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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嗎?”“嗯?!?/br>“你若是再犯……”“怎樣?”“我會……”“欸?你還來……”******************************不知過了多久,江隱的神思終于從記憶中醒來。說好的,不能妄自菲薄,不能再說自己是廢人,這是約定。是跟沈寒兩個人的約定。可是,自己孱弱的身體,連幾盤棋都支撐不下來的事實,無疑給了江隱致命的一擊,正是這一擊,擊潰了江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深深的一個吻,夾雜著江隱的淚,停了下來。“阿隱,難道你這么快就忘了我說的話么?”沈寒的臉上隱隱帶著怒意。“阿寒……”——無言以對。“這幾日,你已經憑自己的實力成為了國手,你已經走出了第一步,難道你現在后悔了?”“我怎么可能后悔!”江隱咬牙道,“三年的時間,宇文煬倒行逆施,天霖已經內憂外患。我既然活著回來,自然有一番計較!”“這才是我的阿隱!”沈寒的神色緩和了許多,“來,給你看樣東西?!?/br>沈寒說著站起身來走向書桌,那兒赫然放著一份圣旨。沈寒展開圣旨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命國手江隱于六月二十八申時進宮赴家宴,欽此?!?/br>“赴家宴?”江隱心念一動。當了十八年的皇太子,江隱明白,每月家宴通常只是皇家的私宴??墒菫榱苏蔑@圣德,偶爾也會請有功之臣前來赴宴。好,宇文煬,你做夢也不會想到當年你處心積慮想要除去的兄長,如今會以國手的身份重返天霖吧!你欠我的,我不屑讓你還;可是,你欠這江山、欠這天霖百姓的,不管有多難,我江隱定會讓你加倍償還!☆、第二十四章皇室家宴天霖皇宮,祥宇大殿。皇室家宴往昔只在年節或皇家重大慶典之時才有,今日卻為了國手江隱而破例,雖說準備倉促,但其隆重程度不亞于任何慶典。智破泣血,勇戰十番。天霖皇朝的顏面竟被一位容顏清秀,身體孱弱的青年力挽,在諸國面前長了顏面,宇文煬自然是欣喜萬分。無論在外的風評如何,他亦是愛才之人,當然這愛才之人需懂得順他,敬他。江隱恰是這樣的一個人,故而他下旨相邀,請江隱來赴皇室家宴。瓊樓玉宇,雕梁畫棟;珍饈美味,曼舞輕歌。熟悉的宮樂,熟悉的場景,讓江隱心間一時恍惚,仿佛過往那三年不過只是自己做過的一場噩夢而已。而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皇太子——宇文軒。申時一刻,宇文煬面帶微笑地攜姜貴妃來到祥宇大殿,正在欣賞歌舞的皇親國戚們紛紛站起躬身施禮。宇文煬笑著示意:“今日乃家宴,諸位不必拘禮?!?/br>語畢,又令江隱上前,賜予東瀛進貢的稀世珍寶——五色夜明珠一顆,以示隆恩。宇文煬命江隱日后就住在坐隱閣。隨后,他逗弄著姜貴妃懷里的麟兒道:“等皇兒長大些,讓他跟江棋師學學下棋,愛妃你意下如何?”姜貴妃掩面一笑:“不好?!?/br>“為何?”宇文煬奇道。“棋再好,亦是小技,我可不想讓皇兒沉湎于此?!苯F妃笑道,“我們的阿勉日后還是多在文治武功方面多用心思,長大后才能為陛下分憂啊?!?/br>“哈哈哈,”宇文煬聞言,不由喜道,“愛妃啊,你這小小女子,竟有如此遠見。好!好!好!依你,都依你?!?/br>說著宇文煬將眸光轉到江隱身上:“來人,命內務府在外選址,設皇家棋館一座,江棋師,就由你擔任館主,供你受教,如何?”江隱剛要叩謝隆恩,姜貴妃卻又開口道:“何必如此麻煩呢?”“那愛妃有何高見?”宇文煬問道。“聽說安平王在慶州終日無所事事,倒不如……”姜貴妃抿嘴一樂,“而他不是好這一口嗎?就讓拜江棋師為師,可好?”“哼!”宇文煬聞言,面色一沉,“好好的,又提他作甚!”“陛下!”姜貴妃眼波微轉,“安平王畢竟年幼,與其讓他閑來無事動歪腦筋,不若讓他有點事兒忙,若他真沉迷于起棋局中,陛下將天下棋館交于他管,亦是美事一件?!?/br>“愛妃是想……”四目相對,二人心照不宣,“也罷,就依貴妃所言,江棋師……”“臣在?!?/br>“安平王乃朕幼弟,他自幼頑劣,不思進取,”宇文煬肅然道,“原本朕好心將其安置在慶州,讓他成為一州之王,本想要讓他得到些鍛煉,好為國效力、為君分憂,可惜他每日里還是不務正業。昔日他在宮中,亦素喜手談之技,所以,不知江棋師可否代朕分憂?”“承蒙陛下信任,”江隱淡然道,“臣必竭盡全力?!?/br>江隱暗自冷笑:阿卓年幼,素來與我感情深厚。慶州地廣人稀,乃是極其荒蕪之所。你將阿卓安置在慶州,連家宴都不曾將其召回,宇文煬啊宇文煬,你的心思還用明說么?“好好好!”宇文煬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有勞江棋師了?!?/br>“微臣不敢?!苯[再度施禮。“別站著了,快快入席?!庇钗臒闹凶允强煲獾镁o,在兄弟當中,除了在他心中已歿的太子宇文軒外,唯一顧忌的便是這安平王。因為宇文卓畢竟年幼,除了他,恐掩不住悠悠眾口;留著他,這個幼弟素日來跟宇文軒感情深厚,對自己倒是淡漠得很,這皇位是怎么得來的,宇文煬比任何人都清楚。每次看到宇文卓,眸中散發出的與實際年齡不符的清冷之光,總會令他深感不安,所以還是遠遠打發了的好。當江隱回到席間,聽著那絲竹聲聲,望著那歌舞翩翩,那些所謂的皇親國戚,除了自己熟悉的寧王宇文睿,竟然更無一人眼熟。哪里來的皇親?哪里來的國戚!只怕那些血脈至親如果能殘存于世的早已寥寥無幾。江隱默默飲下一杯瓊漿,心中隱隱作痛。“皇后駕