣上待姜貴妃卻還是極盡溫和,“愛妃切莫吊朕的胃口才好?!?/br>“既然他是禮部尚書的孫子,”姜貴妃那面若桃李的臉上突然顯出一抹嘲諷的微笑,“那么,何不讓他……”姜貴妃突然壓低聲音,靠近宇文煬的耳畔,掩面私語了幾句。宇文煬聞言,忍不大笑著連連稱妙:“好極了,就依愛妃之言,華錦!”“老奴在!”一直侍奉在旁的總管太監華錦趕忙應聲來到龍案旁,躬身施禮。“這小子,既然那么喜歡當女人,今日朕便成全他!”“陛下的意思是?”華錦微微抬首,想要求證自己的想法是否跟天子相同。“哈哈哈,朕的意思是,那便讓他當女人好了?!庇钗臒湫Φ?,“該留的地方留,不該留的一定要除盡。然后,把他送到我天霖的官窯中,讓他好好享受一番當女人的樂趣?!?/br>“老奴遵旨?!币粋€聲音恭敬地應答著;“宇文煬,你混蛋!”一個聲音憤怒地叫罵著……“安之呀,”宇文煬瞇起眼睛,看著陳安之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愈發得意,“想必你家人為你起名的時候便是存了叫你‘既來之則安之,且受之’的心思了吧?哈哈哈……”“皇上大才!”“皇上圣明!”“這陳氏余孽,真是罪有應得!”罪有應得么?聽著那些所謂皇親國戚奉承的話語,若非三年時間的隱忍,江隱此刻早已拔劍而起,一劍刺穿宇文煬的胸膛!即便他早已聽聞宇文煬的暴戾殘忍;早已聽聞宇文煬的荒yin無道??墒?,在今日的家宴之上,親見他冷血無情地下令凌遲那些無辜的優伶,親見他聽從jian妃的惡毒建議,將那昔日三朝元老的陳氏后人……江隱的心,忍不住絞痛起來。宇文煬啊宇文煬,這便是你治理國家的手腕么?“昏君,死也不會讓你如此羞辱于我!”陳安之怒道,說著,他作勢便欲咬舌自盡。“不能讓他自殺!”宇文煬急道。話音未落,早有一名殿前侍衛眼疾手快地奔上前來,一手捏住兩腮,一手扳住下頜同時用力,只聽陳安之一聲悶哼,下巴已然脫位,再也使不上半分的力氣。“哼,想死?”宇文煬冷哼道,“沒那么容易!”宇文煬眼睛一掃華錦:“吩咐下去,陳安之凈身后,充當官妓三年。這三年,若是自殺了或是跑了,相關人等一律滅九族!”“遵旨?!?/br>陳安之是一路被人拖出殿外的,雖然口不能言,可是那雙憤怒的眼睛卻似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了江隱的心上。接下來的家宴,似乎并沒有受到行刺一事的影響。大殿之上,換了一批優伶,繼續載歌載舞。席間眾人照舊推杯換盞,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那些見風使舵的人,知道江隱近來出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